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认识?”顾桕落笔选了个A,问道。
问完才觉得好笑,用老实这个词来形容职一老大不太好吧,把人家说得一副很怂的样子,好歹也是底下有跟班的人。
“其实你也见过。”自那天打完电话后林从才记起来,顾桕是见过李追的,只不过他向来懒得结交这些有的没的,所以肯定没印象了。
“什么时候的事?”顾桕一副我怎么不知道我见过的样子。
“去年苏理生日,隔壁包厢不都是职一的吗,其中就有他,后来还闹了点事,亏得拦下来了,不然苏理估计得整死他。”林从只差啐一口来表达自己的不屑了,“也不看是个什么场子,人家专门用来讨好未来女朋友的,他也是够不识趣的。”
苏理是他们仨的好哥们儿,只可惜后来没能同到一个高中,不过现在只要是一有时间就会聚在一起,关系很铁。
“啊。”顾桕想了想,听得越来越懵了,“我没见过吧。”
“肯定见过,当时他还专门来过我们包厢。”林从说,“我记得可清楚了,人家就是专门来见你的。”
顾桕看着面前的人,更懵了,“你确定?”
“确定啊,起码也算是见了他十几秒吧,后来我找理由把他撵出去了。”林从说,“你那时候风头那么盛,他存了什么鬼心思我不用想都知道,还不就是想和你拉点关系,原本门都不想让他进来着,十几秒简直是便宜他了。”
顾桕听得想笑,“不是职一老大吗,怎么在你嘴里就成这样了?”
“自封的吧。”
“那我说职一老大你还能想起来是他?”
“我也不想啊,谁让他整天吹自己——”
“停,等会儿说。”原本还专心听着的人突然出声打断他,抬起头来朝主席台望去。
“咋了?”林从一脸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啥也没有,就一个主持人站在上面。
“没咋。”顾桕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嘴,“你,转过去,我现在不想提那什么了。”
“李追。”林从说了一遍名字。
“对,就他,不想提了。”
“行吧。”林从其实也不想提,就是想问问他那天为什么专门打那通电话,可没承想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现在显然是跑不回来了。
见前面的人转了过去,顾桕朝主席台望了一眼,主持人旁边已经站了第二个人——沈途。
即使才认识短短一段日子,这个身影对他来说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清瘦、很疏离的气质,就算是混在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里他顾桕也能第一时间把他找出来。
不带一丝犹豫。
沈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听着比生活中要更低沉一点,顾桕在底下静静地听了一半。
说到这个一半就有点烦躁了。
之所以只听了一半是有原因的——旁边的人实在是太吵了。
众所周知,女生激动起来喉咙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声音猛地会变得很尖细,特别是看见喜欢的爱豆或是姿色较为出众的异性,往往会开始展开讨论、幻想,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而他们班作为高二一班,正好排在一个年级的最首位,也就是说,他们班左边凑巧就是高一的最末尾一个班级,也就是艺术班。
艺术班嘛,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女生特别多,多到至少也是顶了大半边天的那种。而现在这大半边天显然正在讨论着主席台上正专心发言的某人。
一个人如果既有实力也有外表,那么不管在任何地方势必都会成为焦点。
此刻,顾桕听着旁边一众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是既没心思写试卷也没心思看主席台上的沈途了,只想着上面的人赶紧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就单单是站那儿都是罪恶。
好在今天是典礼与表彰合并在了一起,流程很满,每个人准备的发言稿字数都不多,没一会儿主席台上的人就结束了发言。
沈途发言结束后从左边下台,绕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班级的队伍,站在了顾桕后面。
顾桕朝后面站定的人瞥了一眼,思忖半响后朝左跨了一步,颔首示意。
“怎么了?”沈途看着他,没懂。
“你站我前面来。”顾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学校还真是挺会玩的,这种蒸得死人的天气里居然让人一站就站好几十分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按他说的,沈途朝前走了一步。
“热死了,让我遮会儿。”顾桕麻利地将试卷收回了口袋里,斜着身子直接将脑袋抵在了前面人的颈后,“你要是热了咱俩再换个位置,别一起挨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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