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理嘴上却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是,是!”
“还有……第三件事。”温渔看向了剩下的两个人,盯得他们头皮发麻,半晌安静后,突然笑起,眼睛弯弯地说,“下礼拜开始,控股公司那边要派人来视察工作,本月到下个月……我记得分公司有几个接待会来人,也麻烦二位了。”
被喊到的人欲盖弥彰地擦着眼镜:“一定、一定会办好的。”
另一个也紧随其后:“不会出任何乱子,请温副总放心!”
“那就好。”温渔把几张纸放回文件夹收好,反手递给了韩墨,自己慢慢放下挽起的袖口,“今天到这儿,各忙各的吧。”
几个人屁滚尿流地离开,杨总监走在最后,狠狠地瞪了温渔一眼,换来他坦然的微笑后关上了门,地动山摇,震得会议室三面玻璃窗都摇晃片刻。
温渔按着后颈,眼皮望向天花板:“……会议室是不是得换个玻璃门?”
“行,你说了就换。”韩墨说。
散会后不再是公事时间,会议室也没别人,他站起身走到温渔座椅背后,伸手替他按了按头顶,舒服得温渔轻哼一声。
韩墨声音放轻了:“杨总监的事得到韩总授意,这就罢了,其实你不用杀鸡儆猴,那两个……墙头草,不用太理会。”
温渔闭着眼睛:“我知道,但也得收到自己这头……嘶,轻点儿,疼疼疼——”
韩墨置若罔闻,继续给他按肩膀:“累着了吧?”
温渔:“疼疼疼!”
韩墨:“我说了你多少次,平时不要那么拼,腾点儿时间多锻炼。你才多少岁,二十五有吗,肩颈僵成这样。”
“二十四都没到呢,我读书小。”温渔说,哼哼唧唧的,一秒钟卸下精英壳子,“讲道理,你这么任劳任怨的,我真怕韩总知道了说七道八——洛桑的高材生,在哪儿不是领导,就这么给我使唤,不太好吧?”
韩墨笑笑,使劲儿捏了一把他的肩膀,疼得温渔嗷的一声。
但等嗷过了,他睁开眼,正好能看见韩墨,清秀的青年人眼中倒映出自己,让温渔额角一跳。他抓住韩墨的手腕,制止了接下去的动作:“墨哥。”
韩墨轻声道:“嗯?”
温渔:“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职位?你在这个位置,其实……嗯,下礼拜杨主管离职,你去那边接上正好,本来你学这个的,再说,韩叔叔……”
“不用理他。”韩墨退开几步,替他收拾起了会议室的文件,暖融融的话,在七月听来却着实有些灼热,“这个位置离你最近,我自己乐意。”
温渔欲言又止,看了他好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韩墨没等来他的回应,表情却无大的变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行了,你回办公室睡会儿该上班了。我下午要去花城的分公司看一眼,肖总跟甲方约了晚饭,他搞不定。”
“谈不下来就开了呗……”温渔懒洋洋地靠着椅背。
“这哪儿能?”韩墨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了啊。”
温渔:“啊。”
黑色橡木大门开到一半,韩墨回过头,不怀好意地扬起一边眉毛:“我给你约了个理疗师,周五……就是明天,地址发你手机上了,记得去开药,针灸推拿什么的。”
“卧槽!”温渔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我说了不要,老头子才用做理疗——”
“最好你自己就去了,否则我明天一早从花城飞回来,亲自押送。”韩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还告诉你爸。”
然后在温渔的哀嚎里,他轻快地关上了门。
东城区,随着导航里一句“已到达目的地附近”,温渔停下车,头伸出车窗外左顾右盼,最终寻找到了某个名为“怀德堂”的招牌。
韩墨所言的百年老店开在住宅区里,温渔费了老半天劲才找到一个车位。据说这家诊所前身是一间中药房,后来被现在当家的老中医接手后,开辟出了另一块专业做中医理疗的地方,目前搬迁几次,定在这一片。
梧桐树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温渔停了车,走上两步,身边跑过几个穿校服的少年。
蓝白配色侵袭了视野,他情不自禁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件校服了。
“想什么呢……”温渔心说,捏了把鼻梁,大步走进怀德堂大门。中药味能熏入骨髓似的,他不知所措了片刻,茫然地看向柜台后的一个个小盒子。
穿白大褂的医生穿梭着,一人注意到他,走上前来:“您好,请问抓药还是做理疗?”
和他差不多高的个子,白净的一张脸,神情温和,能让人放松的声音。温渔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商秋。
“那个……有个预约,先过来看看。”他局促地四处打量,“找李医生。”
“李老师?”商秋有些诧异,走到柜台后的电脑上查看记录,恍然大悟,“您是韩先生是吧,这边有您的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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