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发什么誓啊,”看到他这样,杜子晨也不开玩笑了,“之前我和他聊过,觉得他人还不错,所以才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身边能多一个照顾你的人,总归是好事。”
“子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萧放对我不错,但我不能接受他。”
“为什么?”
沈言没有先回答他的疑问,却反问道:“子晨,你能给我描述下萧放长得什么样吗?”
“他个子很高,应该接近1米9,国字脸,眉毛很浓,眼睛不太大,但看起来挺有精神,鼻梁很高很直,肤色偏小麦色,看起来很强壮。”杜子晨努力给沈言描述他见到的萧放。
“听起来,他似乎很帅气的一个人。”
“嗯,的确。”
“他长得什么样我看不到,但我知道他白手起家,现在有房有车,手里还有一家酒吧和一家餐厅,以他不到30岁的年龄,你觉得他算得上小有所成吗?”
“算。”就事论事,萧放确实能力不错。
“那你再看看我有什么?我没工作,身体不好,眼睛看不见,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如果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你觉得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与其这样,到不如从不开始。”
虽然不满意沈言妄自菲薄,但杜子晨不得不承认,沈言的话确实有道理,“可是……”
“没什么可是,子晨,我不能那么自私,任由一切发展下去,对他不公平,我心里也会不平衡,最终也许就有第二个我妈,第二个陈文川出现,这个结果,我们谁也承受不起。”
这话说出来,杜子晨彻底沉默了,毕竟沈言母亲和陈文川的事,他都清楚,虽然他心里认为沈言和萧放不会变成那样的人,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呢?就像他和小美,曾经也有过那样甜蜜的日子,最终还不是各分东西,曲终人散。
☆、第三十八章 两通电话
吃过晚饭,在沈言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没事的情况下,杜子晨终于不情不愿的回家了。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到了晚上沈言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夜里12多点,点滴都扎完了,他还是十分清醒,到时护工李哥在一旁睡得呼噜震天。
沈方听着对方的呼声,最后实在躺不下去了,悄悄的爬起来,摸了盲杖,跑到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
值班的护士看到他,忙上前问有什么事,他摇了摇头,小护士低声对他说道:“想坐可以少坐一会儿,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还要多休息。”
他点了点头,“就呆一小会儿。”
夜深但并不人静,不知道哪个病房传来的咳嗽声,一会又响起不同的呼噜声,还有偶尔几人的低语声,混在一起就好像是一首小夜曲。
沈言正听着起劲,突然他左侧不远的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有些急促的呼叫,“护士,护士,27床,27床,快叫医生。”紧接着,四周就响起混乱的脚步声。
心里“咯噔”一下,沈言却马上把盲杖收好,呆在原地不敢动,他看不见,如果现在冒冒失失的往病房走,保不齐会撞上抢救的医生和护士,自己被撞了不要紧,但耽误救人就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时间更长一些,沈言就听到传来一阵阵痛哭声,紧接着没过多久,人声陆续的嘈杂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快回去吧。”耳边传来护工李哥的声音。
“嗯,那个27床?”
“人没了,还不到40岁,正当年,可惜了,听说一直也没查出来是什么毛病。”
“哦。”沈言平淡的回应了一声,就慢慢的跟着护工回了病房。
其实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沈言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他自己在生死边缘上挣扎过几次,如今作为一个旁观者又“看”到别人的死亡,心里不觉得有些触动。
人活着到底意义何在?自己到底活着意义又何在?
一直以来,沈言即使看起来毫不在意,似乎对父母心怀抱怨和失望,但他却还心存几分希望,希望有一天,他们中的谁,哪怕在不经意之间,能回望他一眼也好,可事实上,他们甚至连虚假的可怜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迎接他的反而是一次比一次更强的打击。
这让沈言觉得,他所谓的坚持,对家与亲情的期待,就好像一场笑话,最终蒙蔽的只有他自己,而对于他爸妈来说,他们好像跟本没有他这个儿子,或者说他们从来不想有他这个儿子,那这样的他,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差别呢?沈言甚至想自己死了到好,只有他死了,父母才可以真的彻底忘记他们曾犯下的那些错。
虽然,沈言曾经自杀过,但他现在不想死了,因为他不甘心,所以哪怕是得过且过的往下走,他也想用自己的脚走下去,而不是只活在别人的惋惜声中。
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真该和他们做个了断?
在这个夜晚,沈言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一切如常,沈言刚把上午的吊瓶扎上,电话响了,是沈从山打来的。
“听说你年三十能出院?”沈言猜是护工告诉沈从山的。
“嗯。”
“我一会就要登机了,你出院我不在家,过年就让护工小李接着去照顾你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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