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等陶安然多想,另外三人已经聚了过来。
街头混混打架多数没章法,都是实战打出来的经验值,但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陶安然胳膊腿齐上,顺便还抡出一个书包当暗器,一时间让围过来的混混几乎找不着下手的位置。
陶安然身后,祁远把手里破车横梁使出了军棍效果,照着对面的猪头脸一通狠抽,同时他自己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他左臂伸出去挡脸时候被另外一个麻子脸一闷棍砸在小臂上。
“操|你妈,小|逼崽子!”被陶安然一书包砸脸上的黑铁塔嗷一声扑过来,照着他肚子上就是一脚。
陶安然身上带伤,本就是咬牙硬挺,这么结实挨一下,连哼都哼,直接就仰倒在地了。
“操!”
祁远抡起他的横梁就照黑铁塔脸上甩过去,也不管自己背后被人揍了多少下,发了狠要跟这黑傻逼同归于尽。
陶安然倒地以后立马骨碌着爬起来了,也顾不上胳膊是不是断了,瞬间就卸下书包,以自己为轴把书包甩到麻子脸肩膀上,一下就把人撞开了,撞开后飞起一脚正中对方裆部。
麻子脸痛呼一声,被跺得命根子差点离体而去。那边黑铁塔也没占着便宜,让祁远用横梁敲在了膝盖上,腿一软直接跪了。
黑铁塔跪下的瞬间,祁远的“武器”也宣告报废——破车横梁在这场战斗中终于发挥了所有的余热,从正中打了个折,弯成九十度,彻底报废。
“妈的,小子手真黑!”
不知道是谁啐了口,反正猪头脸和另一个平凡到找不出特点的人立马就补了战位,说时迟那时快,霎时就要把陶安然和祁远揍成两条咸鱼干。
“跑!”陶安然突然大喊一声,往车那边跑,“你带我!”
祁远抬脚踹开猪头脸,做了个要用破横梁戳刺的假动作,让对方下意识躲开,然后揪住陶安然手里书包,当个巨型手|雷刷地掷出去,正砸在平淡无奇那哥们的胸口上。
借着这几秒的空档,俩人一个侧身蹦上公路车横梁,另一个把半截小铁棍往他手里一塞,跨上车就猛踩下去,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爆发出了惊人的默契。
公路车的良好性能在这一小段路上体现出来,祁远疯狂猛踩,两个轮的自行车瞬间就蹿出去了十几米。
陶安然受伤的左手已经从围巾充当的简易固定带里掉出来,他只好忍疼把左手圈到祁远腰上,右手抓着已经断开的那截破车横梁,一面保持平衡,一面严阵戒备。
后面,猪头脸狂奔着追上来,陶安然想也没想,甩起横梁就往他裸露的脖子划过去。
那一瞬间,猪头脸以为自己追的是个凶残的杀人犯——少年身上满是戾气,仿佛谁要追上去他就能真给谁一下子,不计后果。
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
猪头脸对上陶安然阴狠的表情,就在尖锐的利器要戳上他脖侧时,他停下了,垂下即将要抓着祁远羽绒服帽子的手,就这么放俩崽子跑了。
猪头脸拦住后面追上来的仨人,“严打呢,为俩逼崽子,犯不着。”
麻子脸揉着胸口,啐出口浓痰,“麻痹那小子手真黑。”
猪头脸冷笑一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黄毛他妈真闲的蛋疼,”黑铁塔跟上来,瓮声瓮气骂了声娘,“跟俩高中生过不去,脑子进屎了?”
麻子道:“我估计那小子胳膊是折了,另外那个脑袋得缝几针。拍照没刚才?这就算跟黄毛有交代了,傻逼玩意儿。”
“拍了,”猪头脸笑着揽住黑铁塔脖子,“算兔崽子们命大。走走,宵夜去,我请客。”
他们四个忙活完作鸟兽散,祁远和陶安然却并不轻松。
两人在凛冽的西北风里一通狂蹿,进附中家属院时候陶安然握着横梁那只手都麻了,坐在后座的屁股已经失去了知觉,两条腿像是从别人身上刚挪过来的,不听使唤。
祁远过减速带没捏刹车,陶安然直接就从车上被震下来了,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方才还能媲美杀人犯的少年脆的只剩下一层血皮了。
半截破车横梁“当啷”掉在地上,丢了“乘客”的祁远在前面猛一刹车,蹦下来奔到陶安然面前,“操,你怎么摔下来了?”
陶安然深吸一口气,吸进了一鼻子土味,呛得他咳起来,抬眼一打量祁大佬,“你脑袋破了。”
昏暗的路灯下,陶安然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突然有了亮晶晶的特效,十分专注地盯着他的脑门。
祁远伸手在自己脑袋上一捻,捻下来半手粘腻的血,他“啧”了声,转眼看看陶安然垂着的左臂,“你胳膊还折了呢。”
陶安然瞪着他,瞪了两秒之后俩人被点了笑穴一样不受控制笑起来。随着胸腔带动整个人这么一阵,陶安然的左臂疼得更要命了,祁远脑袋上的血也流的更猖狂了。
“我觉得你,那个伤口有点大,这么冷都没冻上,”陶安然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边说,“咱俩得抓紧去,医院。”
祁远笑得直倒气,“你有病啊!”
“你有药?”陶安然撑着他的肩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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