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云笑了笑,不说话。
蓝田有点尴尬,又不能露在脸上,只好调侃道:“她陈述的是客观现实。”举起酒杯,对两人一扬头:“来,干了!老祖,你喝酒真墨迹……”
祖晨光喝了凉啤酒,心头的火渐渐熄灭了。
厨房里暖洋洋的,充斥着烤肉的焦香和啤酒的发酵清香,大家谈谈笑笑,气氛轻松。蓝田时不时瞄老猫一眼,见他虽然不太插得上话,但喝酒吃肉蛮自在的,就放下心来。
等肉吃了大半,酒也下去了□□瓶,凌霄云突然道:“蓝田,那个白色地狱,你拼上了?”
“白色地狱?”
“你后面那个。”
蓝田转头,才知道她说的是那副完全没有图案的双面白色拼图。白色地狱这名字简直太贴切了,拼这玩意儿的人都感觉自己在受刑。
“老猫拼的,我哪有这耐心。”
凌霄云怀念地笑了起来:“是啊,我们足足拼了一年啊——老猫,这白色地狱只生产100套,全世界能拼完的,不到十个人呢。你真是太牛了,花了多长时间?”
老猫:“嗯……十几分钟吧。”
凌霄云:“……”
她想了想,觉得不是老猫喝多了,就是自己喝多了。她站起来走到拼图前:“上面的图蛮可爱的,可惜少了两片。”在缺了两片的拼图上,画了一只睡懒觉的黑猫,旁边长了棵大树。
“蓝田,是你画的?”
蓝田:“是啊。我原以为这拼图是用来严刑逼供用的,后来猫儿拼出来了,才想起空白是为了让人在上面画画。这样,这拼图就全世界独一份了。”
凌霄云看着他,眼里水汽汪汪的:“你才知道……全世界独一份,不只是画,也是拼出这画布的心意。别人看画,都是上面的颜色、线条、构图,谁会想到那画布才是最难得的呢?最深的感情,都是藏在后面,看不见的吧。”
蓝田笑道:“喝多了,开始抒情啦。”他的眼睛却忍不住去看老猫。
老猫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相遇,就粘在一起了。
凌霄云冷眼旁观,心一路往下沉。她走回座位,喝了一口酒,笑道:“猫儿,你一直住在这里?”
老猫:“嗯。蓝田见我无家可归,好心收留我。”
祖晨光插口道:“怎么,跟你老子干架啦?听说你是一只独苗啊,你老子再上火,也不至于把你撵走吧。”
“我爸没撵我,他说我脾气毛毛躁躁的,出去磨练一下,省得以后吃亏。”
“我操,你要磨练也别跟着蓝田,他就把你当免费佣人使,黑着呢。”
老猫笑道:“是啊,我现在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跟蓝田、祖晨光分别碰了一杯,心想,岂止当佣人使,简直就是360度全身心剥削嘛。但这也是自己记忆中最舒服、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哦不对,难道我也有抖M倾向?
他们把冰箱里的啤酒喝空了,又喝了两瓶红酒,最后整个世界都变得软绵绵了,谁看谁都是可爱的。
祖晨光灌了两大罐冰水,等身上酒味散了些,才叫了车过来接。凌霄云却拉住蓝田,道:“你送我!”
蓝田:“我这德行都能开飞机了,你敢坐我的车?”
“你送我,这是命令!”
蓝田只好投降道:“行,行,我送你下去坐车吧。”
三人拖泥带水地走到门口,临关门前,蓝田嘱咐道:“猫儿,别睡着了,我没带钥匙。”
老猫在沙发上抽着烟,懒懒道:“好——诶,你干嘛不带钥匙?”
蓝田欢快地笑了起来,不回答,也答不出来。他脑子里像灌进了十吨的水,每一个思绪都在辛苦地力争上游,偏偏一个都冒不出头来。
他们下了楼,才发现外头冷得要命,寒风扑面而来,冻得人直跳脚。不过被寒风吹了一阵,他们也清醒了几分。
送了祖晨光上车,凌霄云却不肯走。她靠着蓝田,缩着肩膀,鼻子被冻得通红。
蓝田见她冷得不行,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不想回家,怕没人照顾你吗?要不在我家将就一晚吧。”
凌霄云笑道:“你家里还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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