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战的第四个年头。
都说四年一小战,四十年一大战,帝国和联邦向来如此,我们这些军人见怪不怪。
战火有蔓延的趋势,联邦军区总部已调遣部队进行支援,未被调遣的部队也严阵以待。
阿雷敏素有“联邦杀器”之称,强大的精神力以一敌百,让其所在部队无往不胜,但因出生时条件残酷,往后几年留下顽疾,至今未能痊愈,精神力不能完全发挥,作战时需带上其“精神安抚对象”。
因上述原因,我便与阿雷敏编排在了同一军区。
我真觉得不好笑,真的。
我跟阿雷敏是三句一骂五句一架,而且因为他的原因,我“机甲战士”的头衔也被抹去了,好好的“贝特西”和“蓝空”都不能用,偏偏跑过来跟这个欠抽货当什么“精神辅导对象”。
真的很不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雷敏的手在指挥台上飞速舞动着,“但其实这样也好,你就不用冒生命危险了。”
我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宁愿冒险操控机甲上场杀敌!也不想成为某人的辅佐物!”
本来,我跟坎瑞是在一个军区。可没想到上级忽然改了指令。
我本想靠这次出征证明自己的能力,军中的那些人本就因之前我与阿雷敏和伊莱的事情认定我是个靠勾引alpha立军功的货色,每次去军区,看我的眼神总是怪异又轻佻。
本身我也不是个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但直到有一天,一哥们拍着我的肩膀问我:“嘿,听说以前你在帝国也跟现在一样。”“什么一样?”“你可真行啊……帝国的伊莱和联邦的阿雷敏都是顶尖的alpha啊……”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事情都已经传遍整个联邦军区了?
怪不得每次出入军区的时候,跟坎瑞打招呼行军礼的那么多,而对我,即使是刚入伍的小毛头也视而不见。
□□的。
打仗的时候,我抑制住内心的愤懑不平,尽力履行自己的职责,虽然我很健谈,但也很少跟人交流,因为我所在的这个军区,愿意跟我说话的,除了阿雷敏就没几个。
一天晚上,我从阿雷敏那里回到我的住宿舱,一个住宿舱里住了二十个联邦军人,beta占大多数。
他们谈笑着,看我来了,时不时瞄我一眼,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到了熄灯的时间,我闭上眼正准备睡去,隔壁铺的那家伙(是个alpha)戳了戳我的肩膀。
“干嘛?”我意外,这些天他们不都视我为无物吗?
“你怎么不去长官那儿睡?”他的声音不小,此时我听见几声窃笑,他们应当是商量好了要来问我。他们说的“长官”应该就是阿雷敏了。
“我为什么要到他那儿睡?”我心中闪过一丝不耐,皱起了眉。
“不应该的吗?”他说着,也笑了。
此时有人附和:
“哎哟,还装蒜。”“长得也不是多好看啊。”
“……”
“嘿,alpha的小情儿。”“来教教我们,beta怎么勾上长官那样的alpha。”
我从床铺上坐起来,而后慢慢站起,走到了整个休息舱的中央。
“刚刚那话,谁说的?”我问。
“哟,生气了?”
他们交头接耳,却没有人回答我的问话。
“谁说的,不是要我教你怎么勾引alpha吗?下来啊,我来教你!”
我听见了不屑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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