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转转。”崔时璨抢先回答,“干等着也没什么事。”
他们挨个和老余说再见,本以为再没有别的教诲了,哪知轮到时璨,老余突然问:“崔时璨,你之前那个伤现在好了吗?”
此言一出,除了温渔,其余人都脸色变了,时璨倒很坦然:“早好了,谢谢老师。”
老余:“我那会儿可担心你了,但又不知道怎么问。好好一个孩子去见义勇为,结果忙完了,才想起这事儿都没表彰过,实在对不起啊!”
时璨发誓,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听见老余对他道歉,可事情却太过久远,这时听来,除了窘迫,其他的感觉并不强烈。
他只好任由老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没事,余老师,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
“老师。”许清嘉在旁边说,“快到中午了,看您一会儿还有事,我们也打算去学校周边转转,就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您。”
老余显而易见地开心,又拉着许清嘉说了好多话,这才放他们。
几个人来的时候脚步轻快,因为临走前老余的旧事重提,离开都有些垂头丧气。温渔看了一圈,更加笃定这几个人都有事瞒着自己。
于是一出教学楼,温渔便问:“什么见义勇为?”
“没什么。”崔时璨抢先说。
“我他妈没问你!”温渔提高了音量,转向易景行,“怎么回事?你们都不告诉我,肯定是大事,这么久了还要瞒着!”
易景行松松垮垮地站着,闻言抬起眼皮:“你都没来学校,谁有义务告诉你?”
温渔听得冒火:“我不是有原因的吗?那时候……”
“崔时璨自己都不肯告诉你。”易景行打断他,“是他的事,谁也没资格替他说出来。谁知道你们那会儿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吵架,陈千想劝你们和好,然后你们谁也不理他!他说什么了吗,所有人都要以你为中心?”
“你……”温渔一股气忍不住,忽然被时璨搂着肩膀往后拉。
他重心不稳,跟着向后倒,脊背撞上了时璨胸口,眼前直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听崔时璨望着易景行说:“你要是因为陈千心里有气,别翻旧账,也别朝温渔撒。”
什么鬼?
温渔一头雾水。
旁观的纪月息事宁人:“好了都别吵了,以前关系那么好,现在闹崩不值得。都给我少说几句,谁再惹事我可是要动手了。”
高中时代或多或少体会过月姐的厉害,易景行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背过身走在前面,许清嘉要劝他,忙不迭地追上去。纪月叉着腰,朝还呆在原地的两个人叹了口气,她欲言又止,丢下一句“赶紧吧”,也去追人了。
“……行了,放开我。”温渔掰他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可时璨握得太紧,浑身都绷着,敏锐察觉不出不对劲,“怎么了时璨?”
崔时璨后知后觉地松开。
温渔没动:“你那会儿是不是去见义勇为了?麦子那事吗?”
时璨点了下头。
温渔:“所以你还受伤了。”
听他这么说,时璨突然有种隐秘的快乐,他报复一般,知道怎么去拿捏温渔。他无所谓地对温渔说:“你那会儿要是不走,就知道伤口有多长,有多深,我有多久都抬不起手,也不会一直以为是我失约,对吧?”
温渔彻底没了言语,崔时璨似笑非笑地看他,在两个人之间那样的尴尬即将浮现时,他拍了把温渔的胳膊:“没事,我又不会怪你。”
“……你肯定会怪我。”温渔小声地说。
崔时璨听见了这句话,但他恰到好处地装聋:“什么?”
温渔:“对不起。”
不是他的错,他说了对不起。这是崔时璨在一天内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他有些好笑,可又很难过,两种心情博弈,最终仍是悲哀占了上风。
客观事实无法改变,一点小事引发的蝴蝶效应不能去怪罪任何一个“别人”。
所以他无法不把这个归结于自己太脆弱。
“算了。”崔时璨说,“我真的只想跟你说,不是故意不去,你要原谅我。但是等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温渔反驳不能,他们画面奇异地相互认错,太过滑稽。
温渔看着快变成芝麻粒大小的三个同学:“……那,我们还是跟上去?”
“嗯。”崔时璨应下。
“你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能不对我说了。”温渔说完,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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