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你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现在是没有,但是办法这种东西,不是想想就有人了?”耿白安跟书永和细细解释道:“这个时代的有钱人一般喜欢用自己手中的财产和钱财、稀有物品之类的来体现自身的身价,尤其是一些需要面子来支撑的宗室什么的。就像安林王府,内里早就破败不堪了,可还是硬撑着要维持表面的光鲜。甚至需要娶一个商人之女,才能让王府重新站起来。”
“商人?那可是这个时代普通国民中身份最低的存在。所以我的出发点是什么知道么?”
书永和摇头。
“很简单,也是两点,一个娱乐,一个奢侈品。”耿白安说着的时候,眯着眼露出了她财迷时候特有的笑容:“这两样东西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从腰包里把钱逃出来。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让他们掏得开心,掏得有面子。不过至于农民的赋税问题,这个就得你去努力了。”
“说说看。”
“据我调查,实际上大崇的税收并不算高,不需要太风调雨顺,只需要那一年没有特大自然灾害,农户手中多少都会有些余钱的。再加上农闲的时候做做活,想要供一个读书人也远远到不了要卖儿卖女的地步。”耿白安又拿出了一张统计表给书永和:“我就计算了个大概,你自己看看。我想农户不好生存,主要是他们要交的赋税远远比我们规定的要多,上面的宗室与官员就先不说,光是乡绅、地痞、恶霸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书永和将这份统计表放在了自己的一叠奏疏之中:“这个朕会想办法尽快解决。话说安安,教材的编写和先生的培养,是不是该行动起来了?”
耿白安想了想现在的进行状况,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教材的编写还需要花费很大的心思,不过现在只需要先编写一年份的就行,至于后续的之后再写也没什么影响,甚至还可以根据第一年的教学结果而进行修正。不仅如此,先生也很重要,我觉得最好全都找女人,还得是那种有才学有想法、不甘于屈服眼前命运的女人……”
说着,她转向书永和,发现书永和正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眉头一跳:“这些你不会都想让我来做吧?”
“不好么?”
“不好!你要累死老……”鉴于还有外人在场,耿白安立刻转了话头:“你想累死我啊?!”
此时书永和无比庆幸还有其他人在,否则自己的脑袋又要结结实实地挨上一下了。书永和拉过耿白安的手,摸着她手上的凤血玉镯转了转:“你是大崇的皇后,肩上的责任不比朕少,加上整个大崇国内……不对,应该目前整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工作了。”
耿白安想想,倒是也。
由她和书永和一起推行的变革一定不会像以往的变革那样走那么多的弯路,毕竟他们的思想比较先进、也知道历史上很多变革成功与失败的案例,可以有方向地规避很多风险。但与此同时,教材的编写与女先生的教育也非耿白安来主持不可。
因为书永和身为皇帝,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若是停下来编写教材,那么搞不好整个大崇国会陷入瘫痪。而且皇帝也不可能去花大量的时间教导别人,尤其还是平民女子,所以她这个担子暂时是放不下来了。
“我知道了,待我回去好好想想。”耿白安拍拍素琴素棋的手让她们停下来,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哎,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秃的。”
耿白安离开之后,书永和伸手挡掉林松想要上来帮他收拾桌子的动作,自己亲自一张一张地将耿白安刚才用过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整理好。随后让林松找来一个锦盒,郑重其事地将它们都装了进去。若是以后变革成功,那么这一次次的社会调查结果和会议笔记,将会成为很宝贵的东西。
做完这些时候,书永和坐在原地呆愣了好一阵子,这才拿起第一本奏疏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安安终究是比他聪明、比他有想法,想起先前那晚与余甘的对话,又想到耿白安每次开会时候那双目中绽放出来的光彩,书永和摇了摇头。
就算余甘不止是喜欢女子,也会喜欢上安安的吧?
……
耿白安快要回到永安殿的时候,就被在半路等着自己的纪宜年拦了下来,只是这个方式有些令人害怕。
“白,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耿白安只听到了有人叫她,却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她四处寻找了半天,才在宫墙的一个拐角处找到一个把自己当贼一样藏起来的纪宜年。还有同样被她藏得严严实实、但是面上看着十分不愿意的剑蕊。好奇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宜年,你在这儿干嘛呢?”
“皇后娘娘,宜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耿白安拉过她的手:“走吧,我们回永安殿说。”
哪知道纪宜年一下就挣开了耿白安的手:“不能去永安殿!宜年这事儿只能说给皇后娘娘一个人听。不如我们,我们,我们去御花园?”
“你疯了?”耿白安指了指周围的积雪,还故意抬脚在雪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到了吗?下雪了。本宫冷死了。本宫要回家。”
“那要不……去我那儿?”
耿白安嫌弃地看了还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的纪宜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跟着纪宜年回到她的住处,宫人们刚把暖桌备好,纪宜年就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耿白安二人。
“怎么了?说吧。”
只见纪宜年激动地抓住了耿白安的胳膊,脸上写满了小委屈:“白安我跟你说,昨天晚上出大事了。王乐水那家伙竟然告诉我她心悦我多年,还,还,还亲了我!不是亲脸蛋那种,也不是碰一下就算的那种,是那种嘴对嘴亲了很久的那种!”
耿白安闻言一怔——该死,怎么也是昨晚?小鱼干和王乐水不会是串通好了昨晚一起告白的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小鱼干昨晚是去找自己聊天,无意中喝醉了才会吐露心声,跟王乐水那中蔫坏蔫坏的可不一样。不过耿白安也有些惊讶,王乐水喜欢纪宜年只要是明眼人稍微往那方面一想就能发现的,但她已经忍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毫无预兆地告白了?而且攻势还这么猛烈。
嘴对嘴亲很久这种形容,一听就是很不得了的情况。
纪宜年见耿白安没有回答,刚才将昨晚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全都告诉了她,接着道:“我今天早上起来都不敢看她,一大早就自己跑你那儿去了。还好余甘也去得早,否则我还得单独面对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本来想例会之后就找你的,结果谁知道你例会一结束就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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