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穿来碗碟碎裂的声音,来人竟是钟小栀。
他原是想带些吃食给林裴砚,却没想到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却见着此番情景。
世子爷一身白衣沾了血,左臂两道剑痕血花触目惊心。
“世子爷…你的手怎、怎么了…”
钟小栀当即落下泪来,一边喊着一边哭着跑到林裴砚身边,泪眼朦胧中见着了持剑而立的成莫昭。
还有那剑尖上点点滴落的血迹。
灵堂里的响动早已惊动了他人,不消一会儿,林家人和王府仆人也闻风而至,见着此情此景皆是一愣。
成莫昭一脸冷然的抽回长剑,微仰着脸眼角向下瞥着,一如初见时那般盛气凌人。
“怎么了?”他冷冷的笑了起来,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你怎么不问问你的下贱主子都干了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啊!”钟小栀听他如此折辱林裴砚,怒从心头起,全然没有再畏畏缩缩的模样,反倒大声的斥道:“你才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伤人!”
“放肆,何时轮到你这个下人说三道四了。”
林毅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抬脚便进了灵堂,视线落在了满地纸张上,待看清了信的内容,表情瞬间有些僵硬随即便道:“是我教子无方。”
他说罢,竟是抓着林裴砚受伤的手臂将人拉扯过来,抬脚踹在林裴砚的腿弯里踹了一脚,直把人踹得跪在地上。
林裴砚面上已全无血色,他颤抖着苍白的唇,跪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挽榆见林毅南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怒不可遏,顾不得自己肩窝的肩上还在流血的剑伤直接伸手推开了那人,小心翼翼的将跪在地上的林裴砚扶起。
“宁挽榆,你!”林毅南握紧了拳头,怒目圆睁。
“你也配当阿砚父亲。”宁挽榆冷笑一声,目光挑衅地看着林毅南。
“够了,在我面前演什么父慈子孝的好戏码呢,真令人恶心。”
成莫昭冷冷的望着林裴砚,神色复杂,语气却是冷淡到平静。
林裴砚轻咬着唇,抬眸看清了站在前方这人的模样。
那满是厌恶的表情深深印进了他的眼眸,也刺痛了他的心。
“贤婿,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就会回江南,不会再叨扰。”林毅南陪着笑脸说道:“是我教子无方,我定会回府好好管教。”
成莫昭只是微微颔首,不置一词。
“阿砚,走。”
宁挽榆冷冷的看着灵堂中的人,只是挽着林裴砚的胳膊将这人拉起,按在怀中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耳边忽然传来利刃划过空气的风啸,伴随着顾长歌那矫揉造作的惊呼。
薄如蝉翼的剑尖直点着林裴砚颈项。
林裴砚身子一顿,只是微侧过脸,那剑刃便割破了他颈间细嫩的皮肤。
“世子爷!”钟小栀看着林裴砚被划出血痕的白皙脖颈又抽噎起来,转过小脸,又恨又怨的盯着成莫昭。
“林裴砚,明日就滚回你的江南。你若再敢踏足长安,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成莫昭满脸冷意,抽回长剑,毫不在意那锋利的长剑在林裴砚的脖子上划过的血痕。
他冷漠的收了剑,转身便道:“都给我滚出去。”
宁挽榆心疼的看着伤痕累累的林裴砚,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成莫昭的背影,也不顾自己的伤,直接将人打横抱着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林毅南虽陪着笑退出了门,青筋毕露的手背却暴露了他的心思并不平静。
-
这一晚毕竟还要住在宁王府的厢房。
林裴砚只是仰躺在紫檀木大床上,面无血色气息奄奄。
天色晚了,大夫也是姗姗来迟。
林裴砚沾染了一身血迹的衣衫被剪了开来,左便手臂那两处深可见骨的伤痕看得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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