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叹了口气,拉扎德只希望与朋友的相处能改善杰内西斯的心理问题,一般情况下,陪伴总是很有效的,而安吉尔会是个很好的陪伴者。
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站在神罗的立场上思考了。
萨菲罗斯来到废弃的铁轨支线。
铁轨一边是矮小的棚屋,地基本身就在轨道平面以下,屋檐堪堪够到特种兵的腰部。屋顶的材料五花八门,瓦楞纸般起伏不平的生锈铁顶,或者是切割得歪歪斜斜的铅皮,上面落了些枯枝败叶。棚屋后面是几株扭曲生长的皂荚树,树皮开裂,枯萎多时,但是仍有几条褐色的豆荚顽固地挂在上头不肯落下。铁轨另一边则是已经废弃的厂房,高墙上面漆着已经掉色的“请勿在铁轨玩耍”之类的字样。这里曾经是铁道工人以及家属的住所,随着工事的没落也都搬走了。
他顺着铁轨往前走,沿途砂石堆积,渐渐地将铁轨埋没。然后直到某一处,忽然再也没有了钢铁结构,只剩枕木孤独地腐朽。大概是被偷走了。但是不妨碍萨菲罗斯的前进,他已经看见了远处简陋的小车站。
没有人。
萨菲罗斯停下,打开PHS看了一眼,17:37,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他不假思索地调出安吉尔的号码开始编辑邮件,大概内容是他已经接到了克劳德,正带他在外面吃饭,晚上大概会迟一些回家。过了一会也没等到回复,也许被什么事绊住了,他合上PHS继续朝车站走去。
和克劳德约的地点是这里,理论上少年应该已经到了,在他结束跟踪怖恐分子的任务后,然后萨菲罗斯会来接他回到圆盘之上。萨菲罗斯不认为克劳德会违背他的命令,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等了大概五分钟,特种兵不耐烦地打了个电话,PHS那头传来冰冷的嘟嘟声。也许他该考虑在克劳德身上植入发信器,这种时候找人就不会这么麻烦。
飘渺的电子铃声隐隐绰绰落入萨菲罗斯耳中。竟然在这附近。放下PHS,让声音变得更加清晰,然后萨菲罗斯锁定了声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PHS已经停止震动,切换到了录音模式,绿色的小灯规律闪烁。它从沾着血的手中落下,很好地被掩藏在枯黄的干草中。穿着粉色洋装的女孩趴在干草上,背上泅开大片暗褐色的血迹,美丽的金发也被染得乱七八糟;鞋不见了,一条小腿处白袜也被褐色浸透。看起来她是先被射中了腿摔倒,然后赶来的人居高临下地朝她补了几枪,最后留她在窒息中死亡。
阴影掠过萨菲罗斯的脸庞,深刻的五官更显阴鸷,气势变得可怕起来。
他跪下来迅速拉开洋装的拉链将其扒开,露出血糊糊的背,五个弹孔。接着他将这具身体托在怀中翻了个面,扯下整条裙子,正面只有三个弹孔,子弹可能打在肋骨上留在了里面。期间假发掉落,露出少年美丽但是脏污的脸。
萨菲罗斯轻轻放下破烂人偶般的尸体,看着他口鼻干涸的血沫,看着他脏兮兮的脸,愤怒涨在胸口。他想起早上最后那发静止魔法;那时他握着正宗,魔法完全是多余的,但他还是留下活口。那些虫子根本没资格存在,在染指他的东西之后,他明明应该——
萨菲罗斯冷静下来拔出正宗,面无表情利落地划开少年的胸膛,挑出两颗已经变形的铅弹。仔细检查几遍没有别的残留后,他拧开随身酒壶,将魔晄悉数浇到克劳德敞开的胸腔中。
荧绿色的液体流动着,缓缓渗入暗色的内脏中。萨菲罗斯曾多次目睹,有时是因为他、有时是克劳德自己作死,残缺的组织以惊人的速度再生重构,骨骼伸展,肌肉覆盖,最后身体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也许正因为没有痕迹,所以他永远得不到教训。
咳出残留在气管里最后一点血块,克劳德缓缓睁开双眼,呼吸缓慢,就像从冬眠中苏醒。萨菲罗斯并未松懈,皱眉站在一旁,他知道恢复的过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快。
克劳德迟钝地眨眼,一下、两下,似乎正在与锤头的萨菲罗斯对视。但是那双眼中并未映出任何身影,他只是茫然地看着上方,或许是空气或许是幻觉,呆呆的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宝石蓝的眼睛终于添了些光泽,“萨非……罗斯……?”声音是少见的柔和。
认知也正常。萨菲罗斯不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只剩下愤怒。他冰冷地责问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这……样……?”
“你被发现了,并且没有逃掉。”低沉的声音里潜藏着危险,掠食者正咬住猎物的咽喉,咄咄逼人,“我的命令不包括这些,还是说即使是最简单的服从你也做不到?”
克劳德闭上眼,他仍处于混乱中,哪怕是最简单的句子也难以理解。并且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需要时间。所幸另一个人说完那些话后留下了足够的沉默,可以让他静静地思考。
克劳德再次睁开眼,“你的命令是跟踪怖恐分子并且报告行踪,我没有违背。”他发觉洋装被扒了下来,自己裸着上半身。平时没什么,但这在套着蕾丝安全裤和白丝袜的时候非常变态。他窘迫地寻找裙子,发觉已经烂得不能看了,但是聊胜于无。
“我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被反驳的萨菲罗斯更加不快,但是他的注意被转移了,克劳德正将腿伸进裙子里,“哪弄来的?”
“女性与儿童更能令人放下戒心。”粘了血的布料硬邦邦的,克劳德费力将拉链拉上,刚想补充些什么时动作一顿,拉链卡住了。该死的廉价货,为了避人耳目在偏僻的店买的。
“然后你就被杀了。”萨菲罗斯讽刺地弯起嘴角,蹲下接过拉拉链的工作,正宗磕在地上划出几条浅浅的痕迹。
“……PHS忘记设置静音了。”因为没什么人打给他,克劳德忘记了这回事,“居民疏散情况怎么样?”背后的手停了下来,“还有那些反抗者——”
“都死了。”萨菲罗斯的语气忽然变得冷硬,他退开半重新站起来,看见克劳德惊诧地扭头时满意地勾起嘴角,“因为你的擅自行动,塔克斯的情报出现差错,有什么感想吗?”
“我发了邮——”
“收到了。”淡青色的眼中闪过轻蔑,仿佛在嘲笑这个熟悉他的人为何能够如此天真,“但是我有什么理由照做?”看着少年气得发抖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萨菲罗斯的怒火奇异地平息了,“如果你能从中得到教训,我想他们死得还算有价值。现在站起来,跟我回去。”
克劳德咬着唇不说话,手指深深地抠进砂石地里。他一定很难过。萨菲罗斯饶有兴致地等待一场爆发,那样也不坏,承认无能也好、反抗不公的待遇也罢,他期待看见克劳德更多的表情。令他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克劳德停止颤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用服从来反抗。
很好。
萨菲罗斯不怒反笑,转身大踏着步离开。克劳德亦步亦趋地跟着,脚步声一轻一重,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萨菲罗斯知道他小腿的枪伤没有愈合,新鲜的血味一直在飘散,因为魔晄的量不够,但是——
真的受不了就该求他,不是吗?
PHS震动了两下。
萨菲罗斯缓下脚步,看了一眼,是安吉尔的消息。一次久违的小聚,杰内西斯已经不耐烦地在等待,安吉尔希望他们能早点回来,这次还有新人要介绍。他回过头,克劳德已经跟上来并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后,随时等待下一个指令。
“脱掉。”萨菲罗斯忽然说道,如此理所当然,“把这身可笑的东西脱掉。”
静默了片刻,克劳德面无表情地开始除去衣物,没有质问萨菲罗斯为何一开始没阻止他穿上。他嗞啦一声拉下费劲弄上去的拉链,松开的衣领下是瘦削的脖颈,然后是锁骨、胸膛、肚脐,接着裙子落地,他赤条条地从中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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