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摇头:“我不明白,明明以前我们那么要好,知道彼此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互相鼓励,我们一起哭过笑过,度过了那么多难关……为什么他可以说忘记就忘记,为什么他可以抹除这一切。我很想恨他,说不定恨比爱而不得轻松点。但我每次想到以前的他,拿辛苦赚来的钱供我读书,再苦再累也为我忍下来的样子,我就恨不起他。”徐牧抓着头发喃喃道,“我真的太失败了,我连恨一个人都不会。”
心理咨询师眼中露出怜悯的伤感:“恨也未必是件好事,或者你可以尝试着释怀,毕竟过去再也回不去。”
“我没有指望还能回到过去,但是忘不掉,恨不起,真的很痛苦。”
“我理解。忘不掉,是痛苦的事。可他真的不是以前你爱的那个人了。你只是还想从现在的他身上,找到原来那个人的影子。”从窗户照进来的一束白光,将心理咨询师的脸逐渐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余留在徐牧耳边的只有她的一句,“你爱着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
他早就不在了。
徐牧早参透这一点该多好。早参透这一点,哪还会有那些是非不分的疯魔日子,哪还会有在长江不愿离去的灵魂。
醒来时,徐牧后颈还疼着。
所在之处是一套陌生的套房,从玻璃窗看出去,能看到几近没入云端的高楼和树。
徐牧不知道这里是哪,这里甚至不像是他居住的那座城市。
他刚想下床看看,房门打开了。
“醒了?”蒋以觉见他醒来,眼中有微微的惊喜。
徐牧登时像一只竖起刺的刺猬,往床角缩去,眼神凶凶地盯着他问:“这里是哪里?”
“你感觉怎么样?”蒋以觉没回答徐牧的问题,他走到徐牧身边,伸手要拨徐牧的头发。
徐牧本能地往后闪躲,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蒋以觉僵在半空中的手,略显无措。
“不要碰我。”徐牧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警告道。
蒋以觉收回手,受伤的神色深藏在眼底,不露声色。
以前的蒋以觉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脏好似空了一下,微疼,这样的疼,不同于那些年,被压在心里的,好似天地崩塌的疼痛。只是一种细密而漫长的折磨,无法发泄,也除不了。
徐牧把头别开,不想看他,又问了一次:“这里是哪?”
“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蒋以觉说。
徐牧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他看见客厅里有一个保镖和一个保姆。
没理会他们,徐牧快速走到大门口,拧动门把,门,打不开。
“蒋以觉!”徐牧怒气冲冲地走回房里,气愤地瞪着蒋以觉。
蒋以觉忽视掉他的怒气,坐在桌前点起了一根烟:“救植会跟植研会斗,不仅仅只是学术上的分歧,还涉及很多背景的利益。这段时间太危险了,我不会让你出去加入他们的斗争。你父母那边我安排好了,他们知道你很安全,你也不需要担心他们。”
“你想软禁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徐牧,立马不淡定起来。
“我只是在保护你。”
“你这是非法监禁!”
蒋以觉抖了抖烟灰,看向他:“为你我愿意犯罪。”
“你是疯了吗?”徐牧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这样对我公平吗?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蒋以觉无视他的诉求,让外面的保镖进来看着他。
“我还有事,晚上会来看你。”他起身,离开房间。
徐牧想跟出去,被保镖拦住,保镖不给他跟着蒋以觉出去的机会。
狠狠地瞪了保镖一眼,徐牧想,他还可以联系外面的人来救自己,在身上摸了摸,又回床上翻找一通,什么都没找到。徐牧一怒,冲蒋以觉的背影问:“我手机呢?”
蒋以觉走到门口,脸部识别,门打开:“我让人保管着,这段时间你最好别跟外界联系。我走了。”他离开后,门又自动关上。
“蒋以觉!”徐牧大骂一句,“草!”
徐牧在这个鬼地方只待了一天就受不了,这里的保镖跟保姆都跟死人一样不说话。保镖只会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守着,保姆只会扫地做饭问他需要什么。后来徐牧发现,这两个人是人工智能,压根不通人性。想靠这两个人工智能出去,根本不可能。
折腾了一天想逃跑未果,徐牧不得不放弃挣扎。
他越来越恨这个人。恨这个人利用自己的能力,将他一次又一次的困囚。恨这个人永远要捆绑他的人生。
前世的他至死还忘不掉蒋以觉,不过是忘不掉曾经跟他相爱的那个男人。可如今,一世苦守无果的教训明晃晃摆在眼前,难道还会在这么傻吗?
徐牧这次绝对不会再被他操控,他一定要离蒋以觉远远的,一定要逃离蒋以觉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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