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媛握着她的肩,摇晃:“江夏初,你说句话,说句话,告诉我,以琛到底怎么了?”
女人发疯了,会叫,会嘶喊,会大哭大闹,甚至要死要活。
江夏初疯的时候,是最安静的时候。
不言不语,不哭不闹。
秦熙媛松手,瘫软一般地跌坐在地上。
冷寂了片刻,忽然,清澈嗓音想起:“以琛。”
江夏初的声音,她在喊他,像以前一样。
“以琛。”
会听到的吧,她这么清晰的声音,都不敢颤抖。
他说,他难熬的时候,她喊他的名字,她守了她的那份约定。
“以琛。”
江夏初一成不变地重复,地上的秦熙媛却跌跌撞撞地站起,嘴角惨白:“从来没有这样过的,连续两次,他的心脏受不住的,这次……”她望着江夏初的侧脸,眸间氤氲模糊,颤抖着嗓子哽塞,“夏初,他是不是要走了?”
江夏初忽地转头,又摇头:“不会的。”继而继续看着玻璃窗,唇角小弧度地张张合合,“他答应过我的。”
她还是不相信誓言,甚至奇迹,还是一成不变地相信齐以琛。
启唇,继续喊着:“以琛,”
一声又一声,静谧悠长的走道里,来回飘荡的都是她冷魅的嗓音。
一遍,接着一遍。
“以琛。”
“……”
“以——”
声音戛然而止,手术室的门骤开。
这是抢救最短的一次,等待的人忐忑不安,甚至踽踽不敢前行。
江夏初张张唇,竟开不了口。望了望手术室里,只看见白色幕布,手心捏紧,出了冷汗。
齐明海掐了烟头,阴霾的脸,不知怎么就老了几分:“张医生,以琛怎么样?”
江夏初听不见声音,只看见那人唇角一张一合,拼凑成一句话:“心脏复苏手术失败。”
江夏初握着门把的手骤然松开。那是个万丈深渊,她在下陷。
齐明海连连踉跄了几步,勾着背,抚着墙壁的手剧烈地颤抖。
秦熙媛一脸灰白,猛地站起身,拽着医生的白袍子,嘶哑的嗓子低吼:“那继续,你们不要出来,不要把以琛一个人丢在里面。”
张医生一脸沉凝,对着秦熙媛惊慌的眼,字字低沉:“秦医生,我们尽力了。”
同身为医生,秦熙媛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那个男人,大概再也不会睁着眼,望着她笑了,她眼前一黑,再也无力撕扯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求你,去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不要放弃以琛,不是还活着吗?”
“他还躺在那里,还有温度,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
再无义薄云天的监察厅长,他只是个凄婉哀求的父亲,眼泪纵横满脸,一朝苍老。
嘶吼过后,满世界全是悲怆,眼泪未干,却听得一句:“伯父,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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