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骞指尖轻触唇角,确有几分疼痛,“嘶……”了一声,听着让人心颤,看着指尖的鲜血,夏骞将手反转,手心朝着窗外的日光,似是用手在追逐着光:“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只会在你身下承欢,任你虐打,我还故作配合?”夏骞转身看向沐修:“你一定觉得我很贱,而我又长着那个高冷的夏骞的脸……”
“不要提他!”沐修打断了夏骞,这次真的有点微怒。
夏骞经过几次和沐修的对话,心里早已笃定,沐修向来不是看见易郁激动,但凡事提起“夏骞”就会变得暴躁,此刻沐修又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夏骞便又多了几分把握,沐修已然开始动摇,甚至已经打消了对易郁身份的怀疑。
夏骞整理着衣服走到沐修面前,将沐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看着沐修的手,夏骞轻声低语:“这颗心只为大人你一个人跳动,你感受到了么?”他抬头看着沐修的双眼,沐修依然绷着冷面的脸,就像在看夏骞的独角戏。夏骞放下手:“你感受不到的,你怎么会感受到一个你视如泄愤工具的替身对你的感情,你恨夏骞,你背叛他还不够,他死后,你还要找一个长得一模一样人,用最不堪的方式来羞辱。”
“你闭嘴!”沐修几乎咬着牙,捏住夏骞的脸:“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夏骞”!”
夏骞不着痕迹的笑了下,这一笑在沐修眼里像是自嘲,但是夏骞却是胜利在望的微笑,他知道沐修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就是易郁了。夏骞推开沐修的手苦涩得看着沐修:“所以这几日我算想明白了,我何苦作茧自缚作践自己,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倒不如戒了我对大人的爱,然后忽然我就觉得轻松许多,人也变聪明了,大人觉得呢?是不是我聪明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沐修忽然笑了,拍手道:“你演得太好了,我差一点就信了。”他用纤长的手指背抚摸着夏骞的脸颊,拇指揉抚着夏骞的下唇,他玩味得看着此刻略有局促的夏骞:“你们这易容术倒是很逼真,但是不是易郁,身体是最诚实的,我们不妨试试看?”言罢,沐修就将夏骞整个人打横抱起,扔在床上,沐修虚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紧张得脸色发白的夏骞,调笑道:“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沐修一寸一寸的摸着夏骞每一道伤痕,自语道:“这伤痕倒是一模一样,不知道身体的反应一不一样?”
此时的夏骞紧张得身体僵硬,其实当日得知易郁和沐修的关系,便已预料到这一幕,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强压心中的抵触与恐惧,他知道如果过了这一关,沐修就彻底相信了,他不能动,不能表现出抗拒。夏骞感受着沐修手掌的温度,这样的身体接触对于夏骞而言也是前所未有的,他不敢想象接下来沐修将要对自己做出多可怕的事情。
沐修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夏骞的汗毛根根竖起,生生得将“不要”两个字吞进了肚子。夏骞咬着唇不让自己逃走。沐修的羞辱让夏骞整个灵魂都遭受了一次重创,这绝不是自己的真实,是易郁的身体早已习惯了沐修的触碰。沐修确认,这个身体是易郁的,只是这个灵魂是谁的?似曾相识却又格外陌生。
沐修看着夏骞的忍耐,微皱的眉头沁着汗珠,平日里淡定从容的脸上泛着红潮,微启的嘴唇鲜嫩欲滴,克制隐忍。夏骞高傲的灵魂被沐修剥夺。他不禁怀疑上天给自己重生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羞耻,眼泪不争气的留着,仿佛忘记了停止……
尘埃落定一地鸡毛,夏骞整个人侧身蜷缩着,不住得颤抖着,沐修替他盖上被子,沐修也钻进了被子,从背后环起身边瑟缩之人的腰,这样的温存沐修似乎不曾给过易郁,但今天却很特别,今天的他,每一个反应都让人想入非非,而伴随着的是怜惜,这种感觉新鲜而独特,让人欲罢不能。
沐修知道,身边的人一定不是易郁,虽然他的身体还是他的,但灵魂似乎已被偷换,这几日通过余杭老祁,调查了长白山白家,这种夺魂之术乃是仙门禁术,但白染是个不按套路离经叛道之人,会点禁术也不奇怪。既然祁家可以和朝廷有金钱交易,那白家涉足党争也不足为奇,只是究竟是哪家派来的细作,竟如此不专业,知道要替换丞相的男宠,却还这么生嫩,看那反应,必是第一次,此人脑子是不错,气质也学得有几分似夏骞,却无半分易郁的味道。暂且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先假意相信微妙,等其自露破绽。
他每一个眼神,都让沐修产生错觉,那个被自己杀掉的人回来了。
“我错怪你了。”沐修的声音温柔内疚,夏骞像被这句话唤醒,抬起眼帘正视沐修,他们离得那么近,夏骞眼里的委屈中混杂着气愤,嘴唇微动似是在平复心情,好一会儿才用哭哑的嗓子轻声说道:“大人错怪了我……要给我什么补偿?”
沐修挑眉:“补偿?”心下寻思着,这细作易郁这么快就开始下套了?先且看看什么套路:“你要什么?”
夏骞摇摇头:“先存着,待我想好便告诉你。”
“好,你慢慢想。”说着,沐修靠近夏骞,轻吻夏骞的耳垂,便起身下床,穿衣离开了屋子,临走前留下一句:“今晚我还会来找你。”
床内的夏骞将自己缩得更紧,脑海里方才的一幕幕在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重映着,他,居然和沐修做了那种事……
硒国渊历三十二年,夏骞封太子满六年,御赐太子府,夏骞搬离皇宫,移居太子府。
太子府自入住那日,前来攀附门生络绎不绝,夏骞本无意党争,便一一回绝,直至那年立夏,雷雨缠绵,黄昏时分,夏骞与父皇及众大臣商议北疆之事方尽,适逢一场雷暴雨降下,马车驶回太子府门前,雨势滂沱,管家打着油纸伞出来接太子,夏骞刚欲踏入府门,忽见门边一个人形倒在另一扇门前,便差管家去看,管家老谭看完叹了口气回来禀报:“殿下,那是沐公子。”
“何人?你认识?”
“回殿下,说来这沐公子已经在府门前呆了快一月有余,每日都来敲门求见殿下您,被回绝了就在门口坐半日,许是盘缠快用完了,最近几日见他一天比一天瘦。”说着管家竟有些唏嘘。
“哦?为何不早禀报?”夏骞生气得瞪了一眼管家,走去地上那人身边,雨水无情的打在地上人的身上,地上那人却没有动弹,微蹙眉头,面红唇白。夏骞伸手探了那人额头,烧得滚烫,夏骞沉吟一句:“发烧了。”
“殿下……这您下令,门生一律回绝,小的也不敢惊动你。”那管家知道自己主子宅心仁厚,后悔没有早点通报。
多说无益,管家也是尽自己本分,夏骞看着地下那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道:“先带进去,去找李霖衣来治。”
“是!是!”
三日后,夏骞回府,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身穿粗布的少年立于前厅,他身材高挑,见夏骞立刻跪下作揖。
“你是?”近日公务繁忙,夏骞竟已忘了前几日所救沐姓少年。
“草民沐修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此生做牛做马誓死跟随。”说话间那少年一直低着头,行着大礼。
“殿下,他是三日前雷雨那晚您救下的沐公子。”管家解释道:“是奴才管理不善,让他这么出来冲撞了您。”
夏骞看了眼管家,叹了口气:“无妨。”便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贵在地下的少年,“抬起头”声音不轻不重,却甚有分量。
那少年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得看着夏骞,夏骞至今任记得那是一张过目难忘的脸,剑眉桃花目,英挺的鼻梁,虽瘦却精致的下颚轮廓,薄唇微动,真是凛冽的一张脸,好看却充满攻击性,旁人若对这种长相敬而远之,夏骞却想起母妃年轻时的样子,也是这般凛冽而潋滟。
“明日你便走吧。”夏骞不需要什么做牛做马的人。说罢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明日走后,我还是在您门口呆着!哪也不走!”沐修跪着转了个方向对着太子的背影。
夏骞停下脚步:“那便留下吧,老谭,明天安排他家丁的活。”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是”“不要!”老谭和沐修几乎同时开口。
夏骞回头看着那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目光坚定的少年,他依然跪着,挺值了身体看着夏骞,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做太子门生。”
夏骞竟被气笑了,笑竟有如此执拗之人,便道:“明日辰时(早八点),来我书房。”
少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欣喜溢于言表,忙作揖:“谢殿下!”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