大碑落成之日,阁罗凤率军民前往祭奠,亲自致悼词曰:“君不正而朝纲乱,奸佞起而害忠良。生乃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呜呼悲哉!唐师阵亡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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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情况呢?
何履光和南诏兵只打了一个照面,双方只动口不动手,对山歌似的,此起彼伏地吼了半夜。待到天亮时,何履光一把火烧了营地,至于“战损”的船舶,暗中全都便宜了自家的崖州郡。
自从投靠襄王之后,何履光的岭南水师已经改名为“岭南渔业公司”。他手下的水师大多是渔民出身,虽然平时也下海捕鱼,但是仅能果腹,哪像现在,搭上了“烛龙物流”这条大船后,他们把海产卖给北方那些人傻钱多的贵族。一条大黄鱼,放在以前只够一个人吃一顿,可如今,却能换回和鱼差不多大的一块银锭!不用打仗,而还能提高收入,何履光的手下如今忠诚度极高。
至于打了败仗要受军法处置?不怕,因为何履光知道,这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
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
李宓的长子李贞元率领五万大唐士兵进攻龙首关。李宓心疼儿子,把他那所谓的十万大军中五万真正的士兵拨给了他。
李贞元在龙首关和凤伽异真刀真枪地打了一场。对于此次朝廷强行征召他的父亲前来攻打南诏一事,李贞元早有不满。反正这五万大唐士兵中,大部分都是不服管教的兵痞,不李家子弟,出生李姓大族的李贞元对他们的性命毫不在意,什么丢保保帅,李代桃僵,各种心狠手辣的战术,用起来毫不心软。
凤伽异却坐拥天时地利人和,比李贞元更具优势。李贞元率领的是一群匆匆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当然不能和凤伽异的南诏精兵,以及他背后的吐蕃蛮兵相比。那些大唐兵油子发现他们的主帅并不惜命的时候,溜的溜,投敌的投敌,这场仗没法打了。
看着远处南诏军旗下昔日的长安太学同窗,李贞元暗暗发誓,他日一定要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和他再好好地打一场。然后,他便带着李家亲兵悄然远遁。
他的这个愿望,最后还是没能实现。沐离他们一心发展以火炮为主角的阵地战,在己方火力无缝覆盖下,傻子才会傻不拉叽的去打肉搏战。
和李贞元相反,凤伽异对他兴趣缺缺。凤伽异眼界极高,李贞元在他眼里还算不上是英雄。
他此次听候父亲调遣前来退敌,功劳却是记在异牟寻的帐上。南诏皇宫叛乱一事已经被阁罗凤压下,凤伽异愿赌服输,放下野心,从此便专心为儿子异牟寻铺路。
突然,他眼神一凛,仿佛有芒刺在背,猛然向周围山林看去。他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窥探。
莫非是他?
一念及此,凤伽异不由摇头苦笑。是又如何?自己真是魔怔了。
多想无益,不如归去。
凤伽异打马离开。远处丛林中,一个长相与唐鹰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神色冰冷地记录下他的言行。
李宓在龙尾关与云南王阁罗凤对峙。他一人一骑,一马当先,在他的背后是四万流民。
在那四万流民之中,还隐藏着数百监视他的朝廷耳目。在没有找出这些人之前,为了远在京城作为人质的家人的安全,李宓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李宓坠崖之后,一片血色浓雾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片战场。从远处无法窥见战场分毫,但是,厮杀声,惨叫声,血肉横飞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场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浓雾也笼罩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雾气散去,战场上丢盔弃甲,一片狼藉。数万大军不见踪影,只留下数百个双眼突出,满脸惊怖的“流民”。他们仿佛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东西,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战场。
回去之后,他们向上司极力渲染着这场战斗的恐怖和血腥,语无伦次,状如疯癫。所有眼线的口供完全一致。很快,李宓率军十万,兵败南诏,全军覆没的消息,震动了整个大唐。
这场血色浓雾,是源明雅和多多联手布下的法阵造成的。大雾起时,沐离他们就打开了烛龙殿大门,一个足足有一百平米大的黑洞,陆陆续续的将四万人尽数吞入。
在烛龙殿空间中,水无心就是神。他将那四万人集体催眠,然后,沐离等五人分工协作,将混在其中的那几百个探子挑出来,扔出烛龙殿空间。源明雅和多多还在这些人的脑海中植入恐怖的幻象,已让他们以为自己经历了一场恶战。
剩下的那个四万良民在烛龙殿里面做了一个又长又古怪的梦。在梦里,他们被填鸭似地灌输了了标准简易房屋建造法,日常生活卫生管理条例,和崖州郡公民守则。当他们醒来,晕乎乎地在一片黑暗中漫无目的往前走时,眼前突然一片光明,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个有山有海的世外桃源。
这四万人的到来,使崖州郡陷入一片忙碌的海洋。
三天的时间让这批流民吃饭,看病和休整之后,这批人就开始被组织起来,建设他们自己的家园了。
在烛龙殿中,他们已经被教授了标准简易屋制造法,然后让他们自己寻找搭档,两人一组,去指定地点领取建筑材料和工具,接着在指定的区域内建造他们的房屋。
由于是盖自己居住的房子,每一个人都卯足了劲,不敢有一丝池差。至于这其中发生的各种鸡零狗碎的事情,多不胜数,令人烦不胜烦。李潢大手一挥,把这些事情甩给了每天在他耳朵边上唠叨的裴安行大总管,把裴总管忙成了一个脚不沾地的陀螺。
李宓和他的五个儿子被阁罗凤擒获之后,阁逻凤曾极力挽留,想让他们在南诏定居,但是被李宓婉拒了。毕竟他是个大唐人,这点气节他还是有的。而且,他现在又已经以身“殉国”,是个不能曝光的黑户口。阁罗凤身边人多眼杂,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去,他远在长安的家人就会有危险。
于是李宓别无选择,只能投靠被流放崖州的襄王李潢。
崖州乃是所有流放之地中最荒芜的地方之一,李宓早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是当他看到襄王竟然亲自下地干活,还指导百姓如何建造房屋时,还是大吃一惊。襄王虽然不受重视,但他好歹还是个王爷啊!连王爷这千金之躯都要亲力亲为,李宓也无颜享受别人的服侍,只好跟着襄王一起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了。
四万人一夜之间踪迹全无这件事情,被南诏王阁逻凤解释为唐军内讧,集体逃亡。再加上苗疆充满了各种山精水怪神神叨叨的传说,迷信的难招人都相信这是祖宗保佑,逼退强敌,无不兴高采烈。
阁罗凤是知道其中的蹊跷的,但是这更坚定了他相信沐离一行人和她的雪莉妹妹一样,是来自于不可知之地。
有了这四万人的加盟,很多事情都可以开始做了。
这些人开始在海南岛上大面积种植甘蔗和三季稻,盐场也有了足够的人手扩建,不仅仅只是制作粗盐,而是开始制作精美的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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