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小心不吵醒费米安地躺到她旁边。
这一次他几乎马上就睡着了,他闻到玫瑰的香气,仿佛能看见那位金发的少女在花丛里旋转,宛如精灵。
费米安在睡梦中突然感到寒冷,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抱住旁边的库兰卡恩,却又发现身体动不了。
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她猛然睁开眼,旁边库兰卡恩吐息均匀,睡着安稳。
被子上没有东西,但是被压着的感觉依旧清晰。
被子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费米安微微呆住了,因为她根本没有动,不,她是动不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被子慢慢被拱开,一张脸从被子下露出来,金发的少女趴在她胸前,翠绿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看着她。
费米安想尖叫,但是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少女伸出冰冷的手指按在她嘴唇上,她的肤色白得不正常,嘴唇却像最娇媚的红玫瑰,她的脸孔是天使,然而她却不是那么善良的生物。
“不……要……吵……醒……他……”
少女幽幽地说,张合的红唇下,尖利的獠牙隐约可见。
耶贺赖医生启动了大厅中央那台陈旧的复古电梯,这台电梯古旧得还得用人手关门,但是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也是很难得的古董。
电梯发出咔擦咔嚓的声音,升至顶楼。
这个时候不管是公爵还是公爵的孙女都该休息了,走廊上只剩下照明的壁灯,黯淡的灯光把他一个人照出无数个影子,拖曳在地板上。
于是,耶贺赖也不知道那些影子里,何时多出了一个。
既然是庄园主人所住的房间,自然是最宽敞的,这一层也没有太多房间,耶贺赖在每一扇门上贴着听了一会儿,确定了其中一个房间,他转动门把,意外地发现竟然没有上锁。轻松地推门进去,是一个豪华的房间,里面也只亮着几盏小灯,房间正中是一张垂着重重帐幕的大床,床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械,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但耶贺赖感到很奇怪。
没有呼吸声,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即使是很轻的呼吸,都应该能听见。
他正要走过去看清楚,突然房间里光芒大作,他转身,看到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她穿着遮掩到手腕和盖住双腿的长袖长裙,手里端着猎枪,指着他。
“你是什么人?”少女厉声问道,“你想对我爷爷做什么?”
“抱歉抱歉,我是今晚突然来借宿的客人之一。我是个医生,你一定就是蕾穆丽娜小姐吧?我听说了你爷爷的事情,所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耶贺赖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太冒昧了,真是对不起。”
蕾穆丽娜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耶贺赖继续说:“刚才你爷爷的呼吸就很微弱了,不介意的话我想赶紧检查一下比较好。”
“真的吗?那拜托你了!”蕾穆丽娜一听也有些焦急,忘了对方可疑的行为。
耶贺赖心想这个女孩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么狡猾阴险,两三步走到雷利加利亚?薇瑟?莱巴瑟公爵床边,撩起了床幔。
在看到雷利加利亚?薇瑟?莱巴瑟公爵的一瞬间,耶贺赖露出了震惊又诡异的表情,他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医生的身后,蕾穆丽娜轻轻放下了猎枪,她不会用枪,她拿着枪,是因为不想让人发现轮椅下藏着的斧头。
她轻盈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以纤细的手腕拎起沉重的斧头。
她悄无声息地来到耶贺赖身后,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非常熟练地举起斧头朝他砍下去。
这一下几乎把耶贺赖的头劈开两半,斧头的刀刃深陷进头颅里,这一下没有血溅出来,耶贺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倒在地上。
蕾穆丽娜这才走过去,她把小巧的脚踩在耶贺赖背上,拔出斧头。虽然没有大量喷涌的鲜血,但还是有几点血迹溅到了她衣服上,脸上也被溅到了几点,而她全然不在意。
她擦了擦脸颊上的血,一脸嫌弃地自言自语:“成年男人的血难喝死了,也不能给斯雷因喝,讨厌……”
她的脚下,耶贺赖保持着死前看到不可思议事物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血液咕嘟咕嘟从他裂开的头颅里流出来,迅速地在他身体下积聚成一滩血泊,从头颅的裂缝间,还能看见被砍得一塌糊涂的大脑组织。
“果然就像哈库莱特说的,这次的客人有点麻烦呢。”蕾穆丽娜虽然这么说,神情却是漫不经心。
斯雷因从房间的角落里走出来,看着耶贺赖的尸体说道:“辛苦你了,蕾穆丽娜小姐。”
“没关系,为了斯雷因,我什么都愿意做。对了——”少女挽起袖子,露出布满伤痕的纤细手臂,热切地看着他,期待地问,“斯雷因,你饿吗?”
第三章
早晨,所有人按时都来到餐厅。早餐已经准备妥当,新鲜又丰盛,刚出炉的面包新鲜松软,清晨的餐厅里弥漫着黄油的香气,玻璃雕花的果汁壶里是一种鲜红透亮的液体。每个人刚坐到座位上,女仆和男仆就会分别为他们倒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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