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急忙要说些其他的转移话题,可他却一把将我抱住,动作十分的温柔。
我有些蒙了,不知是该推开他还是做出礼貌的回抱,就在我犹豫之时他却在我耳边轻语道:“子美,你终于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觉着怀中的人似乎很需要安慰,我无措举在半空中的手终是轻轻落在他的背上,安抚式地拍了拍。
这天晚上,我没有跟他提起太白兄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当初意气风发的人如今饱经风霜的样子,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之后我便留在了营帐内,一直在寻找契机与他说太白兄的事,只是他每天都挺忙的,不是在与兵将们议事就是在外面杀敌。不过他安排了据说是他手下最信任的将士来照顾我,此人就是上次我偷看到与他谈话的恭禹,姓沈名煦字恭禹。
这个沈恭禹倒真如我想的那样,是个温润的武将,心思缜密,安排事情周到。就连梨花膏都给我备好了,只是适逢战乱,我倒是好奇他是怎么寻到梨花膏这东西的。
就在我留在军营的期间,我经常去看军队整装,高适一袭银铠战甲傲立高地之上,底下千万将士们气势如虹,鼓角齐鸣。
如今那个金戈铁马奔赴战场的人,似乎是从前那个常常骑着马儿赶来洛阳找我的人,似乎...又不是...
我发现,每次他带领将士们回来,他的表情都不太好,可我听恭禹说每次都是大胜而归,其他将士们都是喜悦的。那时,我在军帐中也不会闲着,每天都会帮着治疗伤兵,我从一个小兵口中得知,高适从来征战回来都是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就躲在军帐中。
我想着,要不去关心关心他,说不定他心情好些了,就能答应我把太白兄放了。
于是就在一天他征战回来将自己关在营帐中时,我端着一盘梨花膏悄悄溜了进去。
他的帐内很是昏暗,黑漆漆的,只有屏风那头才有些许烛光,我眼前有些模糊,总要低头看着路走才行。我看着屏风上跳动着那边的烛光,四下安静,心跳若擂鼓。
就在我要走过屏风之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扯住我的脖子,我手中的案盘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转眼我便被按倒在了地上,跨坐在我身上的人脸隔我只有咫尺,散发落在我的脸上,凌声问:“你是谁!”
我被惊吓到了,不知该说什么,只颤颤问了一句:“高适?”
身上那人立马反应过来,声音瞬间柔和了:“子美...”
就在这时,帐外守夜的将士听到账内的动静,掀帘而入。
高适则快速将我从地上抱起来,跑到屏风后面,双手将我困在屏风与他怀中。
这一连串叫我实在思绪混乱,只能乖乖不动,我听到屏风后面有人问:“主帅!出什么事了!”
我面前的人身上有股浓重的药味,喉结抵着我的头发,不急不缓道:“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东西。”
......
接着我面前的人一直没有放开我的趋势,我有些奇怪,那将士难道还没出去吗?于是想要侧头去看帐门那边的情况,还没等我一看究竟,身前的人却将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一吓,却躲不开,只得抬头与他对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面前的人竟然衣裳半解,露出了肩膀和胸膛,结实的肌肉线条展现在我面前,可却是缠着纱布的,血渗透出层层纱布,显出一道骇人的血印。
我无心去看那人的脸,盯着他胸前的伤口,愣愣伸手抚上去,头顶一声闷哼,我顺势抬头看他,他剑眉紧锁,微微低头,额头汗珠贴着脸庞滑落。
我不是没见过他受伤,反而是见得很多了,不过那都是从前见到的,隔了如此之久,再见到他这样,却很是奇妙。
我轻声道:“我去叫军医来。”
“别!...一点小伤,不需要。”说着他终是松开了我,转头走向床边。
我明了,他是瞒着自己身上的伤,不想被人拿出去谣传,可毕竟是伤,我看那伤口也不小,不好好医治,却是不把性命当回事。
于是跟过去,劝解他,可他实在是执拗,硬是不肯叫军医,我又观察了他身上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经过合理的处理愈合得比较好,有些地方明显就是没管没顾,伤口都留了后遗症。
我又问他:“你这伤,沈将军知道吗?”
他摇摇头:“没来得及让他知道。”
这么说,恭禹是可以知道的人吗?那就好,我这就可以去叫恭禹来照顾他了。
“我叫沈将军来。”说完我便要走。
可手没几步却被人拉住了,我有些奇怪,正想要转头问他,可手上一个拉力,我便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身后的人将我禁锢在他怀里,脸埋在我的颈窝处,声音低沉:“我不要他......我要你。”
......
我试图挣脱束缚,可是丝毫都挣脱不开,身后的人只是紧紧将我抱着,不再说一句话。
☆、求情
当晚,高适就那样抱着我睡着了......
我十分惊讶于,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作为一军主帅,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我不撒手,就算是睡着了也紧紧抱着,我掰扯了半天也掰扯不开,最后只好认命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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