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夜深人静。
打完电话,还没从之前的冲击中恢复过来的时缟晴人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站在对面的新邻居。
他还是今天上午刚见面时的那身打扮,踩着拖鞋,表情冷淡却没有一丝一毫不自在,就像他不是在深更半夜出现在邻居家一样。
总算被放进卧室的哈鲁趴在晴人脚边,警惕地盯着艾尔埃尔弗,偶尔也看看那三个黑衣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缟晴人瞥了眼那三个黑衣人,都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好在胸口还有起伏,让他的思路没奔到“这该谁给收尸”的不归路上。
哈鲁忽然抬头看向门口,汪了一声。晴人正茫然着,听到艾尔埃尔弗开口:“来了么。”
来了……是指警察?
紧接着艾尔埃尔弗又干了件让时缟晴人吃惊的事,只见他转头走向阳台,手在阳台栏杆上一按,直接跳了上去。
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晴人猛地站了起来,跟到了阳台边上。
“小心,很危险……”
艾尔埃尔弗没理他,连头都没回。他沿着栏杆向前走了几步,双腿微微一弓,无视了两层楼的高度和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直接跳了过去。
晴人手心捏出了一层汗,瞠目结舌地看着艾尔埃尔弗从自家阳台跳到了隔壁阳台——落点还是在栏杆上,动作轻盈流畅,像是重力都管不了他。
站稳之后他在原地小转了半个圈,居高临下地瞥了晴人一眼。
他被月光洒了满身,银灰色的短发这会儿看起来分外的亮,也许是心理因素在作怪,但那时候时缟晴人是真觉得,艾尔埃尔弗在发光。
身后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时缟晴人朝门那边看了眼,再回过头的时候,隔壁的阳台上已经空空如也。
“时缟?”
“前辈!”
晴人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熟人,他上一年级时大三的学长,去年成功考上了公务员,目前已经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两人寒暄了几句,前辈跟他同事一起蹲下去查看那三个黑衣人的情况,不免有些意外:这三位居然都是被人敲晕的,颈后一击干脆利落,不扎扎实实的晕上一个小时醒不了。前辈先是哀叹了声他们两个得把仨大男人拖回警车上的事实,再兴致勃勃地拉着晴人问情况,到底是练过柔道还是空手道,怎么放翻的这三人?
“不是我,”晴人摇了摇头,“是我的邻居。”
他简短地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前辈听得愣了:“你是说……他大半夜地跳阳台到你家,帮你干掉了三个入非法入室的,然后又跳了回去?”
“大概……是这样吧。”
前辈的表情十分复杂,他走到阳台上看了看,研究了一下两个阳台间的距离——如果在平地这不算什么,可这里毕竟是二楼,阳台上还有栏杆……
“你邻居是干什么的?”他趴在阳台上向隔壁张望了眼,“这身手……”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晴人苦笑道,“叫艾尔埃尔弗。”
趴在阳台上的前辈猛一回头:“艾尔埃尔弗?你没听错?”
“没。”
“那倒是不奇怪了。”前辈缩了回来,喃喃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一下轮X七个’,居然就在我的辖区。”
“……诶?!”
“那大概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当初他不知怎么的,和道上一位公子成了仇家,”前辈和同事在沙发上坐下,捧着晴人倒的热水,兴致勃勃地八卦起来,“那人叫了他爹手下七个人,每个人都带着刀,去找他的麻烦,扬言一定要废了他。”
“结果还真把人堵着了,就在一条小巷子里……”
“然后呢?”虽然艾尔埃尔弗如今看起来好端端的,晴人还是不免有点紧张。
“然后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七个人被揍得跟狗似的——对不起哈鲁,跟猪头似的,”前辈安抚地拍了拍不满地喷了下鼻子的哈鲁,“他毫发无伤,带人找茬的那个没动手也没受伤,就是给他吓得哭着喊着报了警。”
一个打七个还一点事没有,这事立刻成了V市警察局的新闻。更好玩的在后面,进了警察局找茬的那位似乎是缓过来了,没再跟一开始似的抱着警察大腿喊“救命”,而是声嘶力竭地要告艾尔埃尔弗故意伤害——哦不,故意谋杀。
生生把录口供的老警察给气笑了,据说他当时是直接拍了桌子喊:“一个空手打七个带刀的你也敢说是他故意谋杀,你怎么不说他是要一个人轮X你们呢!”
这句话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又莫名其妙地传成了该公子带队轮人不成反被轮,道上的人重面子,出了这么一桩事那人也不好意思在V市混了,匆匆出了国,只留下一则“一下轮X七个”的传说,流传在V市警察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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