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回来,这阵子到棋院和棋会所找过去的老棋友们下了不少棋,也到地方参加了不少推广围棋的集会,每天都很充实。
以前还在日本棋院的时候许多理所当然的事情,随着工作的重心转移到中国反而变得难得了起来。
好比今天由我来主持的门下生研究会,距离上次应该也过了将近半年了。
说来惭愧,自从跟中国那边签了约之後,研究会就都是由绪方君来主持。
就算我不在,所有的门下生们也都孜孜不倦地持续着围棋的研究,我想这要归功於绪方君的监督,他也越来越有大师的风范了。再过个几年也许也会有孩子想拜入他的门下了吧?就像以前他来拜入我门下那样。
我记得来到我门下当内弟子时他才九岁,之後我和明子结婚,亮的出生,就这样四个人一起生活了一阵子。绪方君自立搬到外面去的时候,亮正好升上小学吧?
现在亮也已经21岁了。抵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思考的动作一样,但那张脸…,已经完全是青年的模样了。
时间真是一眨眼啊…。
「老师。」就在我想着以前的事情的时候,绪方君走了进来,
「明子夫人说料理已经送来了,我想时间差不多了?」
「嗯。那就开始吧。」
「是。」绪方君听了我的回答,对着其他十几个门下弟子说,
「那麽,今年最後一次研究会就进行到这里为止,就像前几天通知的那样,今天的研究会之後要举办塔矢门下的忘年会。」
「……………」
听到绪方君的话之後,大家突然陷入一片难以理解的沉默。
说起来…,在自己的研究会上办忘年会,这是第一次。
每年棋院都会办,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再在自己的研究会上办。今年回来日本的时间特别少,想说要慰劳大家这一年来的辛苦。…但看来,我门下的弟子们不怎麽喜欢忘年会的样子。
嗯…,原来如此。
我门下的弟子们果然跟森下门下的不一样吧?
「…真的吗?我们塔矢研究会要办忘年会…?」此时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绪方君推了一下眼镜不着痕迹地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四周,又变得更安静。
看来,晴美小姐说的有过之无不急的严肃气氛,应该就是指这个吧?
嗯…,原来如此。
「好了好了!大家收拾棋盘吧!准备大醉一场吧!」芦原君拍了几下手缓和了气氛,「亮!跟我去拿料理!」
「是。」亮跟我打个了招呼,跟着芦原君一起到厨房去。
虽然有点疑问,不过解决之後我们塔矢门下第一次的忘年会,就这样开始了。
* * *
料理上桌,弟子们客气地动着筷子感觉还是很拘谨,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喜欢忘年会的样子…。而,就在我这样以为的时候,明子拿了几瓶啤酒和清酒进来,倒着酒,催着弟子们多吃一点,说料理还有很多。
酒喝过一巡之後,气氛就变了。明子在这方面总是很敏锐,我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有意无意地听着弟子们说话的声音,夹了一贯鲷鱼寿司,喝了一口清酒,
前几天铃木先生到访的时候送了我这瓶樱出羽系列的「雪漫漫」,口感清冽,很合我的口味。
「亮也喝一杯吧?」不期然地看到明子倒了杯啤酒给亮。
「是,谢谢妈。」
真的…,已经长大了…。瞬间涌上心头的感叹。
个性稳健,进退得宜,懂礼数,有担当…,每个认识的人只要一谈到亮,总是这样夸赞着这孩子。我听得出来不是恭维,是他们打从心底赏识亮。
以前的我总是回答,「亮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事,希望您多指教」、「亮还不够成熟,希望您多宽待」。
但现在,我会这样说,「我也觉得很骄傲」。
这孩子去年夏天的那场重病,让我体悟到…自己无意中铐了多少枷锁在他身上,让他一个人肩负起了多少期待,甚至是不「担心」他多久了…。
比起自己的事,亮希望我能安心地下棋,鞭策自己成为不需要担心的孩子,…明子说的对,亮总是在包容我们。
长年来一个人待在这间大宅子里,没有不寂寞的道理。亮一直没有发现吧,他有用围棋麻痹自己的坏习惯。只要有围棋就够了…,至少我还有围棋…,对棋士来说,这样的想法到底是消极还是积极…,我也无法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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