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歌的刻意引导之下,胡离又透露出许多信息,不得不说,这个队友真是可怕。随着高度的攀升 ,队伍也开始向中间收缩。何歌才闭上嘴,雾璇那人明显看着不好惹,还是小心为上。此时所有人的距离最多不过五步之遥。即使在这风雪之中也是可以看到人影的。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不适合在窃窃私语了。看胡离好像还有什么想说的样子似得,何歌觉得想当无语了,总不至于这个人常年没有人跟他说过话吧?又到了换人的时候,这次他的旁边换成了雾璇和哑巴……何歌再次燃掉一张符维持着自己的精力。除了周围的人在往四周看去,几乎看不到任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有种感觉从每个人的心底生出,觉得好像自己是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样,这个时候会有种困意袭来,每个人来此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当然有能力的人,这种影响力几乎是微乎其微。而在这里就因此丧生的就是修为低下或是意志薄弱的人。雾璇的队伍自然是来返很多次了,队伍中的人自然不会在这里就出现任何问题。清乐看起来深藏不露,即使雾璇看不出他的境界,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有意无意的放在何歌身上,他如果连这一关都撑不过的话,接下来雾璇估计可以直接放弃他了,这都是命怨不得他人。何歌此时确实是感觉到有些难熬的,明明是在这冰天雪地里,他却感觉到了一丝暖意缓缓铺洒在自己身上。连整个大脑都开始变得迟缓。好困啊,这白茫茫的天地,简直像极了一团棉花把他紧紧的包裹在里面,舒适又温暖。何歌感觉到自己只要闭上了双眼,就能立刻坠入美梦一般。甚至脑海中已经开始闪现出自己曾经梦中的那些片段。那些反复出现的梦境,如今又开始活跃起来。看来他就是那种意志力薄弱又修为低下的人啊,来之前他明明已经做好功课了。他觉得前世与病魔的抗争足可以说明他并不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吧。果然还是托大了吗,当意识都快从身体里脱出的时候。他浑浑噩噩地想,要再死一次了吗然后好像什么凉凉的东西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就离开了。何歌没有站住,眼睛失了焦距,就那样倒下了。随即好像感受到了温暖,虽然意识有些远,但是听觉和触觉还是在的。他像是被人给抱了起来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忍不住想要睡过去,但一定要撑住自己的惟一的意识不能睡过去。然后他听到了一些对话。
“哎呀,居然这般不济事的嘛,我以为至少能撑到山顶的。”队伍里唯一的女人,不用猜,就是雾璇。“他这样,一看就是已经伤到识海了,我看公子也不用费心去救了,就是带回去也是个废人了。”何歌回忆起来,是有这种说法,在此地昏迷过得人即使得就醒来之后会忘记一些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情。而修仙之人认为最重要的大多就是功法了……更严重的是会神智受损,醒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傻子。何歌没觉得自己变傻了,那应该就是会忘记一些东西吧,挺好的,好歹还有命。那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他在无意间把什么东西看的比较重要呢回去之后,又得好好想想了。何歌现在知道了,现在救他的人,无非就是清乐……“渴......”何歌在心中喊出,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发出声音。明明是在雪地,何歌感受到的不适是过于燥热了,将要冻死之人临死前往往也会感到炎热,一丝清泉流入喉咙,连带着双唇都沾染了水汽,何歌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
何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冰洞之中。周围点燃了七张燃符包围着他,让他不至于冻僵,他一醒来,燃符就熄灭了化身为一束红光钻进他的体内。山洞由坚冰构成,近乎成透明状泛着微微的蓝光,这种地方要是搁在现代绝对能与溶蚀洞并驾齐驱,成为著名旅游景点之一。它尽管是十分危险的但却有着这样高的颜值。雾璇几人都不在这里,就连清乐也不在。洞口处还可以肆虐的风雪,洞口内往里延伸错落着大小许多个冰口像是迷宫一般,冰洞内亮得很完全不用火光。自己是被丢下了吗这也难怪。何歌在自己的袖子里,翻腾半天,发现自己的东西都在……对了,回忆起自己昏迷时的记忆,现在不如趁此机会整理一下记忆好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以前的记忆差不多还在尤其是那段生病时的记忆简直刻骨铭心。然后何歌原本的记忆,这个不重要,但却记得很清楚,然后自己现在是玄修派灵玄的弟子了,没错,大师兄秦止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堪称盛世白莲花小说以他的视角写得他总不会搞错,不过总感觉忘了些什么,额……嗯……他忘记的大概是剧情吧?因为觉得剧情比较重要,他还记得几个小boss,但是小boss是具体干什么来的原本算是记忆很好的他明明可以记得全面的剧情,如今已经七零八落。这还是他知道的已经遗忘的部分,不知道才是更可怕的。
这个冰洞,原文中也是有提过的,别的东西已经忘了只大约记得它似乎是容易迷路的。再次何歌使用了寻灵符,跟在蛰菱使用的那种一样,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些许的灵气分布零零散散朝洞里延伸,所以雾璇他们竟然是进洞里面了吗何歌又取出一张灵符,名字叫做记忆的线出自于阮芙凝的手笔,手掌划过灵符,灵符便化身为一条线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又消失不见。这种是怕迷路专用灵符,此时他可真是体会到了,实力不够,灵符来凑的无奈,并且感觉马上就要倾家荡产了,这笔账他打算算在宁长安头上。顺着灵气指引,他向洞内走去,七拐八拐每个洞口看上去都差不多也有的会有大小分别,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依然没有见到任何人,他的周围除了冰还是冰,而且这种冰遇火不化难缠的厉害。四周的冰面上还倒映着他的身影看上去诡异极了,“奇怪,雾璇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用手指轻点触及周围的冰面果然凉意渐渐的向上缠绕着,竟像是活物一般。连他都能感觉到这地方不太一般,雾璇他们是疯了吧。无奈,只留下他一个人好像也难以收场的样子,只能继续往前走,找到他们。在下一个洞口处,洞口之后有明显的弧度,他不小心脚底一滑,竟不小心坐在了地上,向滑滑梯一样顺势滑了下去。“……”到底之后,何歌淡定地起身,看到清乐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何歌,“……”清乐,“醒了”这里比起之前经过的通道有了明显广阔的空间,只是纵横交错的冰柱把这里也变得拥挤。“能找到这里来也还不错。”听到雾璇的声音,何歌才看到另外的几个人,因为那几个人相较于他距离比较远,又被冰柱遮挡住了所以现在才看到他们,这里回声较重即使距离较远声音就像在耳边一样。何歌,“你们在干嘛”雾璇轻笑出声,“如你所见,当然是寻宝。”“小怜儿,这么娇弱,不如先自己回去,姐姐一会儿上去陪你。”何歌表示,真是讨厌这个女人这样说话。清乐,“既然醒了就跟我们一起。”雾璇看了一眼清乐,也许她只是正常的一个眼神却看起来颇有几分妩媚的味道。“那也行吧。小怜儿可别拖后腿啊,小心姐姐不要你了。”何歌,“……”
何歌躲闪着从脚底冰面上横穿出来的冰刺,以及绕过冰柱开始像雾璇他们靠拢。没走几步,他才发觉了一些问题,许多冰柱之中居然冻着人……刚刚他只是大眼望去还以为那只是倒影,却不曾想……这一发现不得不说是很惊悚。不过冰柱中的尸体并不狰狞,男女老少都有,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有种错觉给人像是冰化开之后人就可以重新活过来一样。何歌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其中一个,服饰整齐没有经过打斗的痕迹,身上也没什么外伤的样子,就连脸色看起来就像是活着一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像极了某种奇怪的展品这一想法不禁让他自己打了个寒颤。“你没事吧”清乐一出声更是让何歌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何歌的身旁,何歌打量实体,他大量何歌。“这些是”“别担心,这里没有什么。这只是岩雪镇的墓葬。”清乐安慰了一下他的队友。何歌跟随清乐与雾璇等人汇合,令他不解的是这群人来人家的祖坟干什么
继续走下去,冰柱越来越少几乎看不见,地面也变得平整。遥遥的望去一块完整的像湖面一样似的冰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何歌才觉得它像结冰的湖面,就看到那冰面之下有一条大鱼的身影横跨了整个冰面。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不不不,他在想什么何歌错乱的摇摇头。雾璇走到鱼首的位置站定,接过哑巴递来的音却剑,双手紧握音却注入灵气一次就破冰把音却刺入冰面,但那鱼距离冰面足有五丈的距离,她是绝对触及不了大鱼的。不过她还在持续的注入灵气,整个人立在那里和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一条裂缝开始从剑峰处生出迅速地向大鱼撕裂,最后堪堪停在大鱼上方三尺的距离,刚好是一个剑身的距离。突然从脚底下传来了轻微的震感,以及鱼鸣的声音。这鱼竟然没死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何歌退回一步,有点不想跟这群疯子一起玩了。震动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一瞬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雾璇抬起头,看向何歌,温和的笑笑招招手,让何歌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粘板上的肉。“小怜儿,你过来。”何歌再退了一步,就看到哑巴等人虎视眈眈看着这边呈聚拢的姿态,马上就要扑上来把他缉拿归案的样子。清乐站到了何歌的前面,意思不言而喻,雾璇叹了口气,“清乐公子,我们不想伤人的,信我,你先帮忙去洞口用结界撑住不然我们一会儿谁都走不了。”清乐回头看着何歌,却问道,“你可以吗”何歌总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了,点点头回应清乐,他的内心却是:雾璇是你们非要留我的,不要怪我黑吃黑了。此时他的左手已经血迹斑斑拍,是他自己用灵气所伤,三张灵符已经被他激化到最大的效力,而本身阵玄的制符已经是优品了,三张灵符中还还有一个是高阶的,就是秦止之前对他使用过的消,现在他同时开启了夺与剑意。还好他的距离够远,不然灵气的震动一定会让雾璇他们警觉,何歌在那几人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符纸已经消失不见,血迹渐渐凝合只剩下两指间一点悬浮的血液,凝合三张咒法与自身灵气血气。何歌在雾璇的一步远的距离站定,那滴血化为无色从他指尖飞出受音却的吸引没入剑身,音却本就是嗜血的,这样的举动就恰好得悄无声息,在众人的面前。
何歌:“何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雾璇挽了挽头发,用很轻的声线说,“想请小怜儿,帮个忙。”“好啊,但是要你们用化水交换。”雾璇惊讶了一秒,大概是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能跟他提条件。何歌不是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嗤笑声,余光也可以看到他们鄙夷的眼神,但是经过短暂的相处,何歌还是可以断定雾璇会给的,就如同她当初会带他上山一样。“好,哑巴把东西给他,替我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你。”在这一行人当中她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毫无悬念地何歌拿到了东西。
“我只需要你站在一个位置的位置片刻就好。”
大疤带领何歌走向鱼尾处的祭坛之上,冰刻的阶梯上面摆放着蓝色的悬棺。悬棺一头的地面上有一个圆形凹痕。何歌只需要站在这里。只要不傻大概就知道,这里位属阵眼的位置,虽然不知道整个湖面到底是个什么阵法,但阵眼这个位置可是一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的。何歌出奇的配合,“就是这里吗好了。”其他人的表情大概就跟看傻子一样了,死到临头还不知的那种。这次握剑的换成了哑巴,整个队伍里大概只有雾璇的修为还能看,何歌也是看不出她的深浅,而其他人比他境界高不了多少,而且等何歌到了他们那个年龄一定比他们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他们多的更多是经验,多少年摸爬滚打,自然有一套防身立命的招数。哑巴开始运转灵气,周身的空气凝结成风,呼啸着盘旋成漩涡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哑巴脸色灰白,整个人都爆出蓝色的青筋,呵,死殉啊“实在不好意思了呢。”何歌在心中低声说,却丝毫没有任何愧疚之心。一道凌冽的剑意袭来,由音却发出直逼哑巴,直接把哑巴弹开,摔在地上鲜血直流看上去已经是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胸口上还横跨着一道剑痕。“哑巴!”这种突发意外自然是他们所想不到的。音却还在轰鸣,竟自己从冰面中脱离出来然后竟是消失不见。继而是诡异的风平浪静。其他人忙向哑巴那边赶去,而大疤直接拎着何歌也赶到雾璇他们身侧。哑巴明显已经断了气,雾璇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猛的抬头对上何歌的眼睛,“你做了什么”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何歌,理所当然成为怀疑对象。何歌配上一脸茫然,“什么”雾璇缓缓起身依旧优雅,笑容和煦只是比较渗人。“我们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你觉得我们要杀人还要找证据吗”所有人都盯着何歌,何歌也懒得读都是什么含义。正色道,“我对天发誓,如是我做了手脚,天打雷劈。”修仙之人对于誓言,是很慎重的,但是何歌完全没有心理负担。雾璇眼中多了点别的东西,少了一些轻蔑,“呵,倒是小看你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不从今以后为我们做事,要不你就去陪哑巴吧。”看着雾璇拿出一把弓箭,握在手中,何歌笑笑,这个女人一直很聪明,他右手手指轻轻划过左手手腕处那条看不见的线,对雾璇说,“我选第三条路。”线马上收缩,何歌直接飞了出来,猝不及防,脱离了雾璇几人的掣肘,何歌以极快地速度向洞口飞去,胡离等人刚想追击,就听到雾璇一声冷淡的声音,“不必。”挽月弓在她手中呈现出流光溢彩的景象,似乎早有预感何歌会逃离,挽月弓已经准备多时了,正适合现在。何歌现在是完全没有办法施展任何防御与攻击,任由细线带他离开,而那只箭也不似寻常,由灵气构成就那样打入何歌体内,伴随着雾璇的声音,“小怜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所有洞口被清乐用灵术固定,没有任何波及,何歌顺利的来到最初的洞口处,而清乐正等在这里。那线粗鲁地把何歌摔在了地上,何歌想他一定要投诉阮芙凝。他挣扎地起来,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不太好的样子,不过也确认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清乐就站在那边看着,没有多余的表示,但确实完全的目光都在何歌身上,何歌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扯住清乐的袖子,清乐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淡淡地看着他,“师兄,我已经拿到化水了,带我回去吧。”何歌几乎站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何歌低声笑着,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咳嗽,“师兄好像也没有认真对我隐瞒身份啊……”嘈杂声音传来,何歌又握紧了手指,在斗篷袖口处留下褶皱,“师兄……”何歌自然是在担心,雾璇他们追上来,忍不住催促道。“没事,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听到秦止如此笃定,何歌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手也顺势滑到秦止斗篷的底部还是攥着没有松手,大口大口的喘息,周身的灵气也开始散去,渐渐的,何歌开始觉得冷了。秦止解开斗篷披在何歌身上,把他整个包裹在里面……
在里面的雾璇一行人,显然发觉出异样了,他们已经在各个洞里,转悠了几圈了。
胡离:“大姐,这清乐跟那小子,是一伙的吧”雾璇竟然没有气急败坏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小怜儿,真是深得我心,我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其他人:大姐是气疯了吧
何歌跟着秦止下了山,一路无话。何歌跟在秦止身后,两件斗篷加身,只露出两只眼睛,秦止施加结界,两人四周都不见风雪。何歌可以感受到灵气逐渐恢复,居然是比上山时轻松多了。
两人回到灵玄,就看到苏云迁已经在焦急地等待了。他看到秦止何歌两人回来,简直两眼放光同时松了一口气。
☆、第 3 章
何歌走过去把卷函和化水丢给他,“完成了。”
苏云迁拿在手里,不知做什么表情,他很想认真地向对方道声歉虽然此事并不是他主谋但也确实跟他脱不了干系,又想对对方道声恭喜,就觉得这件事也确实莫名的成了一桩好事。正纠结着,说点什么好,毕竟是还是师兄,师弟首次出手如此出息,他还是十分自豪和欣慰的,他知道其中少不了秦止的帮忙,但是以秦止的个性不到该出手的时候一定不会出手,那差不多就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了,既然这个任务是师弟自己接下的,也表达出自己要完成的决心,秦止也不会替他完成任务,所以说确实是何歌自己完成任务了。当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何歌完全没有去理会他的纠结,只是恭敬地对秦止行了个礼,“容师弟先行告退了。”秦止颔首。苏云迁……他一定被师弟记恨了是不是。内心挣扎道,师弟你等等,听我解释。当然,这种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一副泪流满面的表情。
秦止:“宁师弟,还未回来”苏云迁:“没有,师兄。”不知不觉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绕是秦止也看出他的怨念来了,“师弟这是怎么了。”
苏云迁委屈巴巴,“师兄,这件事都是二师兄的错,还让师弟连我也不喜了,二师兄真是太过分了。”
秦止静默了一瞬,“师弟不要多想,何师弟只是身体不适,并不是对你有何成见。”
苏云迁一边点头应是。一边在心中感慨,师兄又不是人人都是你啊。
这边何歌舒服的瘫在灵泉之中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其实这次秦止倒是没有说错,他确实没有迁怒苏云迁,一般搞事的都是宁长安,苏云迁通常都是无辜受累,何歌自然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刚刚急着回来,不过是因为音却似乎有些不□□分了,果然一到他的住所,音却就直接飞出钉在门上,顺手毁了他的储物空间与他的门。何歌确实松了一口气,胸中乱窜的灵气也逐渐趋于平静。然后接下来,他就惬意地拔下音却去了浣洗室,这里隶属于他的居所自然不会担心有他人进入。然后就是一幅这样的景象,有一个人坐在灵泉边上闭目养神,泉水直至脖颈,长发散落有部分湿漉漉地粘着脸颊,有部分在泉面上铺开,泉水蒸腾着丝丝热气,衬得少年原本姣好的面容更加妖异,好一副惬意的画面,而泉底正是音却沉在那里……
“姑娘面相便是富贵之人,一生平顺无忧,自小受父母宠爱,长大亦可寻得良婿,只是……”此人正是宁长安,此地是吴绅之地,与玄修地界接壤,此地富饶有趣,是以他常常光顾此地。吴绅九州,此为潼涯州。此时正是潼涯盛节之日,自然热闹非法,四处张灯结彩,嬉闹声不觉于耳。宁长安一向喜闹不喜静,此等盛况,他自然一定要来闹一闹。他在庙会处寻了个地方,正值一老树下,这个位置偏高,能看到一片其乐融融的庙会景象却闹中取静,周围不曾多人,摆桌而坐,倒有几分相面先生的仪态,他的装扮自然也是入乡随俗当然不能丢玄修派的脸不是与宁长安对面而坐的小姐,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倒是她一旁的婢女气鼓鼓的模样,显然将宁长安看成欺骗她家小姐的无耻之徒,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什么先生还请明示……”宁长安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又是哀声叹气了几声,“可是今年却是犯讳的一年……”盛节为年初,宁长安这是再说姑娘这一年都不顺啊。婢女摇摇小姐,“小姐,这种话不可轻易听信啊。”小姐却丝毫没有理会,“请先生明示。”宁长安继续摇头,面露不忍又缓缓开口道,“我再看看姑娘的手相再来定夺。”婢女……看起来就是一副马上要发作的神情。还不等宁长安握到姑娘的手,宁长安就被一个灵气掀翻重重地与身后的大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嗵的一声,想来背上的伤势一定不会太轻。姑娘怔怔地看着来人,喃喃自语道,“是仙人……”宁长安刚想破口大骂,抬头便看到了秦止,便把所有的脏话原数不动的吞了回去,顺便麻溜的爬了起来扯动背后的伤口,不由啧的一声,似乎还在怪秦止出手过重。
“回去。”
“好好好,回去,回去,师兄不气哈。”
“……”
回到灵玄,宁长安就被秦止亲自带到了静室,静室独立地悬在无涯山,与主殿和其他弟子的住处相距甚远,这个建筑远远望去,看起来孤独而又严肃,灵玄主调为靛青色,它却为黑色,隐匿在那里让人生不出任何好感。而它本来也就为惩戒之用。宁长安与秦止对立而坐。秦止只是坐在那里也不看宁长安,像是已经入定,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倒是显得宁长安有些坐立难安了。他知道秦止是生气的,比以往更要生气,因为事实上虽然宁长安这么欠但是这是秦止第一次对他动手。好在宁长安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
“师兄,我错了,大错特错……”
“师兄,我错在不该逃避责任,把自己的事丢给师弟。不该闲暇时间捉弄他人。不该……”
“为了改过自新,我准备在静室思过十日,抄写弟子守则百遍,打扫灵玄主殿一月……”他一边给自己找事,一边也在偷看秦止,见秦止似乎完全没有被他打动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似乎是要完。不过也在一边独自的懊恼着怎么好好的师兄突然想到去找自己呢?以前从来不会的呀。只要他收拾利索回灵玄,谁又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点什么呢?不过他自认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无非就是占卜相面之类的事,然后再解挂的时候给自己不爽的人添添堵,遇到像今天这样子的小姑娘,他觉得对方很可爱,就会调戏一把。但到时候确实也会给对方一些建议,这些他也确实是有涉猎的并不算是在骗人,偶尔他其实还会打抱不平,做些好事。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众多的兴趣爱好之一,他现在正在认真的思考是不是要舍去了。
第二日,苏云迁按照大师兄的要求去探望二师兄,看到那二师兄安静的坐在那里,意识到这事情可能不一般。即使是白天,静室里的光线也比较昏暗。苏云迁看宁长安坐在一个阵法上面,就没有走过去而是直接把丹药丢在宁长安怀里,“师兄让我把这个给你,你可以吃这个。”光线昏暗看不清宁长安的表情,“师弟,平日里师兄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师兄的”苏云迁叹了一口气,“不用挣扎了师兄,大师兄的阵法,除了师父师叔伯他们,谁还能解开。安心思过吧。我走了啊,回头来看你。”“等等!”苏云迁回头,“还有什么事啊。”
宁长安,“你可知道师兄这次设置的阵法如何解禁”
苏云迁意识到,重点来了,立马洗耳恭听,“如果解禁”
宁长安,“要我真心悔过!”
“……”苏云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云迁感觉到这是他最近几年来遇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了。
宁长安,“唇亡齿寒的道理,师弟可懂?”
苏云迁,“不懂。”
宁长安,“师弟定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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