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工作安排向来合理,许衍出力,燕睿动脑,所有行程都在燕睿的一手掌握之中。
她边走边看手机,余光刚看见一个坎儿,心下还没来得及惊,就被走在前头的许衍扶住了。她大大咧咧地笑了几声:“不过和阮昼合作也有好处,起码我不用受那些臭男人的鸟气了。”
“巡回展的事儿你应该和我提一提的。”
“得了吧,他们哪知道尊重别人,你就算真帮我,那帮**也觉得你是个舔狗,还不知怎么编排你呢。”
“现在的环境比以前能好一些,不过这种人还是很多。”燕睿查完所有的消息,往前紧走了几步挽住许衍,“我以为闫学柯会跟咱们来,你把他留在三密,不怕他去揍羽哥?”
“他都要去揍谈羽了,你还把谈羽叫这么亲热?”
“要我说,你们男人就是矫情。羽哥人挺好,他可能就是心里过不了那道坎,也谈不上对不对得住你。”
许衍气结,甩开了她的手:“是,你们羽哥有心结,有心结就能糟蹋我是吧?他收了我那么多心意,到头来我是挖心喂狗,狗还嫌我……”
他觉得把谈羽比作狗还是不好,吞回了后边的话,更气了:“我做慈善的。”
“得,我不说了。”燕睿拉上嘴上的拉链,“诶,我看见阮昼的车了。”
“少用一次性拉链,不要再给地球母亲增加负担了。”
阮昼每次来接许衍总是那辆最早的旧宾利。
这车有点纪念价值,是当年的小阮总鸡血上头,拿得来的第一笔钱逛车展提的。那会儿的阮昼,买得起宾利,雇不起靠谱司机,成天亲自开着车和许衍在北京城瞎逛。
不过当时是当时,打开后座看见阮昼,许衍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拍上了车门,换到了副驾去坐。
燕睿伸了下脖子,尽可能自然地坐在了阮昼身旁:“阮总辛苦,没等很久吧?”
“有一会儿了,不过等许衍没关系。”
这下连燕睿都忍不住,拿起文件夹挡住脸,做完这个动作后,依然有足够的心情去翻一个极到位的白眼。
她没完全失去职业素养,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阮昼,向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许衍目前的定位。
说起来,现在车上的四个人,不欺负司机,剩下的三人里,恐怕还是许衍本人最不清楚自己的形象。
阮昼虽是个业余金主,这些年也在这个行业捞了许多钱,燕睿更是专门吃这碗饭的,除了书法本身,许衍提不出比他俩更专业的意见。
他乐的轻松,坐在前边看最近写的字。
不比过去哄自己、哄情人开心,经历了两个十分密集的书展后,许衍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在下滑,难不在提笔写字,而是每个字都差不多。
他翻了大约十幅字,每一张都写得无精打采,说难看称不上,说平庸甚至有点高。
“燕睿。”许衍把手机递给她,“掌掌眼。”
燕睿向阮昼笑了一下,停下两人的沟通,快速地把几张照片翻了一遍,皱着眉问:“你是受分手影响了吗?”
“别造谣,没分手。”
就这一句话,居然被阮昼惦记上了。
到了将开幕的展馆,他有意和别人错开距离,看环境合适,讲道:“说实话,你该考虑考虑我的。你和谈羽不是一路人,咱们才是……”
“告你性骚扰啊。”许衍连眼都不抬,飞快地和他拉开距离,“我答应你的邀约,不是为了上你的床,能保持工作关系就保持,保持不了我立马掏违约金走人。”
这是以阮昼的名义建的艺术馆,建筑本身大约经历了四五年成形,但概念十年前就在了。不同于其他的生意,艺术馆虽然也是奔着盈利去的,却也承载了更多阮昼说不出的情愫。
他经历过不少人,其中包括许衍,不是最特别的,胜在常青。艺术馆一为最特别的存在,二为的就是初识时稚嫩热忱的许衍。
有时候,阮昼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消磨了别人的爱意;有时候他又起了隐秘的收藏心,想把经过的这些人当作战利品。
从这个角度来讲,许衍便成了最特别的。他能真挚纯粹地去爱别人,又能在触及绝对底线时及时抽身,不属于战利品,也没有被和阮昼的感情磨掉爱的力气。
说实话,之前不觉得,这次见面,他有些心痒。
许衍自然不会理会他,独自走到艺术馆最后一处没有竣工的角落。这地方被造型夸张的波浪穹顶遮住了天,不怪今天下雨,哪怕是艳阳天,能透进的光也实在不多。
他把角落的几个不规则墙角踱过,抬手叫了下燕睿:“做个‘暗房’,你觉得可以吗?”
不是没有这种先例,很多艺术馆里都有这样先天不足的房间,有些遮掩掉做了杂物间,有些则利用得彻底,以狭小空间为优势,做小型作品的放大镜,能增强冲击感,也让停留在此的人更加专注。
只是这样的作品到底难找,燕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惜实践起来会有些困难。
和燕睿共事也有小半年,她的神情刚到位,许衍就明白了。他和走来的阮昼说:“这是一个面向无名者的机会,如果操作得当,只会有源源不断的候选者。哪怕一时没有合适的作品,合作的大家肯定有,甚至做一期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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