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放不羁的许大少显然很说得出口,许诺更是个满不在乎的主儿,半点都没有不自在的,跟在自己家一样住下了,还翻出许覃喜欢的被单,重新替他铺好了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半跪在沙发床旁边,一丝不苟地拉扯好花花绿绿的艺术床单。单眼皮垂下去,盖住了凌厉的目光,西裤在跪姿的衬托下包裹出一个流畅漂亮的弧度。
明明是很禁欲的打扮和动作,但几乎瞬间就让许覃起了反应。
祝昀看在眼里,心想,以前怎么没看出这坏小子很有点人|妻属性?
而徐医生那里,则是另一个极端。陈墨晨懒得动弹,床单皱巴巴地往床垫上一丢,就直接滚了上去,手里举了本交响乐指挥总谱,稀里哗啦地翻啊翻。
他趴着的时候,腰软软陷下一段诱人曲线,看得徐医生……瞬间就犯了洁癖。
拎着领子把人揪进洗手间,徐文畅手把手给他挤好牙膏塞嘴里,又扭头去放热水,咬牙道:“没洗澡换睡衣不许往床上坐,知道没?外面得多少细菌……”
陈墨晨嗯嗯啊啊地敷衍着,一边扶着电动牙刷,一边漫不经心地抓抓脸。
徐医生简直要疯了:“指甲缝脏死了啊,你还抓脸?”他捉过陈墨晨的脏爪子,摁在热水里打好肥皂洗刷了一遍。
陈墨晨还是懵懵的,手被牢牢按着,但脸上还是有点痒,于是扭身蹭过来,借着徐文畅的胡茬挠了挠。
徐医生:“……”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当智障儿子养着啊!
心里是这么想着,他脸上却阴森森地笑了笑:“皮痒了?那下次我胡茬碰到你,可不许躲。”
陈墨晨瞬间清醒,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裆。
徐医生心想,原来小傻子还不是傻到没救,于是满意地亲亲他脑门。
祝昀把人叫到阳台上,忍不住扶额:“你知道他是陈家人吧,就这么拐走了不怕他大哥来找你拼命?”
徐医生唔了一声,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他俩前两天在墨晨房间里玩情趣滚床单,不小心被陈家人发现了。徐医生原本是打算跳窗逃跑的,谁知傻小子非拉着他出了柜。
本来嘛,好好当个纨绔三少,在外面玩玩儿还行,但真喜欢上个男人,那还得了?
他大哥陈墨明脸色当即就变了,陈爹更是扬言要打断小兔崽子的狗腿。然后?然后徐医生就搂着人一块儿跳窗逃了,还被陈家养的大型犬追了半里地。
祝昀彻底无语,心知陈墨晨根本就是被面厚心黑的徐医生骗到手的,什么手表掉了,以身还债,做小电工巴拉巴拉……正因如此,所以更显得两人的感情发展实在是魔幻。
——放在陈家看来,这就是白富帅傻小子被凤凰男心机婊骗钱骗色还闹私奔的经典三流八点档戏码啊!
他沉默半晌,干巴巴道:“你别玩脱就行。”
徐医生老狐狸似的笑了,心想就陈墨晨那智商,十个他都玩不脱手掌心吧。
祝昀已经完全没有了初见陈墨晨时的恶感,心中对这倒霉孩子充满同情。他拍拍徐医生的肩膀:“好赖也是一片真心,别辜负了人家。”
徐医生满不在乎地说:“我明白着呢。”
祝昀看他那模样,心想你能明白才是特么见了鬼了。
当然,这些都是别人的家务事。通过分房政策,成功棒打两对秀恩爱的野鸳鸯,令祝昀扬眉吐气,心中十分痛快。
主卧经历了“冰封惨案”,好不容易恢复了原貌,地板和墙纸都敲掉重贴,祝昀却并没有走先前黑白打底的北欧简约风,而是选择了更为温馨的原木色。
白正在浴室里洗澡,隔着氤氲的雾气隐约可见模糊轮廓,祝昀坐在大床边,瞅着磨砂玻璃门发了会儿呆,又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圆润如珍珠似的小玩意儿。
要吃吗?还是算了呢?
老王分析的不无道理,事到临头,他果然畏手畏脚起来。
犹豫许久,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停了,祝昀飞快把蜘蛛之心收回床头柜里,做贼似地拉起被子,直挺挺躺平,假模假样地合上眼睛。
白一拉开浴室门,就看见祝昀不停颤抖的两片眼睫,忍不住想笑。
感觉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不一会儿,床边微微陷下一块,应该是白坐在了自己床头。祝昀浑身僵硬,最后硬着头皮睁开眼:“唔,你还不睡啊?”
昏暗的床头灯下,白的眉眼十分柔和。他举起手中吹风机,笑容温和:“你头发还有点潮,吹干了再睡。”
“噢。”祝昀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吹就吹。”
白并没有把吹风机交给他的意思,开了热风,直接将自己的手指插进祝昀的短发里。他指尖犹自带着蒸汽的热意,深处却泛出清凉的感觉,风速和温度都刚刚好,顺毛撸得祝昀十分舒适。
他哼哼唧唧地眯起眼睛,忽然想起傍晚替许覃铺床的小媳妇许诺,心里涌起一阵虚荣——比什么比,能和他家白比吗?
就算比人|妻属性,白也肯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啊。
正这么享受着,白摸了摸他的发根,觉得从里到外都干透了,便拔下吹风机插头,打算放回浴室里。
趁他离开的功夫,祝昀再度摸出了床头柜里的小丸子,面露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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