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施翌注意到他,停下手头的事,急匆匆跟着上去,“你想做什么!”
二楼静悄悄的,施秭霖的卧室的门关着,张兆毫不犹豫的推开。
床上相拥着两位老人,地上蜿蜒着暗红的血,还有几个掉落的空药瓶。
张兆一步步走近,绕到床的另一头,把施秭霖从方世尧的怀里挖出来。
施秭霖的身体凉透了,身上还沾染上了方世尧心口流出的血。
赶上来的施羿扬起拳头挥下去,张兆还抱着施秭霖,躲避不及,被对方一拳打中嘴角。他咳出一口血沫,面不改色道:“咳咳……有没有检测过药?那都是方世尧开的,肯定有问题……”
“放开!”施羿握紧拳头,青.筋迸起,“这是施家的家事,与你无关。”
张兆立即沉下脸,“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是方世尧动的手!”
施羿像只被惹怒的兽类般猛扑过来,这一次张兆把施秭霖放回床上,扯起一抹暴戾的笑,挥起拳头反击。
施羿完全不是张兆的对手,三两下被打趴后狼狈地倒在地上,他的衬衫沾着血迹,眼镜已经摔碎了一个镜片。
“张兆……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说着说着咳了起来,血溅到了手背上。
张兆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回到床边,低头看着施秭霖的尸体。
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一点,眼前的人再也醒不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兆倾身,轻轻的覆上施秭霖不带温度的嘴唇。
离开之前他对当场震惊在原地的施羿道:“他想葬在城西那块墓地。”
……
张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车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歌曲没播到半手,他又烦躁地关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施秭霖自杀的理由。三天前,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还没脸没皮地索吻。
张兆露出一个冷笑。
真是可怜,老头子以前每天求着每天盼着,空等那么久,结果咽气之后才等到。
天色隐隐泛白,张兆停靠在路旁,从口袋里找出打火机和一包烟……静静地抽完了最后一根,他把头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上眼。
以前他天天想着赚钱,现在他的钱多到花不完,却觉得没意思极了。
张兆突然间觉得这世界索然无味。
他唯利是图,奉行的原则只是一个“钱”字。施秭霖有权有势,他就耐着性子哄哄他老人家。他曾当面对老头儿说过:“要不是为了骗你的钱,我根本不会理你。”
一旁听到这话的施家人立马变了脸色,只有老头子乐呵呵的,点点头说“我知道”。
“那再给我买一辆法拉利?”
施璧张嘴就准备开骂,施秭霖却拦下她,道:“他以前过惯了苦日子,现在想奢侈一把无可厚非。”
“这是重点吗?!”施璧气呼呼道。
后来在私底下,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张兆又对他道:“如果你没钱,我不会忍你那么久。”
“我可以把房子抵押出去,还有很多字画,”施秭霖回答,“放心,就算有一天沦落到一无所有,我也会厚着脸皮去领救济金养你。”
……话可说得真好听,难怪一把岁数了还能招蜂引蝶。
【好感度:80】
张兆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抚.摸着皮革的纹理,略带粗糙的手感让他想起施秭霖那双满是摺皱、布满老茧的手。
施秭霖说他手上的茧子都是参军时握.枪握出来,说起那段经历时施秭霖眉飞色舞。有一次任务要深入荒无人烟,那时汽车没有普及,当地人更是连听都没听过,施秭霖牵着头驴,驴背上捆了几大箱物资,跋涉了六天。
“到了军营,驴都饿死了,我也只剩半条命。”
侥幸没有和驴一样饿死,那以后他就爱上了吃那些甜到鼾的高热量食物。
张兆却说:“是你太胆小,不敢动那批东西。”
“不是不敢,是不能。”
张兆从鼻子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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