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不予评价,笑了两声回了房。
他离开了没一会儿,王家的下人就过来说:“公子,老爷请您和几位客人一起到书房一叙。”
到了书房,王老爷让几人入座,又例行客套了一会儿,之后便支支吾吾了起来。
“爹,这几位不光是念念的朋友,也和我好多年的交情了,你就直接告诉他们吧。谢庄主和韦……无归都是很乐意喜欢助人为乐的侠客,他们一定会帮咱们的。”说着,王泽朝韦秋的方向眨了眨眼。
韦秋玩味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王泽只认识韦秋,并不知道无归其人,更不会知道眼前人听了自己的话,心里想的并非帮助朋友,而是怎么好好坑王家一笔。
在儿子的劝慰下,王老爷才悠悠开口:“各位应该也知道,王家虽然忝列三大家族,但近几辈人却从未涉足过朝堂,所以也不过是江湖泥腿子出身罢了。但生意一旦做大,难免是要和朝廷有所接触的……”
大约半年前,王家接了朝廷的一个镖,让把一车的东西从关中运到汴京。
王老爷子原想着朝廷的镖,哪有人不要命了敢劫,况且对方又确实大方,给的报酬相当丰厚,便接了下来。但谁料镖队刚刚过了秦岭,就真的被人给劫了。一行的十个镖师死了九个,唯一一个保住命的镖师还落下了残废。
那劫镖的人却也奇怪,满车的宝贝哪个都没拿,只是拿走了一个毫不起眼小木匣子。王老爷本以为只是丢了个木盒子,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大不了赔点钱罢了。却没想到点货的官差说,这一车的东西丢了都好说,只有那个匣子必须要交出来。
可镖是在荒山野岭被劫的,劫镖人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幸存的镖师只知道那人作案时穿了件白衣服,抱着把琴,至于身份、相貌、传承皆是一概不知。茫茫江湖,让他们上哪去找那人?
“朝廷那边给不了交代,逼得又紧,甚至那官老爷扬言要把王家给抄了,我们这边也是多方打点,才把交货时间一拖再拖。为了保住王家,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委屈念念娶了苏家的小姐,借一下他们家的势力。”
王忆谙一听家里遇着了这么大的事,当即脑子里一片空白。苏姝儿那丫头,刁蛮任性,和他从小就不怎么对付,他是真的不想娶她。
可毕竟关乎到自己家人的安慰,这事儿好像自己还真是做不了主。
小少爷最终撇了撇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爹爹,我是真的不想娶苏姝儿。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小少爷从小千娇万宠地长大,什么风浪也没见过。老爷子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也开始心疼,但毕竟事关家族安危,只道:“有是有……可是……”
“爹爹,你说。”
“找到白衣人,拿回木盒。”
满室都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吴承恩《西游记》
☆、白裳
王老爷话音一落,满室都静了下来。
唯有韦秋,仿佛没有听见方才的话一般,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能不能具体形容一下那个白衣人?”
随后,那个瞎了的镖师就被带了上来。
提到劫镖的白衣人,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王家的镖队向来沉稳,很少走什么荒山野岭里的小路。可偏偏那天他们惯走的那条路被突如其来的大雪封得死死的,押镖的镖头算了算路程,最终选择了另一条小道。
那条小道虽然尚能通行,但毕竟是陌生的道路,加上雨雪为霁,难免走得要慢一些,一群人在风雪里行进了大半天,最终也没有回到大路,只能在山间凑和一宿。
几个镖师点了篝火,分配好了守夜的人员,便接二连三的睡去。
吴谓是临近破晓时分被尿憋醒的,他轻手轻脚地躲进灌木中淋漓尽致地解决了一通,重新回到营地时,却见篝火旁多了一个白衣人。
那人站在篝火的边上,穿了一身棉麻的白衣,看起来像丧服一般。而其他的镖师恍若不知,都靠着树,睡得死死的,连守夜的那个也一动不动。
若是平时,吴谓肯定要动手了,可这白衣人实在太过诡异,他们此时又深处荒林,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人还是鬼,吴谓也分不清。本能告诉他,现在还是在一边缩着为好。
白衣人缓步走向镖车,目标很明确似的,直接拿走了在一堆宝贝中毫不起眼的木盒。
天色亮了一些,加上篝火的照映,吴谓猛地发现,离他最近的同僚,喉结下方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就像血一样。
吴谓慌张地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垂着头,无力的靠在树边。
同行的九个年轻力壮的镖师,竟悄无声地被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瘦弱的男人全部杀害了。
吴谓不自觉地发起抖来,飞速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活下来。
拿了木盒,白衣人毫无留恋,便想要离开。
转身的刹那,吴谓看见,那人的眼睛上也蒙了同样材质的布带。
竟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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