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脑袋里争前恐后地挤满了狗血剧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问哪个才显得逻辑正确。
李浩顺手又剥了颗塞进胖胖嘴里,低声说:“你可闭嘴吧老铁。”
胡谦看看他,又看看祁远,后知后觉地悟了,舌头裹着两颗糖,乖巧地扮演起锯嘴葫芦。
到了宾馆,四个人默契地分了房间——胡谦、李浩一间,暂且搞地下恋情的两人一间。
上电梯、开门、进门,然后这个世界突然安静得让人不适应。
祁远把俩人的背包放在了行李架上,转身走了两步在床边坐下来,拍拍身边位置,“过来坐。”
软硬适中的床在旁边塌下去一块,祁远拉过来陶安然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的攥着。正值烁玉流金的季节,可这人的手却像在刺骨的冰水里浸过,从皮肉到骨都暖不起来似的。
祁远少有地把情绪沉下来,像个耐心的老大爷,先慢慢叹了口气,才道:“不用理胖子那傻逼,他从小脑子里就缺筋,喝了十几年核桃露也没管用。”
陶安然手指在他掌心里蜷曲起来,找热源一样把自己摆好了姿势,严丝合缝地缩在最暖的那一块,“我是……有点怕见我妈。”
祁远惊奇地看着他,“宝儿,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嘴里正儿八经听见怕这个字。”
“……”陶安然眉梢微挑,“怎么,在你眼里我是无敌铁金刚?”
祁远眯了眯眼,“别这么笑,太勾人了,说正事呢。”
陶安然从善如流,飞快地偏头在他嘴角上亲了下,然后说:“分开前我为了不和她来滨市大吵一架,长这么大她都没揍过我,那次也不知道从哪捡了个笤帚疙瘩,把我从头到脚捋了一顿。”
“你知道错了,但没道歉,对吧?”
陶安然“嗯”了声,“说不出口。而且那时候总有种自己是个‘弃婴’的心态。”
“是,你是大宝宝。”祁远在他耳垂上捏了下,“那宝宝你这几天打算跟阿姨道个歉吗?”
陶安然耳朵被他捏的又红又烫,郁闷的心思飞出去了一大半,反手摁住他的爪子,说:“到时候看情况,没准她根本不见我。”
这话说的相当于闹三岁小孩脾气,不过祁远也看出来了,陶安然跟他后妈的感情比跟亲妈“真情实感”得多。
生恩比不上养恩——祁远想,这话没错,他也跟姥姥亲。
正想说话,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是陶安心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 46 章(捉虫)
“哥你来接……吧,妈妈不让我……独出门。”陶安心嘴里不知道叼了什么东西,边说话边吞音,“我花(发)个地址跟(给)你。”
陶安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楼顶,“行,发过来吧。”
“那你搭(带)上远噢(哥)一块儿哦。”小姑娘欢呼雀跃,还不知道除了“远哥”之外,另有两位非同凡响的“哥”要同行。
余晖为大街小巷铺上了一层赤红,地面蒸腾出来的热气和着潮湿的空气钻进鼻腔里,洇出了和北方大相径庭的湿润感。
李浩揉了下鼻子,对旁边胡谦说:“我觉得这地方适合过敏性鼻炎的朋友生活。”
胡谦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人,忧愁得开不出玩笑,象征性“嗯”了声,心想:他们俩这么明目张胆的,果然是打算去见丈母娘了吗?
前面的当事人祁远尚没发散出有关“丈母娘”的想象,他单纯觉得陶安然第一次过来,空着手不合适,所以他们下车以后,就拽着陶安然去挑了点应季的水果,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提满了两只手。
俞知秋租的房子在老街的弄堂里,是罕见的一间独门独院,从老街的情形看,这地方恐怕已经能列为文物保护单位了。
陶安心是个直脑子的货,在收着她哥的微信以后就化身成一根笔直的路灯,尽职尽责地戳在自己家门口,生怕她哥在弯弯绕绕的弄堂里找不着门牌。
她在门外等人的功夫,俞知秋和陶安然他们走了反方向,到超市买菜去了。
挺拔的小伙子们在青砖黛瓦间相当显眼,探头探脑的陶安心老远就看见一个四人方阵在向着她前进,打头的正是她半年多未见的哥。
“哥哥!”
小姑娘高兴地蹦起来挥手,脑袋上两根羊角辫跟着左摇右摆,活像找信号的电视天线。
陶安然叹口气,像是被迫无奈、勉为其难地抬了下手。
紧接着,小姑娘变身炮弹,嗖一下冲了过来。陶安然下意识扎稳了马步,微微俯身,在炮弹砸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抄,借力把软乎乎的小妹抱了起来,顺便飞了她大半圈,才用胳膊托住她膝弯,心甘情愿给她当了“坐骑”。
陶安心眨巴着大眼睛,伸手捧住她哥的脸,“呀,哥你头发剪了,扎手呢。还长个儿了,现在像根……柱子?”
只见她柱子哥嘴角一翘,“陶安心你胖了,至少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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