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光吃不长肉?”
“遗传。”流川说,“我也健身。”
“嗯?我怎么不知道。”仙道看他。
“偶尔。”流川打开冰箱,拿了罐饮料,“我去客厅了。”
仙道收拾完厨房出来,流川盘腿坐着打游戏,正和佛印在擂台上。
“你们又合伙骗官方银两?”仙道挨着他,笑了笑。
流川没戴耳机,语音频道里当即传出佛印惊疑的叫声:“见鬼了,我怎么听到追风说话了?”
“他在我家。”流川盯着电脑屏幕,帮佛印打二对二的擂台赛,一枪掀翻眼前的玩家,见佛印扛着长棍愣在原地,“喂,不打我下号了。”
佛印回过神风风火火地耍了套小梅花棍法:“打打打,今天双倍奖励,赢了能赚九百两……追风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平板上看网页,不打扰你们。”
“怎么突然感觉我又要上江湖悬赏榜了?”佛印低声嘟囔了一句,“追风,今天我实在是找不到队友。”他光顾着聊天,被对手连了套双刀门的依花傍柳,一半血没了。
“白痴。”流川打断双刀弟子的套路,回马一枪,直戳他心脉。
佛印挠了挠光头,抡起长棍,劈向对手。
仙道时不时看几眼,流川和佛印的配合漏洞百出,全靠个人操作技术单打独斗,最后硬是把官方的九百两赏银收入囊中。
“逐风,还是你仗义,每次只拿两成,无常那混球回回对半开。”佛印喜笑颜开,把银两放进包裹中,“我收了个小徒弟,回寺里教他练武,你跟追风那什么……我就不当灯泡了。”说完利索地退出语音频道,足下生风,朝嵩山而去。
仙道放下平板,趴在茶几上,伸手隔着屏幕摸了摸骑着奔虹赤的长枪客,有些感慨:“当初你这号从天而降摔死荒漠,着实吓我一跳,原地复活后不由分说把我的号按着揍,路过而已,有我什么事?结果兜兜转转,两个号的主人居然走在了一起。”
“游戏是消遣,我没投入过太多感情。”流川按着键盘,逐风踏着烈马回到燕北,“随时能离开。”
“在十一区我相对认真一点,私下有空闲就研究角色技能,转来七区后,莫名其妙成了团长,一周两天带副本,剩余时间基本不怎么玩,上线也就逛逛江流集,那天买完东西走错地图,到了隐龙荒漠,还没来得及回头,你就摔我面前了。”
“别总提摔死这件事。”流川横了他一眼。
“觉得偶尔回忆一下挺有意思。”仙道露出笑容,“虚拟是一个世界,现实是另一个世界,在截然不同的空间,我们都能邂逅,相当幸运。”
“你害我差点失去了奔虹赤。”流川显然不是浪漫主义。
“聊着感情你跟我提那匹不存在的马?”仙道扶额叹气,“垄断马草的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
“谁想的?”
“问这么清楚你还准备打击报复?”仙道揉了下他的头发,“我不能出卖军师。”
“不说就不说。”流川撇了下嘴,操作着逐风走进门派演武场,完成日常训练任务。
鼓声阵阵,长枪客在地上画满牡丹的大厅中身形矫健,手中兵器冷光寒芒,势若惊龙破水,呼啸于天地之间。
仙道打了个哈欠,眨眨眼:“跟你相处久了,果然被同化,到点就犯困,你今天不午睡?”
“做完门派任务。”流川伸手摸摸仙道的后脑勺,“床上等我。”
“……你要不要叼根烟再说一遍?”
“白痴。”
仙道躺下去没多久就开始做梦。还是昨晚那个。他梦见了阔别十九年的母亲。
岁末隆冬,天寒地冻,母亲穿着夏天的长裙,站在大河的另一边。
翻飞的大雪融化在睫毛上,冰冷潮湿。
仙道很努力也看不清母亲的脸,仿佛隔了层迷雾。
母亲说话的声音非常温柔,带着笑意:“能看见你长大成人,真好。”
仙道孤独地趟过刺骨湍急的河流,抵达对岸的时候,母亲已经不见了。风雪茫茫只剩他一人。
流川掀开被子凑近仙道,听不清在低声念叨什么,发觉他神情惆怅,抬手把他拉进了怀里。
仙道在流川的拥抱中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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