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
心跳稍快,他感觉脑内或体内某处正清楚分泌出什麽,让自己彷佛置身比赛般静不下来
突如其来的焦躁在口型迟疑地吐出一个荒诞想法及心中恍惚却坚定重述间烟消云散。
「好想见……」
直到上一秒都还有些不听使唤的四肢,现在倒是好好跟上身体命令而快了起来。
好想、见到他。
站在人潮不断散出的体育馆侧门,黄濑直盯著不断与自己错身的人群,能与笠松巧遇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一早在冲动之下迅速著装,理智却在他站上笠松房门前及时跟上,并告诉自己这时间冲到队长房间是多麽唐突的事,扰人清梦只有被揍的份,再怎麽本能行动的黄濑也明白这点道理。
结果,凭著一时冲动打扰反而简单多了,至少这样就不必经历苦思藉口不成只好直接到比赛会场外守候的窘境。
他不确定对方对方从这八个出口之一离开的机率,但至少能肯定笠松不会整天待在饭店,而是亲眼看著他们曾经的梦想由别人达成--某方面而言是令自己佩服的精神,但却也怎麽都想不出这麽做的理由。
人们不断与他擦肩而过并兴奋谈论著刚落幕的比赛,他想著杂七杂八的事以抵挡那些比较或崇拜的话语钻进脑内;谁赢得冠军或者是谁以惊人的技巧慑服全场,这完全不是他想关心的事。直到人潮渐渐稀疏,黄濑依然没有等到那个只比自己矮一点的身影,他於是颓丧地沿著墙边蹲下。
还好有记得戴著假眼镜,将脸埋进手臂时他如此庆幸著,不然那麽丑的脸在外抛头露面事务所大概会生气吧。
所以……自己到底在干嘛。
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见到对方又能干什麽。
不行啊黄濑凉太,那麽做简直像是要到白线的另一边去了啊。
想想「白线另一边」这个自己创造的词汇连自己都觉得有点蠢,是什麽啊这个,小学生吗我--
接著,他听见朝自己而来的脚步声,抬起脸的时候对方正好在面前停下。
「学……长?」
笠松站在自己面前,像是下一秒就要一脚踢上来骂自己偷懒太久了之类。苦苦等候半天的影子罩在头上,让黄濑逆著光也能从阴影中直视对方。
「大老远就看到你了,蹲在这里干嘛?」
「呃……」
彷佛为了远离那条看不见的白线,他打定主意宁愿支支吾吾也不说真话。
「该不会是来看比赛了?」
「怎麽可能、谁要看啊!」
「我就看了啊。」笠松接著指指他没有镜片的眼镜,「这又是什麽?」
「伪装用的喔,怕被粉丝看到会引起骚动嘛。」他向对方伸手,照习惯拉著笠松的手起身。「学长,陪我去吃饭吧。」
「太早了吧,中午不是才刚过。」
「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回饭店也没事做嘛。」
笠松盯著他、正确来说盯著黄濑几乎想闪躲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停顿後转身。「……那要吃什麽?」
他们普普通通地在速食店点了饮料和薯条,和每个练习结束後的晚餐一样在店内边吃边聊。最近上档的电影、彼此喜欢的音乐、饭店内各种设施,直到番茄酱都成为话题後,不太有閒暇关心其他休閒的两人在吃完薯条前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让对话穿插沉默。
即使是这种无话可说也很好。看著像张脸一样的饮料杯盖,黄濑满足地嚼起薯条。
他们默契十足地避开篮球的话题,因此就连不发一语也彷佛这默契的一部份,彼此不觉尴尬的气氛反而最微妙。
关於比赛的想法大致上是那个样子了,不过真要细细谈起大概会是一番耗神的过程,因此他现在连一点提起篮球的兴致都没有。相较之下,对面的笠松看来却坦然多了。前天特别支开众人独处的队长,现在看起来似乎和平常一样,撑著头咬著吸管、望向窗外往来行人,像是刚才结束的IH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但说起来这麽平静也是种异常吧……大概也是因为和学长待在一起的关系,自己才跟著安定起来了?
在体育场外遇到对方的同时,脑内发酵著的各种悲观瞬间沉淀,从饭店房间里一路跟著自己的忐忑也彻底消散。
低头用吸管拌了拌杯里冰块,他在自己脚边看到了那条像是罚球线之类,绝对不能超越甚或踩上的白线。
不用谁特别提醒,黄濑也意识到自己对笠松的依赖。原本只是做什麽都会拖著对方一起,因此当他们谈论起昨天晚餐的电视节目时,森山以怀疑的口气问到你们什麽时候那麽熟了,自己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找个话题相当的伴吃饭没什麽奇怪的,想知道对方假日逛的唱片行是什麽样子於是也跟著去了,这些不都是再普通也不过的事?
反正笠松没有反对的意思,虽然也有被揍一拳然後拒绝的时候,自诩很懂得掌握人与人应对距离的黄濑知道自己不会被排除在他的交往圈外。
但现在这种情形,也许,真的不妙。他看见一双疑似自己的手,一再将他推回线後,像是真正要阻挡进攻上篮时的防卫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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