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这样的雪天也不例外,白景程找停车位找了许久,等周深推门进去的时候,店里的位置已经占满大半了。
两人对坐,等面呈上来,满桌飘散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时,周深才真切的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他确实已经许久没有在这家餐馆吃饭了。
因为,就在周深同白景程正式宣告和平分手的前三个月,这家餐馆的老板因为全身心照顾怀孕的妻子,干脆暂停了生意,关门停业了。
餐馆老板是个身材微胖,质朴憨厚的中年男子,他看见妻子从后厨端出几道开胃的小菜,忙不迭起身将人扶到座位上做好,转身接过盛菜的托盘,回来时不忘对着妻子好一通交待。
餐馆的老板娘笑着,双手交叠放在腹前。
她身子向后靠着,微微显出几分孕肚,场面极为温馨。
周深深知时不我待,机不可失,他一头扎进面碗里埋头苦吃,隔着迷迷蒙蒙的水汽,不经意的抬头一瞥,才发现白景程一直目不斜视,直勾勾的在盯着他看。
“怎么了?”周深吸进一根面条,伸手在脸上搓了搓:“我脸上有面条吗?”
问这话的同时,周深有些心虚,自己伪装了一道,难道这样高超的演技还是被对方看出破绽了?
白景程顿了顿,微微侧过视线,转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没怎么,慢点吃,饿死鬼投胎一样。”
周深接过纸巾,攥在手里,支起筷子一根一根的夹着碗里的面条,一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了。
周深内心支起一只算盘,噼里啪啦的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他想着,时光倒流,自己也算是重新活过一回。那么这一回,他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要么干脆阻挠白景程的婚礼,彻底打消白景程结婚的念头;要么长痛不如短痛,及时止损,干脆趁现在,快刀斩乱麻的和白景程一刀两断算了。
周深思来想去,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天,下了这么个结论:
——前者不太可行,后者有些不甘。
“嘿——”
周深正云里雾里的内心上演着一场年度大戏,伴随着这一声当头一喝,到此戛然中断。
他阴沉着脸抬起头,顺着声音望过去,落在一张笑颜灿烂的国字脸上。
白景程也顺着他的目光一道看过去,这位不速之客此刻正坐在斜对面的一桌上,朝着周深搭讪,边笑着,还便朝这边走过来了。
周深其实对面前这人没有太多印象,记忆里是有这么个同事,后来周深转岗,俩人除了偶尔一起组队打个游戏,就再没联系了。
陈箐热情洋溢,甚至有些自来熟,直接一屁股在周深旁边落座。
“你这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我都没敢认。”陈箐哂笑道。
周深低头去瞧自己的衣服,怎么也觉得今天自己这身粽子装束跟人模狗样这词不大沾边。他一愣,下意识的去看白景程,在对方并不和善的目光里,周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箐指的是自己的头发。
白景程是很喜欢变着花样的摆弄周深的头发,以至于摆弄到后来,练就了他在白景程手下脱胎换骨的高超技艺。
周深的头发向来是支支棱棱的,有种青春洋溢,呼之欲出的独特气质。如今被白景程这么一捯饬,没变得老成持重,反倒让周深自觉有种小孩装大的感觉。
他自觉自己此刻和这位同事还没相熟到把酒言欢的程度,一时无话,只得尴尬的一笑。
“你也常来这吃饭啊,”陈箐自我感觉良好的一指门脸:“十年,老招牌了,我大学时候就常来。”
周深点点头:“味道还行。”
陈箐一只手拄在桌边,视线暧昧的徘徊在桌前的两人,饶有兴趣的发问:“这位……”
类似的问话,类似的眼神,类似的举动,从周深与白景程相好之后,就不止一次的在各种场合出现。
周深偷瞄了白景程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这是……我大学同学。”
有点像介绍,又更像在解释。
陈箐点点头,不置可否。
“住一起。”白景程把筷子放在餐桌的筷托上,轻声插话。
“室友!”
周深争先恐后一般脱口而出,随即尬笑一声。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立马找话题打岔:“你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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