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就是,缺吃少穿累成狗。
回教室的途中,张天桥拎着几个人讨论了下午对赵翔那一伙的战术。
李浩显得比胡谦还激动,摩拳擦掌恨不得亲自上场的架势让陶安然纳闷,没等他开口问,李浩就过来勾住了他脖子,擦着他耳边喷热气,“不是我不跟翔子一拨,实在是那逼脑子有坑,不就一考试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瞧我们老祁,从来不抄小条,考几分是几分,多他妈潇……”
“洒”字还没出来,就被他祁哥给扥了回去,祁远瞥他一眼,“就你话多。”
李浩一个趔趄,“不敢了,下不为例。”
陶安然摸了把险些要勒断气的脖子,松了口气。
“你真能上场?”祁远觑了眼陶安然吊着的手,“别逞强。我和胖子去隔壁拉外援也行。”
李浩:“就是。”
胡谦在他肩膀上呼了一巴掌,“哪都有你。”
半秒后,俩人又追跑打闹扭到了一块儿。
陶安然看看祁远,手托了下打着石膏的小臂,说:“没问题。”
祁远再打量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招手把胡谦叫过来,俩人勾肩搭背往高三那边去了。
张天桥看着前面一胖一瘦两道背影,说:“八成找外援去了。”
陶安然皱着眉,他那一直在爆发边缘大鹏展翅的中二病终于张大嘴咬了一口叫做理智的大饼。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的部分结束,11章开始新内容辽
☆、第 11 章
陶安然觉得没有让别人替自己担事的道理,这胳膊就算要二度骨折,也得折在球场上。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也不知道是哪位反人类排的课程表,在这个昏昏欲睡的时段里安排了一节听三秒就能有催眠效果的课。
数学老师姓刘,叫刘垚,个头不高,站在人高马大的张天桥旁边,约莫只有天灵盖能过了他肩膀。
高二六班的小崽子们综合了刘垚的各项特征,为他量身定制了一个外号,叫刘喷壶。
喷壶这个外号十分形象——刘垚上课时候激情昂扬,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口沫横飞,坐在第一排的同学们无一幸免,全部接受过洗礼。
刘垚这人脾气好,文理刚分班时候还代过一段六班班主任,无奈熊孩子们太疯魔,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辙,最后还是刘晴主动请缨,解救了面慈心善的数学老师。
天长日久,刘垚现在一来给五班上课都觉得有心理阴影。
数学课上了十分钟,趴下了半个班。
陶安然看着刘垚在黑板上抄的例题,脑子里转着不相干的东西。譬如寒假去哪打工,又譬如张天桥的战术靠不靠谱,再譬如祁远的腿为什么老踩他椅子上,要不是看在半生不熟的情分上,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陶安然睡了一整节数学课,胡谦下课时候拍他都没拍醒。祁远在后面踢了胡谦椅子一脚,说:“他憋着要干场大的,胖子你别吵。”
半梦半醒中的陶安然就着胳膊翻了个身,想说话却愣是没说出来。
睡了两节课,陶安然在张天桥的嚎叫声中苏醒了。顶着睡乱的头发,带着满脸起床气,他被胡谦揉着搓着拎下了四楼,一路搓到操场篮球架下面。
天冷得滴水成冰,陶安然被一股直刺骨缝的冷风给吹精神了。
一阵莫名其妙的骚动之后,张天桥人高马大地拍着个篮球穿门而进,后面跟着两手插兜、睥睨球场的祁大佬,再后面还有俩用鼻孔看人的大高个儿,陶安然仔细看了两眼,发现连眼熟都不熟,应该不是高二六的人。
祁远同志腿长瞩目,和张天桥站一块儿也没被比下去。他接过球试了两下,冲陶安然一扬眉,“认识一下,高三二的吴朋,肖英俊。”
张天桥在旁边不紧不慢补了一句,“去年咱校队主力。”
高三生应要求在高二下半学期就会离开校内各种社团,全力以赴备战高考,于是新旧人交替,上一届的辉煌就会像不可超越的神话悬挂在小弟们的脑袋上。
张天桥作为“接班人”,能在这个机缘巧合下跟前主力队员们配合一场,内心顿时炸起一排二踢脚。
陶安然上前打了招呼,被吴朋自来熟地一把拢住肩,就听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脑袋边飘过来,“我们都听胖胖说了,姓赵那小子不地道,仗着点七拐八绕的关系学别人狗仗人势。放心,待会儿哥哥们保管打得对面孙子们满地找牙。”
陶安然看了眼吴朋搭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惜字如金道了谢,谢完觉得力度不够,目光在祁远要笑不笑的脸上扫了圈,又干巴巴补充道:“放学请我大伙吃饭。”
这种没必要的寒暄正好戳在陶安然的短板上,一句话念白一样字正腔圆,念完了又自行恢复高冷,放空了目光看着场边带轮子的看台。
胡谦早已经用他过人的天赋摸清了陶安然的脾气,用张天桥的话说,学神强行脚踏红尘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微妙的尴尬感让人忍不住想离他十米远。
胡谦过来伸手往吴朋肩上一勾,扬眉道:“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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