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再不走等着过年呢?
周深面色难堪,结结巴巴的开口:“我……”
“婚纱还满意吗?”
白景程突然开口,全然没有顾忌周深的反应,低头去问林晓依。
“还好啦,”林晓依嘴巴一努,点了点头,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这下明天婚礼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一种失落的感觉穿透谷底,周深的心彻底凉了,自己这边还在纠结着告别的言辞,他却忽略掉,事实上现场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告别内容。
“那就好,”白景程一点头,补充道:“我给你叫车。”
这话一说出口,不光林晓依,连周深都愣住了。
“我们明天结婚,本来也不适合在今天见面。我给你叫车,”白景程不疾不徐的解释,视线落在周深身上:“我先送他回去。”
“我先回去准备,顺道送他一程。”白景程又补充一句,语气像是谈论明天中午吃什么一样随便轻松。话说着,人已经两步走到站亭旁边了。
周深当即想拒绝,但话还未开口,走失的智商重新上线。
人家准新娘,未婚妻都还没说什么呢,自己这边忙着拒绝,算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晓依显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抗议,而是跟上前去亲亲热热的挽着白景程的胳膊,拽着白景程耳语了好一番,末了,很郑重的同白景程道别:“那好,明天见哦!”
白景程微笑着点头。
林晓依还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转而又从车窗里对周深摆手:“提前恭喜你啦,拜!”
周深再一次感到莫名心虚,他竭力比出一个笑容,这一回,笑的绝对比哭还难看。
司机大哥全然无视这一行乘客的爱恨情仇,一脚油门,载着准新娘的的士横窜出几条街。
几片落叶无声飘下,这下,只剩周深和白景程了,气氛再一次开始逐渐呈现出诡异的端倪。
“走吧。”白景程一手拎着车钥匙,头也不回,看也不看周深一眼,责备的发话:“穿这么少。”
语气像是一个骂惯了小学生的年纪教导主任。
白景程平时就有一副老干部的架势,此刻板起来严肃起来也很是骇人,周深看着他的背影,又觉着腿肚子一阵一阵抽筋了。
白景程的车很宽敞,开了两年,仍像是新车一样,里面光秃秃的没有一件摆设,这算是白景程的近乎偏执的怪癖之一。
车内并不安静,两人皆是一般心照不宣的沉默无言,彼此的呼吸声缠绕交错,与呼吸声一起纠葛着的,是车厢里随机播放的几首许嵩的歌。
周深将头轻抵着靠垫,整个人几乎贴在车玻璃上,像是防范着他,远远和白景程拉开距离。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飘过,路还是那条熟悉的路,人却再不是曾经熟悉的人了。让周深不由得发出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沧桑感慨。
他想,自己不过是经历了一段没头没尾的恋爱,怎么就被折腾成这副模样了呢?
他微微侧过目光,偷偷打量白景程的侧颜,淡黄柔和的夕阳映在他棱角分明的左脸,剪出一个标志的轮廓。
这人的样貌脾性也全然没变,怎么一转手就成了别人的了呢?
周深感慨,白景程可一丁点都不感慨,他此刻和周深仿佛处于两个频道,一开口,便将周深那些丝丝连连的念头全断了个彻底干净。
“安全带。”
白景程轻咳了一声,像是运筹了良久,略带不耐烦的从倒车镜里瞄了周深一眼。
“啊?”周深显然没反应过来。
“系上,前面有监控。”白景程命令性的重复了一遍。
“奥。”
周深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敢造次,有些委屈和失落的将手伸过去摸索过安全带,再不着痕迹的老实扣好。白景程从倒车镜里窥得他这一副怂样,很是自然的,嘴角不经意的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两人这一路算相安无事,兜兜转转的到了周深家的小区楼下,白景程像往常无数回送周深回家一样,执意将他载到小区单元的正门口。
周深家属于古董级别的小区,里边的建筑路面虽都算保留完好,但真正古董的是小区里那些大妈大爷,白景程每次送周深回家,开车都像渡劫。
汽车从一众白花花的人群里躲躲闪闪,有时遇上散步遛弯拦路的,不能鸣笛,老人家听不见,再说也不道德;更不能一脚油门,身价可比油价贵,就得耐着性子干耗着。
白景程算不上什么好脾气,但是没次送周深回家,他都转了性是的,格外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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