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失踪了怎么久的书会在你手上,也无所谓了。这本《生死契》是孑伊大人当年痛失尉迟天君的时候创作的书,听说它可以屏蔽天道,这是多么疯狂的事。后来这本书就一直放在藏书阁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孑伊大人还在的时候我去清点过藏书阁的书,是齐的。然后天附大战结束后我又亲点了一次,结果这书就不见了。当时场面太混乱,我不记得有谁来过这里,而且这书乍一看就是一本不知名的书,孑伊大人从未向外界透漏过这本书的故事,只有我,姐姐,还有姐夫知道这本书的存在。怎么现在这本书在你们冥界?”
闻人菱素皱着眉头看着鬼枭,隐隐藏着一丝怀疑的气息。
鬼枭连忙解释:“闻人姐姐别误会,我也是不知道这本书是干什么用的,只是无意间从我冥界的□□阁里发现了这本书,我也不知道这本书是干什么的,所以才调查了一下,发现是你们附界的书。我可不知道这书是孑伊上神写的,更不知道这书可以屏蔽天道,不然我可不会还在这跟你说话。”
“闻人姐姐知道这书怎么用吗?屏蔽天道,这诱惑力可有点大。”
莫清澈在一旁看着他,他是从心底里佩服鬼枭。莫清澈不是很会撒谎,可是鬼枭却可以在各色谎言中面不改色的畅游。
闻人菱素好像是相信了鬼枭的说法,后面的问话加强了他前面话语的可信度。她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书到底是怎么用。
“这书应该还不完善,孑伊大人当年也是失去了理智,阴差阳错的才把这书创作出来,贸然使用它可能会有风险。”
鬼枭:“谢谢闻人姐姐,看来只能在□□阁里落灰了。”
了解到这里鬼枭大概可以想到浅丝的意图了,他可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本书,又知道这本书的不完整性,所以现在他是利用这本书顺便让他们当了一次小白鼠。
莫清澈看着附界的现况他也安心了,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那么一回事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去担心忧虑的。一切都是自己在想自己在做,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是就是这样互相猜忌,互相隐瞒,最终两方都闹了一个大乌龙。可能世间的误会这么多都是这么来的,你不说,我不说,就这样无聊的误会下去。
静静的去听对方的心声,你会发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幼稚。
☆、陆
天色逐渐的黯淡下来,他们也该离开了。莫清澈跟鬼枭在夜色中走着,回头看了一眼,附界在他的眼中渐渐的朦胧起来。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觉得就算把眼前的东西抓住了,也还是会在他的手中消散一般。
张懿坚忙活了一天,大脑累的快要当场死机,回到那金碧辉煌的寝室,照常的慢慢推开暗室的门。看到的仍然是那具一动不动的躯体在那里躺着,那深幽的长明灯发着黯淡的光芒映照着床边的尉迟衿栢。
张懿坚顿时睁大了他的眼睛,原本的疲惫感全然消失,只留下无比复杂的感情在全身。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如此的紧张。
幽灵体的尉迟衿栢在他的躯体前蹲着,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他自己的脸,这还是他第一次以第二方的视角看自己。明明他已经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行踪了,可能这段时间活动太频繁了,还是被这长明灯发现了。即使张懿坚进来了他也全然不理会,跟没有注意到一样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
张懿坚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他那长过手背的金黄色衣袖,声带颤抖着想发出一丝声音,可是大脑却不给他一个提词板,让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尉迟衿栢回过头来,那幽深的眼眸仿佛穿过他的躯体直抵那最幼弱的地方。张懿坚的心脏快速的跳动,频率比他平常快了好多倍,它似乎想逃离这具可憎的躯体,自己去寻找那完美无瑕的天使。
尉迟衿栢看他迟迟不说话,自己先开了口:“张懿坚,听说你想见我?”
那幽灵独特的空灵声传进张懿坚的耳朵里,深入他的骨髓,使他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尉迟…哥哥……”
尉迟衿栢那好似会吃人的桃花眼向上翘,不由的轻笑一声:“张懿坚,你后悔吗?”
张懿坚的脑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翁的响了一下,他后悔吗?他当然后悔,但是他不能违抗父亲的命令,他真的不知道他的父亲会害死尉迟衿栢。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父亲会……”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又不是傻,在那么关键的时期,尉迟衿栢身为重点反抗者父亲怎么可能会好心的把他叫去议和,父亲那么丧心病狂的人怎么会有议和的这个想法他明明当时都怀疑过了的,可是他还是照父亲的指示去做了。
尉迟衿栢站起来,他知道他这个弟弟的心思。一边想他活着,一边又想要这个天帝的位子,经过痛苦的利益衡量,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益的一方。不断的在心里欺骗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父亲会害死他,这一切也不是他亲手造成的,绝对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他骗到父亲那,最后才让他遭到天道的折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张懿坚,所以你现在见到我了,你又想干什么呢?”
张懿坚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声音里没有了他平时天帝的气势:“我就是想看看你,真的对不起。你可以回来吗?就像以前一样,我、你还有浅丝,我们兄弟三人一起重新生活好吗?”
尉迟衿栢漠然的看着他,冷冽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扫着:“张懿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像以前一样重新生活?怎么可能,浅丝是谁?又是那个老头一夜情的产物吗?别自欺欺人了张懿坚,回不去的。”
张懿坚的心脏随着尉迟衿栢的声音叫他一次,就剧烈的疼痛一次,他的哥哥以前从不直呼他的名字。原来,人们所说的句句带刺,是这样的感觉。
“好了,别说了,你要见也见到了,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别再找我了。”尉迟衿栢还很狠心的把张懿坚唯一的念想带走了:“这是我的身体我就自己带走了,别再用你那套假惺惺的东西天天在我的身体前哭诉。”
张懿坚低着头不敢吭声,任凭尉迟衿栢把这里洗劫一空。尽管他这么过分的把他唯一的安慰都抢走,张懿坚也恨不起他来,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他这个哥哥。
小时候,与其说尉迟衿栢对这些小弟弟们很好,不如说他对谁都是这么好,他总是可以在任何人之间周旋,不费心思的就可以夺得对方的心。他这个弟弟小他很多岁,母亲生下他后父亲就不喜欢她了,整天郁郁寡欢的在等着父亲。
父亲也整天忙这忙那的,对他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长时间都跟他说不上一句话。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招人疼爱父亲和母亲才不喜欢自己,后来才慢慢的知道,原来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对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这个女人玩腻了就去找下一个,至于你不小心生下来的孩子嘛,最多就给你一个天君天仙的封号,也算是他对你负了责。
当时处处都讲究实力,你有实力你就有地位,并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封号可以决定的。张懿坚没有过人的天赋,也没有比别人努力,所以能力一直不见长,天界里的人也不是很待见他,就算他有这个天君的身份也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他听说父亲还有一个儿子,所以他就去打听。尉迟衿栢是他的哥哥,遭遇跟他一样,他的母亲也是被父亲不要了的女人。可是跟他不同的是,尉迟衿栢的实力在天界是数一数二的,随时都有可能撼动父亲的地位,人人看他的眼光都带着敬畏,这个天君是实至名归的。
这样优秀的一个人张懿坚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打扰,只敢偷偷的在暗处观察他。可想而知还是被发现了。
可是他跟别人不一样,他很温柔的走过来跟他聊天,照顾他。这是出自于他的本愿,不是因为什么天君的身份而对他客气,所以他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哥哥。在黑暗的天界中他总是拿着一盏灯领着他前行,就像这盏深幽的长明灯一样,让他在一片茫然里看到了希望。
张懿坚确定尉迟衿栢已经走后,抬头看着这间空荡荡的暗室,只剩下了那盏深幽的长明灯,和空荡荡的床铺。他看着这副画面轻轻的叹了口气,带走就带走了吧,既然他要他都给。这间暗室因为张懿坚的存在,增添了许多落寞。
他关上了暗室的门,在门口犹豫的站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它加了一道复杂的封印,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开它了。他还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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