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解昙秋忿忿地说。
“你有选择的权力吗?”
医院里,虞谦仍跪在那里,助理小王坐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得呆呆站在旁边。
陈概刚下手术台,就知道解昙秋出事了,赶到的时候就见虞谦跪在手术室前,他快步走到虞谦身前,拽起他的领口,狠狠地就是一拳。
虞谦突然被拉起来,双腿没有知觉,他没有躲,迎面一拳,他踉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陈概指着他,手指不断颤抖,冷冷地说:“还在这里装深情,昙秋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
“他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这才多久,你又把他送进手术室,你上次是怎么保证的?”
“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小秋,对不起,是我错了”,虞谦一脸悲恸,眼泪湿了整张脸。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虞谦,我跟你说,昙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虞谦把解昙秋带到名下的一栋别墅里,请了几个保姆按时过来打扫做饭。
脚上的锁链只够他走到卫生间,解昙秋每天都在挣扎,可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救他,楼下的保姆被叮嘱不能过问主卧的病人,每天她们把饭菜送进去,看着他吃完再收拾出去。
那是个长得很秀气的男人,怎么会生病了?就算心里有万般疑问,她们仍谨记着不要过问主人家的事,这是职业操守。
那个男人每次都吃得很少,张姨看不过去,心疼地说:“小伙子,生病了更要好好吃饭。”
解昙秋摇头,他突然拉住了张姨的衣角,祈求地说:“我没病,我没病,求求你,救我,救我。”
张姨被吓了一跳,可还是心有不忍,她柔声地说:“我只是雇来干活的,我没办法帮你啊,不过你要是想吃什么,跟张姨说,我给你做。”
解昙秋松开了手,微弱的声音说:“我吃饱了。”
张姨收拾了碗筷出卧室,顺手锁上卧室门,这是虞先生吩咐的,她不能不照办。她心疼卧室里的那位先生,可她只是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她需要这份薪金不菲的工作。
解昙秋坐在床头,他看着焊上防盗网的窗户,这一间屋子跟监狱有什么区别。所有人都以为他病了,没有人救他。
虞谦只有晚上的时候会过来,起初几天,他只是埋头耕耘,没有温存,他只想着让解昙秋痛,发泄了几天怒火,他慢慢冷静下来,可仍然难掩骨子里的暴戾。
他把解昙秋压在床上,亲了他满脸,解昙秋冷冷地偏过头去,不看他,虞谦嗅着他的体香,对他说:“前几天的事我不计较了,你以后好好地跟我,我会对你好的,我真的爱你。”
“恶心”,解昙秋只觉得倒胃口。
“你在其它地方也这样养了不少情人吧。”
“没有,只有你一个,我爱你爱你。”虞谦伏下身,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外面的风传是没错,他虞谦多情,处处留情,可自有了解昙秋,他渐渐觉得其他的人索然无味,他找得最多的是解昙秋,前些天,他第一次为一个人吃醋,他想他是真的爱上他了,他打发了其他的人,他想好好对小秋,可小秋不像以前那么乖、那么听话了。
慢慢地,解昙秋不爱说话了,他把他抱在怀里,他亲昵地吻他,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个任人摆布的人偶,不管虞谦是大声吼他,还是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情话,他只是呆呆地,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嘴里才会泄出几声破碎的气音。
虞谦怕了,明明人在自己身边,可他觉得抓不住,像空气一样,一点一点地漏掉。他狠狠地占有他,只有这时,才好像是确认了他的存在,他属于自己。
一天晚上,当他把解昙秋搂在怀里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的人突然出声,“虞谦,我恨你。”
虞谦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吻着他细软的发丝,“宝贝儿,别那么说。”
解昙秋似是没听见虞谦的话,他盯着空气中虚浮的一片尘埃,说:“你不爱我,你只会让我痛苦。”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秋,我爱你”,虞谦喃喃说着,没有人回应他。
第二天,阴雨绵绵,虞谦驱车去了墓园,他把一束香水百合放在一座墓前,撑着伞蹲下身,抬起手轻轻抚上照片上年轻漂亮的女人,“妈,我真的错了吗?”
他的父亲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偏执狂,还小的时候,他总不见她母亲出门,久未见阳光的皮肤显着病态的苍白。
七岁那年,母亲在他面前自杀了。
他恨他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想变成他父亲那样的怪物,可事情在酒吧那晚好像失控了,骨子里他深恶痛绝的基因控制着他。
他在墓园里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他想他错了,他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回到别墅,他想要重新开始,想要改变,想要小秋重新接受他,他解开了解昙秋脚上的锁链,摩挲着解昙秋的侧脸,对他说:“小秋,对不起,是我不对,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
回应他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虞谦不再只是晚上过来,每天早上陪着解昙秋吃完早餐再去公司,没有应酬的时候就陪着解昙秋,回家的时候带上一束红玫瑰,插在卧室的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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