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在说梁理,我往前几步,站在他身边,凑过去,听到电话里的另一个声音。
“梁理最近怎么样了?”
“还在ICU。”医生这么说着,转过头看向楼梯口的门,我没动,他直接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
我觉得这个样子有些奇怪,就往边上挪了挪。
接着,我听到电话里的人说:“那么大的车祸都没让他死,徐医生,接下来就要看你了。”
“我知道,您再等等,我现在给他打入的只是葡萄糖,他的伤恢复得很慢,这两天体温也升高了,我想他很快就会……”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脏像是被放进了烤箱里,拧上时间,一点点被烤熟。
我捂着胸口,后背发凉,腿都要软了。
他们要做什么?是他们害了梁理,我混混沌沌地听着,就听那个声音说道:“上次让梁非那小子逃了,不过我看他情人死了后,人也废了,先不管他,这次梁理的命我是一定要的,现在大半个梁家都在他手里,等我把梁氏攥在手里,徐医生你的那一份好处,我是不会少的。”
昏昏暗暗的楼道突然亮了,门被打开,保洁阿姨走了进来。
那个姓徐的医生止住了声音,笑着朝保洁员点了点头。
他侧头对着手机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走出楼道,光线一下子堆在眼前,我眯着眼,觉得这些医院的光莫名骇人。
他们要合谋杀了梁理。
怪不得梁理到现在还没醒来,体温越来越高。
原来是这些人,是这些人要害他。
我回到ICU,我就守在梁理身边,时时刻刻关注着有谁要进来。
护士来给梁理换药,我就试图抓着她的手,让她看看这个药水,可这些活人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浑身胆颤,从病房里冲了出去,我往四周看去,周围人来人往,我像第一次知道自己死了那样,大声呼喊,我希望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有人能去救救梁理。
可我死了,我死了啊,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趴在梁理身上哭,我一边哭一边喊着梁理的名字。梁理要是长城,此刻大概都要被我给哭倒了。
那感觉像是回到了误以为梁非死了的时候,心很疼很疼,浑身都跟被针扎一样。
不知道这种状态维持了多久,那扇门又被推开,我听到声音,立刻抬起头,警惕地看向门口。
进来的不是医院的人,而是梁非。
他穿着棕色毛衣和黑色裤子,衣服袖子很长,遮到了掌心,他戴的帽子是我给他买的,他每年冬天都会戴这个。
我看到他朝梁理走去,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隔了片刻,伸手把帽子摘掉。
我站了起来,抬头看着他。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碰他,手穿过那顶帽子,我几乎是没有抱希望了,却看他抬起手,那顶帽子被扣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们的目光汇聚在了一起,他的那双眼里除了不敢置信,还有无法言明的激动,他浑身都在颤抖,他的手在我的脸颊上来回抚摸,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他一把搂住了我,喊着我的名字,快要哭了,他说:“知也,我……我抱住你了。”
我却没办法像他这样,我抓住他的手臂,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我拽着他来到梁理床前,我对他说:“梁理现在很危险,梁非只有你能救他,梁家有人和这里的医生串通,要一起害他。”
我这么说着,却没有得到梁非的回应。
我的视线从梁理身上挪开,看向梁非,他的目光让我怔住。
心电仪有规律的响着,呼吸器上下起伏,梁理安静地躺在病床里,梁非眼眶发红地看着我。
他对我说:“我以为你死了。”
我皱起眉,我告诉他,“我的确是死了,是梁理用他的命换我在这里的时间。”
我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和梁非说这些,我又对他说,我们要去给梁理找别的医生来,为他换上对的药水。
可他一声不吭,我抓住他的胳膊,“梁非,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梁非抿起嘴,那是他烦躁不悦时的标准动作,他甩开我的手,摘下他给我戴上的帽子。他让我不要碰他,而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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