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身体达到阈值,我扬起脖子,双唇微微张开,指尖僵硬绷紧,整个人宛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骤然瘫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每块骨头每寸血肉都淌在一片暖洋里, 酥麻愉悦。我放松下来,握住他的手指逐渐滑落,就在要彻底脱离时,他一把拉住了,五指挤进指缝,将它扣在了床铺上。
思绪尚未完全回归肉体,反应全凭本能。我发现他要压下来,用另一只手去挡,也被他扣住手腕按到脸侧。
我手腕还骨裂着,平时不疼,但他这样抓握肯定不行。
我痛哼一声:“受……”
宋柏劳手掌上移,手指硬是挤进指缝,与我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这次他再无阻碍,完全覆在我身上,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他静止在那里,凌乱的呼吸伴随似乎是感到舒爽的轻哼,浑身的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
我不自觉收紧手指,将脸撇到一边,忍受着体内的不适。
忽然,我感觉他一边持续抽送着一边竟然开始成结。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旧日噩梦让我下意识挣扎起来,拼命想要逃脱。
可猎物既然已经被钉上荆棘,作为狩猎者,宋柏劳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怖力量牢牢将我压制,朝我发出呲牙低吼,不容我有任何反抗。
我不住哀求他,注视着那双被情欲侵蚀得赤红的眼瞳,虚弱的喊着疼。
他被我叫烦了,有几个瞬间会露出那种想要咬穿我喉咙的狰狞凶相,可很快又会尽数收回。我十分害怕,只好将声音全憋进肚子里,只在实在忍不住时发出两声模糊的痛吟。
他垂眼看着我,嘴里呼出灼热的气,眉心紧紧皱起。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更深的渴望与占有,我意识到,成结并不能让他满意,他还想“标记”我。而就像回应我的想法,他忽地张开嘴,露出獠牙,难以抑止本能冲动地逐渐欺近我的脖颈。我眨了眨眼,睫毛上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渗进眼里,模糊了视线。
“宋柏劳……”我抖着嗓音叫他的名字,是最后的乞求,也是残存的一点侥幸。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吐在我脖颈上的那种湿润灼热,他停顿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声音唤回了理智。
“宋柏劳,别这啊……”我还打算再接再厉,他却忽然松开一只手,将我侧脸粗暴地按在床铺上,裸露出后颈,一口咬了上去。
无论如何,alpha都难逃本能驱使。
我抽着气,重获自由的手一下子按在他脊背上,指甲抠抓着他的皮肉,将自己的痛苦如实反应出来。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浑身疼痛的从床上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店,而是回了家。
我艰难坐起身,身体痛,脖子也痛,但又都上了药,疼痛中能感到丝丝舒适的清凉。
看了眼床头的钟,发现现在不仅是第二天,还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也就是说,我整整睡了一天。
不,应该用昏迷更准确。
我靠在床头,肚子因为意识的恢复,发出一连串饥饿的嗡鸣。
床头边上放了把沙发椅,不知是哪个佣人先前在这里照看我,但对方这会儿显然是离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提声叫人时,房门如此巧合地在这时泄了条缝儿,宋墨扶着门露出办张小脸。
他看到我醒着,明显愣了愣。
“墨墨……”我刚要招呼他进屋,他毫无预兆地转身就跑,嗒嗒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又过了会儿,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九嫂面露喜色地推开门,见我醒了,似乎大大松了口气。
“宁先生你可醒了。”她来到我床边,干燥温暖的手掌贴在我额头上,“也退烧了,太好了。”
怪不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连骨头缝里都生出隐隐疼痛感,原来是发烧发的。
我说:“有什么东西吃吗?我饿了。”
“有有有,我这就下去端上来。”九嫂边说边快步往门外走。
“小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事啦,宁先生现在已经病好了,不会被你打扰的,进去找他吧。”
宋墨被轻轻推了进来,他在门口位置站了片刻。
“过来吧。”我冲他招招手。
他就像只憋坏了的小狗,得了口令一下疾跑着扑向我,嘴里叫着“妈妈”,不停撒着娇。
我摸摸他的脑袋,调笑道:“一天没见你怎么更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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