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问出了一句:“您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吗?”
“指哪一方面?”
“贵族都是不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奢华享乐,您和他们一样么?”
安斯艾尔怔了怔,他反问:“你认为呢?”
“我想听您自己的回答。”
伯爵感到这个问题很棘手,他当然可以说“不是”,但事实上哪一个贵族曾经去关心过那些贫民区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不愿意当着莫尔的面撒谎。
那么应该回答“是”么?
如果回答“是”,莫尔又会有什么反应?
安斯艾尔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的犹豫和苦思冥想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
“您不用再考虑了。”
莫尔的声音冷淡,目光直盯着安斯艾尔的双眼。
“如果您想要打听的是这些事,我倒是很乐意说一点给您听。”
安斯艾尔没有出声,他的确想要了解莫尔,至少想知道他从哪儿来。现在他看出来了,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口,他就像只被弄疼了的野兽一样跳起来为自己的伤痛嗥叫。
“就跟您推测的一样,我来自贫民窟,您大概会猜我的父母是农民。您错了,他们连农民都够不上,只是乞丐。”
安斯艾尔玩弄着穗子的手指停了下来,他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这句话而受到震动,只是觉得在莫尔说这些话的时候做任何下意识的动作都是过分的。
“伯爵,您施舍过什么给那些乞讨的人么?”
“有时……”
“您很幸运生在王室贵族的福荫下。”
“那不是我的错,谁也不能选择出身。”
“是的,谁也不能,可谁都能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利。”
“谁剥夺了他们的生存权么?”
“不是他们,是我们,是谁让我们变成乞丐,在济贫所里病死饿死,真该有人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安斯艾尔也忍不住开始和他辩白:“您提到了济贫所,那不是当政者表现出来的一种关心么?作为国王,陛下应该比他的祖辈做得都好,税款大大蠲免了,官员们也很少对穷人施暴,慈善工场和济贫会也经常设立。”
“可这能改变什么?王朝已经坏死了,一个濒死的人就算有一两个好器官在活动着又有什么用?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吗?”莫尔就那样看着安斯艾尔说,“相对于那一两个健康的器官,其余的一切都在承受着苦难,结束这苦难的只能是死亡。”
“摩利斯侯爵说你们煽动了一场叛乱。”
“叛乱?”莫尔摇头说,“不,那绝不是什么叛乱,是革新。”
“难道你就不能试试不破坏事物的本质而创造出新的东西来么?”
“伯爵,您过得太舒适了,对变化有着深深的恐惧,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他们的糟糕到了底线,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承认,或许我并没有看到太多的东西,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我们正活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只要有勇气就能撼动王朝的根基吗?你会再次被捕,被处刑。”
“像杜兰德一样?”
莫尔平静得连晃荡的马车都无法动摇他的声音。
“他被打死,尸体肯定被吊在哪个广场上示众。他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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