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啊,这样的话不就什么问题就都没了。”
“我们可能还是不太能每天见面,但怎么说四五天一小见,过一周腻个半天总是能行的不是,也不耽误事儿,也不至于让我们隔得太远。”
“怎么样儿,我不是倍儿靠谱。”林楚终于是把打算都做好了,这才舒展了眉头。他都拉着人紧说了一路了,说到末的时候倒是想起来给人留点话做感言。
“都行,现在这样也不差。”林储默看着他,没忍住笑,倒是就这么草草交代了让人摸不清的头脑的话。
“诶你这什么意思?你那表情什么意思?你不信我能报上?”
“我这么努力着就想常见见你,你就这反应?”
“来,就说说什么是都行,都行是什么意思?”
“不行,你要不把话说清咱今个就在这儿耗了,你还就别想走了。”
他们两人便就是如此吵闹着一并往前,耳边是舒爽的风,手边拨过的是从人家内探出头的青嫩枝丫。
直到最后,倒是在他们都没留意的时候便是把这巷子走了尽,出巷口是两排并行的苍荫大树,他们两人的身影同树荫交汇,就如此一直、一直地延伸往了更远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确实有点仓促了,试着写了个番外,希望达到及格线。
谢谢。
☆、番外二
有的时候,林储默其实很怀念初中那个时候。
桌子是老旧的木头墩子 ,桌面连同椅子都是长一块的,而他们当年坐的那副偏偏还是个缺了块高的矮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动作大了点,另一个就能立刻感受到动静。
林楚那时候常常利用课余时间趴在桌面上睡觉。夏天的时候天气是闷热的,风扫不过他们这儿来,他们这些坐后排的就只能闷着憋着忍着,去一趟厕所解手连同头发一起泼湿了才能凉快点回来。林楚他也常常这么做——他在午睡之前也总是带着一头湿漉的头发和满脸未干的水渍回来,或许有时候还会不小心沾湿他衬衫的某一块,正好透了些肌肤的颜色出来。
其实挺好看的,若隐若现的粉肉色。
林楚一般不把头朝他这边睡,林储默想着是因为他自己看着堵心,连脸朝哪头睡都得精挑细选。只不过到最后,或许是天实在太热,把脸埋在臂弯里根本没法透气,又或许是林楚本来就睡得不踏实。
他总是会在多次辗转反侧后,把脸对着他这边睡觉。
这一点,林储默还是偶然发现的。
某次他坐完作业的时候不经意一撇——林楚这张被压出印子的脸就这么对着他睡着了。眉头是松弛的,呼吸声很均匀。林储默甚至能看见他脸上一点点毛茸茸的绒毛,反倒觉得有点可爱了。和平时的他不是一种风格,现在他是完全放松的一种状态,毫无竟觉地、在他清醒的时候绝不会有的样貌。
而到后头见得多了,林储默基本是做题思路堵塞了就下意识地看他一眼。看他热得满头大汗梦呓的样子,心情好的时候或许还会帮他扇扇风——假装给他自己扇风的同时把风力传到他那儿去。
这一段倒是成为了他初中的算得上比较有意思的消遣活动。
当年他看着这样的林楚,脑子里会冒出少有的莫名念头,比如说他会希望午休时间能长点就好了,如果他们就一直停留在这个时候,其实也不错。
虽然以后的日子都已经被他规划好了,他不愁自己以后会迷茫会不好过。
不过在他所有的规划里,却没有他。
至始至终只有他自己,他根本无法掌控出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只能按照自己的轨迹走,一个人一直走,走向他确定但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未来。
“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不迷茫,可以全权掌控。”林储默对自己说道,又转头对林楚说道:“你说是么?”
这是他唯一正视他说出的话,可惜——这个人在睡觉,根本听不见。
他们就这么毕了业,结束了比高中还要幼稚懵懂的初中生活。
时间的命盘徐徐转动,这个时候的他们,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不过还好,他还是来了。
喧嚣着以他最不适应的方式闯了进来,从此以后,就连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个人居然就这么在他生命中落下,生根发芽,一点点地盘旋占据了他的生命中原本空缺的位置。
五年后,大学课堂。
林楚最后还是得到了交换生名额,虽然他们见面的频率也没有分隔两地那会儿来得频繁,但总不至于一直通过视讯工具来见面。有时候再赶巧点儿,甚至能像今天这样,正好给他们碰了次面。
大二的课程设置要比大一少些,但所需要掌握的专业课程也多了不少。这堂课是他们系的通选课,原定的上课时间由于老师的时间表冲突了,临时改到了晚上。傍晚六七点的教学楼早没了白日的热闹劲儿,眼下只有几个教室微亮着光,得了些人影。
林楚说他是正好路过他们院教学楼的,听了他说这是上公修课,就立马跟着过来,就这么和他一块耗了大半晚的时间。起初他还能坐坐好,在不打扰他上课的原则下跟个睡落枕的人似的一样儿偏过头看他。
一节课过去,脸已经挂胳膊上了。
两节课过去,人脸已经怼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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