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浪找出相机里的相册一看,毫不意外地发现里面除了风景就是纪深。
段临镜头里的纪深美得让人心动。
其中一张照片似乎是史平和纪深说了什么,纪深往镜头这边看来,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龚浪夸道:“你拍得很好。”
真是该死的好。
好的东西谁都想要,可惜得不到。
龚□□来侍者,取了两杯红酒,分了一杯给段临。
段临没说什么,无声地和龚浪一起饮尽一杯,两个人之间有种罕有的默契,谁都没说,但彼此都懂:在郑厉把纪深带到他妈妈面前那一刻起,他们就失恋了,单方面失恋的那种。
不管是龚浪还是段临,都没法像郑厉一样光明正大地向别人展示他们的关系、像郑厉一样获得家里人的祝福。
而纪深太需要一个家。
龚浪喝完一杯,看着在海面上相互追逐的纪深和郑厉,嗤了一声,和段临感慨:“以前我不信傻人有傻福,现在我信了。”
郑厉那家伙明明一点都不懂情情爱爱之类的东西,却能靠本能把人抓得牢牢的,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妒忌!
段临不吭声,只多拿了一杯酒,闷头一饮而尽。
一行人在岛上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晚上沈文宣也如约飞了过来,现场给郑妈妈演奏了一曲。
一曲终了,沈文宣还让纪深坐下和他合奏。
纪深下意识地往郑厉和郑妈妈所在的方向看去。
郑妈妈站在那里看着他,目光柔和,像是当年他妈妈站在远处看他一样。
纪深这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父母来和他道别。
他们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纪深醒来后看到郑厉在摆弄电视遥控。
听到纪深醒来的动静,郑厉转头亲了他一口,打开了电视开关,说道:“让你看个好消息。”
纪深往电视上看去,只见早间新闻在播白家产业被查封、白家人被带走调查的最新新闻。
曾经在海湾兴盛一时的白家就此分崩离析,撬动它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曾经所做的事。
因为白家在首都也有一些产业,所以这次是两地联合办案,纪深有过两面之缘的陆队也在镜头前一闪而逝。
纪深想起陆队不久前对他说过的话。
也许我们能做的很少,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纪深安静地把新闻看完。
他其实存着利用郑厉和郑家的心思。
哪怕知道了当年的事,郑家也没有对白家下手的理由,要知道郑白两家祖上也算有些交情,郑家对白家太狠的话会让许多人觉得薄情寡义。
只有郑厉出面求郑老爷子,郑老爷子才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白家。
只有这样,才能让注重名声的人丢了他们的名声、注重财富地位的人丢了他们的财富地位——让他们失去他们最看重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能告慰那些被他们逼迫至死的人。
纪深仰起头看着郑厉。
郑厉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纪深缓缓说:“我还不爱你。”他不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经营一段感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一直努力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从小到大遭遇的事还是无情地将许多东西从他身上剥离,比如爱上一个人的能力。
他不想骗郑厉。
他并不爱郑厉。
他觉得他这样的人不该去招惹别人,找一份还算可以的工作,交几个合得来的朋友,感觉生活就算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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