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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即使他已经那么警告过8th不要和11th合作。可是对方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甚至还有子日记持有者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一些敏感地带。从那个时候起，天野雪辉也就知道8th已经下定决心要和11th合作了——无论她自愿与否。

不得不说11th确实好手段，在把8th逼迫的走投无路的同时，竟然还能让这么一群危险分子为他办事。

事已至此，该说的也说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天野雪辉不惜杀死子日记持有者也要威胁8th放弃和11th合作。

结果收效甚微。

所以，算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来还想暂时将8th留下。不过反正该利用的也利用了，8th迟早也是要死的。既然她非要和11th绑定，那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天野雪辉跟在雨流美弥音身后，一边奔跑一边盘算。

如果是曾经的天野雪辉，他一定不会有这种想法的。然而随着日记战的进行，天野雪辉自身的认知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在秋濑或由于他的原因三番两次遭遇危险、天野九郎受11th唆使而做出的那番行动不久便失去踪迹、以及母亲被11th带走等事件过后，除了少数的那么几个人，其余人他也不再在乎他们的死活。

——反正，那些持有者一直都想他死，不是吗。

在甩脱了11th的护卫过后，雨流美弥音立刻警惕地盯着天野雪辉。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有他们两个气喘吁吁，令两人显得格外格格不入。而天野雪辉并不在意雨流美弥音那几乎将人刺穿的目光，他小心地环顾一遍四周，随后就这样平静又自然地将眼睛转向了女人。

“交换情报吗？”黑发少年小声地问，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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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疑，雨流美弥音对天野雪辉的第一印象是非常糟糕的。

懦弱，无能，自私自利，只会依靠甚至利用身边的人。

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失去理智，还因为任性连自己的小命都不当回事。

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可笑的存在。

让这种普通人参加日记战？

别开玩笑了、不过是凭运气杀死3rd才得以消除自身的DEAD END，所以……还是早点死了算了。

因为天野雪辉原本就是这种人，他只不过是日记战的炮灰罢了、是由于Deus一时兴起而被加入的一个小角色而已。因此他是绝对不可能……活到最后的——似乎连时间与空间的神都是这么认为的——在1st好不容易在2nd和另一个普通人的帮助下反杀了杀人魔3rd过后，Deus就在因果律大圣堂上提起了这件事，让所有日记持有者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普通少年身上。

他说，这是【奇迹】，甚至还说1st是最有可能打败在场所有持有者、成为神的人。

对此，雨流美弥音嗤之以鼻。

奇迹？

真是可笑！

她倒要看看，1st的“奇迹”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倒不如……让她来干掉这个小子，断了所谓的奇迹。

她本来是要成功了。

然而1st身边的那个少年侦探却碍事地阻止了她的计划，甚至利用她布置在学校里的炸弹将她逼走。

但这依然没有改变雨流美弥音对天野雪辉的看法。

之后很久她都没有再去找1st的茬。一方面是因为来须圭悟的牵制，而另一方面，确实是不值得。

直到7th和1st接触过后，她才再次见到天野雪辉——在秋濑或的游说下。

那一次见到天野雪辉的时候，雨流美弥音就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这小子好像终于有了想保护的东西，连眼神都变得坚定明亮起来。

——但是如今眼前的这个1st，真的还是1st？

他的表现太过于平静，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空气一样，那张平淡的脸庞上、浅蓝色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让她也有些毛骨悚然。

所以当天野雪辉挂起假笑向她询问的时候，雨流美弥音的心情复杂异常。

到底是什么将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扭曲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好像在天野雪辉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这种认知令她火大。

“9th？”大概是看雨流美弥音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半天都没说话，天野雪辉歪歪头，疑惑地叫出声来。

“……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难道不先说出来表示一下诚意？”雨流美弥音挑起眉毛，居高临下地俯视天野雪辉。

黑发少年无奈地耸起肩膀：“那好吧。”

他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