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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里的猜测成真，曲枚洛一时间也没说出话来，和愣在那里的丈夫一起陷入沉默，虽然荣帧的教父就是做导演的，她自己也接触很多好莱坞明星，但从来没想过当艺人这么容易。

“不是说很多人当了很多年练习生都没出道的吗？”惊讶之中荣清越只记起来问这个，不管是从网上了解的还是朋友儿子的真实经历，练习两周就谈出道明显不科学啊！

荣帧只是非常得瑟的摊摊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只在于你有没有去做而已。”

因为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荣清越甚至没有去挑小儿子话里的漏洞，如果什么都有可能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悲剧了，只是一脸懵的转头和妻子确认刚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想。

而荣帧只是生怕老爸还不够刺激，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因为我未成年，所以签合同的时候老爸你还得在我的合同上签字。”

或许是刺激过头了，荣清越相当气愤的一拍桌子，“胡闹！什么就签合同了？！我早就说了这不是个正经公司！我看他就是拿出道骗你们这种无知少年，待会儿被骗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荣帧：“……”

第17章

明明已经知道S.M属于韩国俗称的三大社之一，明明金俊葂同学完全可以证明公司的正规性，但真是刺激过头了，于是荣清越硬是要在明天周六去S.M拜访，试图让人家废除练习生合同，他觉得那是没有法律效应的，人家就是骗子。

荣帧看父亲这架势，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闯祸了，怎么感觉这人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去兴师问罪。

他的感觉没有错，气急的荣清越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并且还付诸了行动，第二天一大早，在荣帧要出门去公司的时候，直接跟在了他身后。

“我开车送你去吧，正好我也和他们约好了。”作为一个自认为还有些绅士风度的男人，荣清越在去找人算账之前还打电话和人预约了见面时间，人一听要找管练习生的负责人，自然给他约的就是李琇满。

荣帧现在觉得出道什么的都不是事儿，谁能阻止老爸去公司啊喂！总感觉会跟丢脸的样子！

虽然动嘴的时候老爸就没怎么输过，但这样找上门去，还一副要找茬的样子，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尴尬。

在车上的时候荣帧就开始在有哥哥们的聊天组里疯狂求救，然而没等哥哥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不安的荣帧又忍不住找到了那个他昨天才存的电话。

昨天在李琇满的办公室，对方把电话号码给他的时候荣帧还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要麻烦到这个大BOSS，所以说人果然不能随便立flag，现在就想发短信给人事先预警。

但荣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编辑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迟疑一会儿后公司也就到了，匆忙发出去之后觉得情况好像……更糟糕了？

他实在是不想陪父亲去闹，总觉得场面会很难看，一下车就用练习做借口溜了，把烂摊子全留给了父亲。

“帧儿？怎么回事？你在聊天组里说你父亲来公司了？”

虽然已经完全看懂了荣帧的意思，都憬秀还是再问了一遍，如果真是像忙内说的那样，事情就有点可怕了。

荣帧环视了所有人一圈，就连昨天刚认识的鹿唅哥和梓韬哥都在看着他，谁也不愿意事情发展到荣教授和老师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气急败坏的把荣帧踢出公司的程度。

“我觉得他现在已经坐在老师的办公室了。”

荣帧可以说是相当郁闷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得瑟那一下，苦闷的一头埋在了最前面的抿锡哥怀里，哼哼了两声完全不想再说话。

他只是有些懊恼，但几个提前来了练习室的哥哥听这声音都以为他哭了，一个个的互相小心对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另一边荣清越也在接受着文化冲击，今天他是带着节目组的摄像师以及作家一起来的，全天的生活都要展示是一方面，他也觉得不能让更多“无知青年”受骗，用出道骗钱的行为绝对不能容许！

然而事实上，一向被教育的荣清越难得的被教育了，而且摄像机忠实的记录了这一幕。

“您了解过练习生和爱豆吗？您了解过我们公司吗？您知道我们和正在给您录制真人秀的公司其实有过资源合作吗？您又是否对孩子的未来有明显得职业规划呢？”

一连串的问题问到荣清越有点蒙圈，尽管没有一句带上了质问的语气，甚至还捎带用的是敬语，但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一个本来应该讲道理的教授现在显得不那么公平，有色眼镜太严重。

“您对于自己的儿子又是否了解呢……”

听到这个问题，一直没办法回嘴的荣清越以为自己找到了支撑点，自己的儿子，总归是要比外人了解的吧？

然而李琇满只是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又开始语言轰炸，“据我所知，帧儿小时候并不在父母身边吧？”

节目组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镜头外两个作家对视了一眼，完全没想到事前会议中最没有发掘点的荣帧正一骑绝尘的奔驰在惊掉观众眼球的路上。

“孩子心里是有很强不安感的，我原本想着作为父亲您应该有所察觉，但现在看来并没有，您知道帧儿喜欢什么吗？知道他在学校遭遇过什么困难吗？知道他有哪些朋友吗？我认为您应该需要知道的。”

荣清越很想问他，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不成？可看李琇满胜券在握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怎么说他也是真有些心虚和愧疚的。

因为他真的不清楚自家小儿子的内心世界，没有那些过于细致的关心，两个大儿子不也健康的长大了吗？只是这种话他也没办法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在这件事儿上他花的时间似乎永远没妻子多。

小儿子的状况到底不一样，他作为父亲还没一个外人了解的清楚，不过是两周多的时间，要完全去了解一个人，想想也知道S.M是花了大力气的，而他从来没想过去花这种精力。

李琇满终于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这是我们对帧儿做的一些规划，虽然现在出道的人选还没有彻底定下来，但因为今天荣先生来了，不如顺便看看。”

已经被弄得记不起最初目的的荣清越下意识的接过报告，但一时之间无法一眼就看懂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