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夏烈突然反应过来,“你吃醋了?”
“逗,犯得着吗。”
“你这语气分明就是吃醋吧。”夏烈不可思议,得意地笑着过嘴瘾,“夭寿了,你竟然会吃醋。后悔没去看我表演了吧?”
谁知江问语想也没想就说:“后悔了。”
什么。夏烈怔了,像被眩目的闪电击中,想,他说什么。
不行了不行了江问语是说他后悔没去听我唱歌吗,操操操我心跳为什么加快了,我日我日,我该说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日啊!
江问语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脑内弹幕也不能说脏话。”
夏烈强迫自己淡定:“谁说脏话了——你之前要说以为什么?你找我不是为了教育我别说脏话吧?”
江问语已经不想接着“以为”说下去了,那两个女生的突然出现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他的心情。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说:“我是想问你,数竞要接着开课了,你还上吗?”
“啊?”夏烈没想到话题突然正经,愣了一下说,“上吧。为什么不上?”
“高二的课业强度大,竞赛学习强度也大,你觉得你能兼顾吗?”
“兼顾……可是不上的话高一一年不就白学了吗?”
“高一没学到一年,严格算的话只有暑假前后三个月的时间是真正地在学。并且不是白学啊,听你之前描述的考试情况,你肯定能拿二等奖。”
“但我再学一年不是可以冲击一等奖吗,运气好还能拿奖牌。”
问题来了,江问语不觉得夏烈再学一年能拿一等奖,从天赋、努力、耐性等等角度衡量,拿奖的概率不到一半,所以他更希望夏烈把注意力只集中在高考上。
这话搁以前可以说,甚至搁以前江问语都不会这样单独地与夏烈说这件事,在班上讲一讲然后随他去。但现在,江问语想保护夏烈的自尊心,只说:“一等奖是很难的,并且现在国家在逐渐削弱竞赛在高考加分中的比重,一等奖也未必很有用。但拿牌,你也知道,难上加难。”
“你不是说学竞赛不仅是为了拿奖,也是多学些知识。虽然竞赛大多数时候很烦,但我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你看我月考数学,就是用了竞赛的知识考了满分。”
“那是高一,高一还是很鼓励你们发展多样性的。现在高二了。”
夏烈一时想不太通:“你是在建议我不要继续学竞赛?”
江问语沉默了会儿,还是如实说:“是。”
“因为学业压力大,你觉得我顾不过来两边?”
“……不是顾不过来,是会很累。”
“那骆翊王一琛他们,还有石昊张临卫婷,他们还继续学吗?你有和他们聊吗?”
那些人学不学都可以,残酷地说,和那些人比起来,夏烈拿一等奖的可能性最小。江问语避重就轻:“他们……我还没和他们聊,成绩过两天应该就会出来,出来后我再找他们。”
夏烈垮了脸:“中途不学还挺遗憾的。并且不学了,我周日不就见不到你了。”
“你要不要像赵兆一样坐隔壁教室写作业?”
“我可去你的吧。我就在班上自习,你下课来教室找我。冬天请我吃鸡排,夏天请我吃雪糕。”
江问语见他态度松动,配合地说:“听你的。”
走到光亮处,夏烈看表快上晚自习了,就和江问语往回。脸随路灯时明时暗,他不确定地问:“你觉得我现在开始更努力地学习,能考上T大吗?”
这话戳了江问语心事。江问语把想了好几天的事缩成晦涩的鼓励:“你要是能每次都考进前十,偶尔像你说的考进次前五,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逗我玩儿呐,一中哪年考过五个T大P大;就算自己高考那年能,前五我也考不到啊。夏烈一边鄙夷江问语蹩脚的鼓励方式,一边痛心自己的垃圾,突然怀疑:“你让我别继续学竞赛不会是觉得我学不会吧?”
“当然不是。”
江问语举双手作投降状,回答得很快,这反而暴露了他的不诚实。好在夏烈没有想那么多,得了满意的答案轻松地说:“料你也不敢。小爷我聪明绝顶。”
江问语瞥见夏烈左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黑水笔印,想必是不小心划到了又没有及时洗干净。夏烈从来都不去多想这些,水笔印,或是是否被骗。江问语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得补偿夏烈什么。他在进教学楼之前说:“夏烈,你下场比赛是下周五吗?我去看。”
夏烈有点吃惊:“你有空去看吗?”又掩饰:“随你,都行。”又掩饰不住:“我还不知道我是第几个上场,等我知道了和你说!不准爽约啊!爽约我就辞了物理课代表!”
江问语看他兀自做了个胜利的握拳手势,忍不住笑,又无奈地叹口气,想,他这么单纯,你真的适合他吗?
最基本的,你能做到像他一样坦然吗?
第37章 我只要你
江问语算得很准,两天后竞赛成绩出来,夏烈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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