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程俯在床边,静待良久,突然生出一种想把周深卷进行李箱里拖走的念头。
鉴于这个荒唐的念头显然并不具备可行性,他又欺近了一些,薄唇抿成一线,目光缱绻,像是又带了些许温存。
周深睡的很沉,对于对方的深情注视全然不知,他半边肩膀还支在外面,脖颈处勒着几颗扣子,应该是昨晚闹的系错了。
白景程伸手过去替他把衣领解开,周深在睡梦中皱了眉,很不情愿的将头一偏,展露出一侧削瘦的锁骨。
锁骨之下,是一道浅浅的疤痕。
上面一半的血痂已经被蹭掉,露出泛红的,还未长好的伤口。
白景程收了手,转身去从药箱中找出药棉和无菌敷贴,又轻手轻脚的俯在床边替周深擦好药,将棉被向上拉了一些。
指骨碰触到肌肤的瞬间,动作忽的一顿。
公司楼下娇小的身影和颈部的伤痕重叠在一起,他恍然想起,那晚在昏暗的车厢内,无意间瞥见的,那一张精致的卡通创可贴。
可能人心就是这样,一旦一个念头起了,便会在心中蔓延疯长。
本来应该收回的手却不受控一般,演变成自下而上,摩挲着,捏住对方的下颌。
目光随着对方清俊的轮廓徐徐上移,嘴唇,鼻子,眉眼……
最后,他俯□□,在眉心落下一个隽永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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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获得晋升名额,周深卯足了一身干劲,一头扎进工作里,每天忙得早起爬半夜。
更甚,有一日午间,方媛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深顶着两个黑眼圈俯在洗手台前,掬着一捧一捧冰碴子一样的冷水洗脸。
那可是一个滴水成冻的冬天啊……
他前额的碎发被打湿,脸色呈现出一种内分泌严重失调的煞白,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竟然还能显出几分朝气蓬勃的青葱气息。
这不是日夜颠倒,这简直就是日夜并行!
方媛甚至都有些被他吓到了,如此夙夜匪懈的精神,简直可比头悬梁锥刺股了。
虽说传媒工作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但饶是久经沙场,沉稳老练的方媛,对于周深近乎疯狂的加班行为,也很不能理解。
她只当周深是生活压力太大,晋升速率过低,整个人遭受到生存打击。
于是,她特意挑了个没人的时候叮嘱财务,划了一小笔加班费到周深的工资栏上。
临下班时,方媛还操心操肺的嘱咐年轻人,要多保重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金。
骇的一众新人不敢言语,将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事实证明,欲速则不达,过度透支体力脑力,周深终于迎来了今年冬天蓄谋已久的一场重感冒,自此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一蹶不振。
恰恰在这期间,国安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惊公司一众新人的大事件。
这一天,前辈许明向人事部递交了离职申请,说是离职,说白一些,就是被鋆尚最大的竞争对手——长江影媒撬墙角挖走的。
许明作为鋆尚内部元老一般的人物,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了近八年,扎根鋆尚奋斗了整整五年。
人往高处走,没什么可说的。
申请材料很快被批下来,公司里的老员工不算多,方媛和高鹏都未表态,但这一周的气氛都压得很低。
许明这么一走,倒是真应了那句老话,世间无不散之筵席。
周深躺在医院的一张单人床上挂吊瓶,从话筒里听着陈箐的埋怨:
“爷爷!你可快回来吧!我现在一个人揽八个人的活,可倒好,高哥一逮住我就给我画大饼,”陈箐倒着一肚子委屈:“我都快成十八里的总管了!”
周深很不同情的轻笑一声:“明哥走了,”他像预言家一样喃喃:“接着就是科技展项目了吧。”
陈箐在电话那头十分惊诧:
“谁跟你说的?这事儿上午才定下来,我也是刚接到通知,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他有点怀疑:“你这躺医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给你送的情报?”
“嗯、就是之前听方姐提了一句。”
周深含糊了一声,这边点滴吊完,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进来替他换了一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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