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不敢再想了,双手捂住脑袋,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这下,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醒啦啊——”
察觉到屋里的响动,周妈从厨房里随口问了一句。
周深颓唐的栽在毯子里,闷闷的应了一声:“嗯……”他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哑的简直像变了个人。
周妈在厨房里忙东忙西,片刻不停,伴随着嘈杂的声响,隐约间,厨房里似乎又追问了一句。
周深狂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啊?”
周妈手中的活不停,朝里屋放大声音,喊了一声:“妈说,你们几个兄弟谁结婚喝这么高兴啊?”
周深将脑袋埋进毯子里,沉沉闷闷的吱了一声:“白景程。”
“嗯?是小程吗?”
这下周妈不忙活了,耳边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周深百般不愿的从毯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见周妈端着菜刀杀进屋内,朝周深连声埋怨:“小程啊,哎呀!”周妈系着围裙,一手拿着菜刀比比划划:“你个小崽子不早说,你们是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啊,妈该给小程备份礼的……”
周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嘟嘟囔囔着端着菜刀出去了,剩下房间里难得的清净。周深颓唐的横躺在床上,意志消沉,心如死灰。那边,周妈的声音又响起来:“什么日子啊?”
“结完了。”周深把毯子一蒙:“二十五。”
又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周深再次探出脑袋,周妈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拿手点着周深的眉心,埋怨道:“我说你啊,你一天天,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喝点酒就颠三倒四呢?”
周深撇撇嘴,没回话,周妈无奈的一蹙眉,直接把日历甩给周深了:“你看看日历,你自己看看吧!”
周深没精力,更没心思去看,这时床下的手机嗡嗡响,周深回避着周妈,转头去捞手机了。
好在周妈并不打算同周深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又投入厨房事业了。
输入了一大串密码解锁,周深才反应过来,自己几乎所有的密码,设的都是白景程的生日。这让他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需要像白景程一样,投入一段新的感情,断也断的彻底干净。
手机那边发来的,是小何的一段QQ,基本上就是埋怨周深不够义气,不够朋友,竟然公然和白景程独自喝了个单身party不叫上他,老同学友尽诸如此类。
周深很是不屑的将手机一歪,苦笑一声:我们俩的分手P,干嘛非得拽上你呢?
手机缓缓从指尖滑下,周深的脑袋像是迟钝了两秒,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个异常恐怖的讯息——今天到底几号?!
他抓过手机,重新启动屏幕,眼睛像是掉进界面里了。他再捞过床边的日历,身体不自觉的颓垮几分。
周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四肢百骸都跟着有些抖。墙上挂着的台历上清清楚楚的闪着几个大字。
——2012年9月24日,白景程结婚的前一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周深隐约记得应该就是中午,他妈叫他起来喝汤——银耳排骨汤。
然后在他坐上桌不到半分钟,他妈脚底打滑,一锅热汤全泼在他的左脚脚面上。
“深深,妈妈煲汤了快出来,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太惊悚了!
周深几乎是一骨碌窜起来的。头发支棱棱的,显出几分傻气。
去你妈的白景程,老子他妈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参加你婚礼被你虐死了一遍也就够了,偏他妈还得倒带回放一遍!
当他妈是跳广播体操吗???
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深深,出来喝汤啊。”周妈又招呼了一句。
周深下意识的伸出左脚,白皙光洁的脚背上生着一颗小小的痣。
出于个人安全考虑,周深怎么也不敢喝汤了,他急匆匆钻进卫生巾洗漱,从衣柜翻出衣服套上,从沙发抓起钱包手机,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妈,我不喝汤了,出趟门。”他抬脚踩进鞋里,从衣挂上取下一串钥匙,放进兜里,临走不忘嘱咐一句:“妈,等汤凉了你再端,小心别洒了。”
周妈正在厨房关火,刚好听见周深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不经意微笑了一下,心中却在暗叹:哎,小程那孩子都结婚了,我们家深深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呢?
F城的九月,天气微凉,很是清爽。
周深家是一栋老式小区,下了楼,活动区几个老大爷围坐在一起下棋,再朝前走,小区的甬路两旁是几个保洁人员在清扫落叶,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唰唰声。
周深有些漫无目的的在道上闲逛,他拿起手机,突然很急切的想给白景程打一通电话,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又是那么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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