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裹着几件两用衫缩在角落里,嘴唇青紫不断发抖。T女团的几位则围着安若坐在另一边。
祝昀一打听,原来昨晚湖上的录像文件损坏了,林缘自作主张想去补拍,一人作死不够,还以导演组的名义骗走了安若,要不是泄洪的时候白恰好在湖边……
说到这里,左君安面色非常难看,一副恨不得吃了林缘的样子。他转头,郑重道:“白哥,我欠你的。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在所不辞。”
白放下小蜥蜴,摇摇头:“先不说这个,外面怎么了?”
“你们从山上过来,没听到吗?”左君安惊讶,“傍晚的时候地震了,大家跑到外面,又听见野兽咆哮的声音,所以男人都在外面巡逻呢。”
地震,野兽……祝昀有点尴尬,白倒是很坦荡,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我小时候见过,这种山里野兽最多,逼急了根本不管你人多不多。”左君安长出一口气:“不过现在有哥在,我终于能放心了。”
看他的模样,俨然是把白当成了定心丸,可谁能想到他是始作俑者呢?祝昀撇撇嘴,环视四周:“救援队没到?”
“什么救援,”左君安苦笑,“刚那种鬼天气,谁敢进山?”
祝昀觉得也有道理,不再多问,锤锤酸疼的腿,就地坐下。
白皱眉:“还有干燥衣服吗?他受伤了,又淋了一夜雨。”
因为“地震”,剧组财产都搬到室外,摄像器材用油布盖着,服装可没那么好运,几个大蛇皮袋堆在地上,湿得透透的。
幸好左君安仗义,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上衣扒了下来,往祝昀手里一塞,咧嘴笑:“你不嫌弃就行。我还有雨衣,能挡风。”
祝昀的确在发抖,走路尚不觉得,停下来只觉得寒意刺骨。见左君安非常坚持,他便接过那件毛衣,诚心诚意地道了声谢,进屋更衣。
祝昀模样生得矜贵,又和白混在一块儿。望着他的背影,左君安心生怀疑,压低声音:“白哥,他也是……那个啊?”
白:“?”
左君安挤眉弄眼地纠结了一会儿,斟酌道:“就是那个……”怎么说,变种人?小龙人?
白抿唇:“你知道了些什么?”
左君安秒怂:“哥我不是故意的。就,就是你那晚打电话我正好去找你……”
白不置可否,双手漫不经心地插在兜里。正当左君安松了口气,却听白道:“他是我的。”
左君安半张着嘴:“……啊?”
白周身似乎降温了,温润的气质消失无踪,冷冷道:“喜欢男人自己找去。祝昀是我的。”
说完他很干脆地转身进了屋子,留下满脸震惊的左君安。
左君安欲哭无泪:“……”我说的不是“那个”啊喂!
营地断电断网,室内黑洞洞的。祝昀眯起眼睛适应许久,背过身脱下湿透的衬衣。精致的手工衬衣全毁了,一拧一滩水,他像对待毛巾一样,拧干随手抖了抖,开始擦拭湿发肩背。
借着营地外错落的手电,祝昀突然看清了那条毛衣。浅灰色,薄薄的,非常眼熟。他停下动作,返身桌前,犹豫着捧起毛衣,凑到鼻端闻了闻。
虽然很淡,却还残留着一股独特的青草气。
祝昀顿时变了脸色。
正巧白推门进来,迎面就见一个黑影往自己脑袋上罩来。他扯下毛衣,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衣物。
祝昀裸着上身,抱臂:“解释下?”
——哎哟左君安这惹祸精!
不知白用了什么法子,祝昀最后还是套上了毛衣。他别别扭扭地跨出小黑屋,唇角微肿,两颊泛红。
左君安焦急地等在外面,想澄清误会,谁知刚凑上去,就先被祝昀瞪了一眼,紧接着,白追着祝昀跑过,路过时顿了顿,露出一个“你死了”的眼神。
左君安真要哭了:“我是无辜的啊!干嘛都瞪我嘛!”
断电后,屋子里也是一样的冷,众人干脆生起篝火,围坐成圈。
火光温暖明亮,祝昀坐在角落里,身旁的小蜥蜴醒了,裹着好心人送的雨披,东摸摸西看看,好奇得不得了。
营地里还有些食材和几桶矿泉水。架子搭好,篝火烧得旺旺的,锅里很快升起咕噜噜的气泡,鲜蘑菇的香气飘散开来。
白舀了两碗杂菜糊,端到祝昀坐着的树根下。祝昀没接,扬起脑袋与他对视,漂亮的睡凤眼映着火光,似乎有不解,也有探究。
白静静任他看着,半晌,祝昀绷着脸:“放地上,我们谈谈。”
白靠着他坐下,无奈:“我和左君安真的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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