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跳下十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一个冬夜一跃而下,没有人发现他,他连被抢救都没有机会。
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一点点觉察着生命流逝。
最后的价值也不过就是别人议论了两天的谈资,然后他就像是从来没有活过一样,没人会再记得他。
他变成了一具半死不活的行尸走肉,最终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是谁的错呢?
是某一个人的错吗?
一定不是的,但那么多年过去了,是谁也已经说不清楚。
好可怜啊他。
好惨一温升。
温升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滴眼泪就那么从眼角滑下去了。
他很痛苦,会厌食失眠,会出现幻听幻觉,会自杀自残,因为想在身体里开出一个口子,把一切负面情绪都发泄出去。
可是没用啊。
他也想活下去,可是那些人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
他们但凡想让他活着,就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对他孤立,拳打脚踢。
为什么要把自己肯定不会对自己亲近的人所说的恶毒的话,所做的恶毒的事,都要发泄在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同学身上呢?
为什么?
温升揪着胸口,蜷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门儿出了一层冷汗。
他努力地想把那些幻觉抛之脑后,但是现在真的办不到,他只能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头顶,然后很没出息的闷在被窝里哭。
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所有的委屈就像是堵在嗓子眼的一口闷气,哽得喉咙生疼。
温升咬着手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明知道老爸老妈隔着一堵墙基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他还是不敢出一点儿声。
这像是在他身体里根深蒂固的阴影,他害怕哭出声音,就会像小时候那样,被拿着铁条子的老爸发现,然后把他从床底下揪出来打。
而老妈搂着嚎啕大哭的温语冷眼旁观,就说了一句:“别打死了。”
他害怕那个场景。
挥之不去。
非常恐惧。
温升满脸眼泪躺在床上,脑仁往里面钻着疼,面对着头顶惨白的灯光,他也懒得去管,把胳膊往脑门儿上一挡,就睡着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得一觉睡得挺沉,失去意识之前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耽误叫温语起床,没想到他倒是低估了自己的生物钟。
早上五点温升就准时醒了过来,睡了一觉之后,身上除了有点酸软没劲,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的自愈能力一直是异于常人的。
昨天晚上直接穿着校服睡的,不太解乏。温升下床趿着拖鞋,在厕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一跳。
跟鬼一样。
还是个肿泡儿核桃眼的鬼。
时间还够,他拧了条冷毛巾回屋里敷了十分钟才洗漱,出来时正好看见来上厕所的老妈,一脸憔悴,估计又是打麻将打得。
“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妈看了他一眼。
温升说:“差不多八点。”
“哦。”老妈说,绕过他要进门。
“对了,”温升叫住她,“今天开学,这周五我和小语要交学费。”
“多少钱?”老妈听到交钱,表情明显的不耐烦了。
“我三百,小语三百,加上伙食费给八百吧。”温升揉着毛巾说。
“赔钱货,当初就他妈应该把你俩卖了。”老妈骂骂咧咧地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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