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这好像……是[我]睡着时发出的呼吸声?
“!”沈嘉烟像是被戏耍了一般愤怒地弹坐起来,屋里实在太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知道他坐了一会儿就穿上拖鞋下了床。我以为沈嘉烟是恼怒地想冲去卧室把[我]叫醒,可没想到他好像转眼就恢复了镇定,朝着一旁的床头柜走去。沈嘉烟打开放在桌面上的小台灯,瞬间,莹莹的白光便悉数柔和地吻上他的面容。沈嘉烟果然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森森寒意。
小柜子没什么好稀奇的,拢共就两层抽屉,里面还全放着[我]和沈嘉烟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其中主要还是[我]的物品居多。
正在我疑惑他半夜睡不着翻找床头柜能有什么用时,我就看见沈嘉烟轻巧地把柜子搬离了原地,而下一瞬,我就因为眼前的一幕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二十九)
小巧的床头柜被摆在一边,沈嘉烟伸手朝墙上一按,原本平整的墙便跟着顺滑地凹进去一块四四方方的墙体,像是什么按钮一样。“按钮”触底后,几乎是同时,原本摆放小柜子的那一块地板便自动向左滑开,露出隐在地下的一方暗格!
我惊诧不已,没想到看似普通的一间小房子竟然暗藏玄机。沈嘉烟把食指按在开口的地方,“滴”的一声轻响,表面流畅地划过一道暗蓝色的光,暗格应声而开。
我连忙上前,半蹲在沈嘉烟身边,不自觉地微微睁大双眼,好像眼睁得越开就能看得越清楚一样。暗格并不太大,里面整齐码满了一模一样的白色的药瓶,白色的圆形瓶盖密密麻麻挤满狭小空间的情景在寂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有冲击力。
我暗自心惊,但沈嘉烟却一脸稀松平常,他拿起一个药瓶打开,往手心随意一倒便仰头一吞而尽,动作快得我甚至都没看清他到底吃了多少药片!沈嘉烟吃完药就把瓶盖旋紧准备放回暗格中,我的视线也跟着移动。
夜色如薄纱,显得眼前的景物都朦朦胧胧的,可我仍旧眼尖地捕捉到了在那些药瓶的底下,似乎还压着什么东西!沈嘉烟刚刚拿走了一瓶药,使得原本码的齐整的瓶阵露出一处不规则形状的缺口,我赶忙凑近,只看清那缺口下一个完整的“病”字,另外的字被药瓶挡得严实,右边因为空缺稍大,我虚着眼勉力辨认出似乎是“历”字,在一旁的沈嘉烟拎着瓶子的手一松,那缺口就被补上了。
“嗡——”暗格自动合上,滑到一旁的地板也严丝合缝地契回原位。沈嘉烟把床头柜重新摆好,眼前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普通无奇,我刚刚目睹地那些倒好像才成了幻觉一般。沈嘉烟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躺回床上。
我站在原地,整理着信息,原来沈嘉烟说他离了我就睡不着并不是在骗我,而是确有其事……现在倒也可以理解他当时为什么明明去了国外,可是一个月以后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出租屋,看来是被失眠困扰得不行,才不得不又回到[我]的身边啊……
时间是相对的,在我看来一夜过得非常快,但对于沈嘉烟来说,黑夜或许是漫长而痛苦的。我看着他辗转反侧、彻夜无眠,直到黎明破晓,他才终于有了些绵绵睡意。可惜没过多久,床头的闹钟便铃铃作响。
“铃铃……铃铃……铃铃……铃——”
“啪!”上一秒还好端端放在床头的闹钟,下一秒便被摔在墙角,粉身碎骨。
沈嘉烟烦躁地一把掀开被子,他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也毫无血色,眼底淡淡的青黑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阴郁。沈嘉烟缓缓张开眸子,骇人的血丝如蛛网般从眼球扩散开,那里面酝酿着一点即爆的浓重戾气。
不怪沈嘉烟这么不爽,平时因为[我]上班时间更早,又要做早饭,所以都会刻意把闹钟调早些。不过为了能让沈嘉烟多睡会儿,往往闹钟刚响[我]就会迅速伸手关掉,等饭做完了再轻轻把沈嘉烟喊醒,运气好时还能趁他刚睡醒犯迷糊时偷个香。现在沈嘉烟失眠整晚,将将入眠又被闹钟吵醒,尤其是在看到手机显示才六点五十,眼神凶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杀人。
与此同时,客厅也有了动静,我穿门而出,就看见过去的自己也醒了,因为生物钟已经习惯早起,[我]的状态看上去挺不错,和卧室里躁郁的沈嘉烟形成鲜明对比。[我]有条不紊地洗漱穿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天早上都会做的工作。唯独在早餐的用量上顿了一会儿,但也只有那么一小会儿,[我]便平静地做了一人份的早餐。
吃完饭洗好碗,时间还富余了接近十五分钟,因为不用再管沈嘉烟的事,[我]拿着包就上班去了,脚步都比往日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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