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不但告诉了别人,还跟别人联合起来一起捉弄他!
这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护短的可爱小孩儿!
郎临掀开沈骁的手臂就往窗台走,看样子又想爬窗,但沈骁知道这一回他恐怕是真的想往楼下跳,而不是通过什么露台躲到隔壁办公室去——那里现在估计围着一群人,等着冲上来救他们重度抑郁想自杀的衣食父母。
沈骁赶紧抱住他的腰,大喊:“别这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还没有个精分的时候呢?”
他这话提醒了郎临。
“那个叫‘我他妈笑死’的小学生是不是也是你!”郎临用最后的理智,紧紧抓住这唯一问出真相的机会,“你早就知道那是我的小号,就等着可以狠狠嘲笑我的这一天,是不是?”
沈骁来这儿本身就是为了坦白,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把脑袋凑到他跟前,“啾咪。”
郎临:“……”
看着小孩儿露出久违的亲密神色,他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算了,郎临心想,这小孩儿身上全是自己宠出来的毛病,还只对他一个人耍小性子,从以前开始就这样。
以前他就拿沈骁没办法,难道现在就能有办法了?
当然不可能,所以他也只能继续宠着了。
郎临叹口气,揉了揉沈骁的脑袋,从窗户上翻身下来,坐回办公桌后边,努力忘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朝沈骁伸手:“合同给我。”
沈骁把合同递过去,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郎临壮得跟头牛似的,他早上又没吃饭,刚才拉了半天累得不行,得好好休息一下。
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沈骁缺觉,上午四处奔波,又跟郎临玩了一回跳楼救援,在桌子上趴着趴着就睡着了,郎临看完合同,翻页的声音停下来,就只能听见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郎临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进了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拿了一条毯子出来,给沈骁盖上。
凑近的时候,他忍不住俯身,在沈骁耳侧的头发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随即仔细打量他,看他有没有被这动静吵醒。
所幸没有。
郎临于是盘膝坐下来,抬头仔细端详沈骁,视线在他跟自己记忆力略有些不同的脸上细细描摹,就像他出国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想要把这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进自己的心里。
我回来了,宝宝。郎临在心里喃喃,说出自己预演过无数次的话:你能带我回家吗?
……
沈骁醒过来时,外头阳光已经黯淡下来,他身上盖着毯子,余晖从窗户洒进来,框柱他周围一小片地方。
在他被阳光拉长的影子里面,郎临蜷缩着睡在地毯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毯子的一角,手心朝上,像是在乞求谁的原谅。
沈骁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把毯子放下来,盖住郎临的身体,自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量这间办公室。
办公桌后头的墙壁被凿空做成置物架,沈骁在上面看到了几个奖杯,其中一个是他上回拿到的影帝奖杯,然后是最佳男配、最佳新人等等奖项,记录了郎临在这个圈子里的成就。
再往边上看,学生时代的奖杯也不少,看起来郎临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家。
又或许是房产太多,这些奖杯不够分的,干脆全部集中到办公室里,好让来这里的每个人都瞧见他的优秀。沈骁恶劣地猜测。
除了奖杯之外,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奖杯中间每隔一栏,就放了一个没有拆封的礼物盒,有几个年代久远,外包装已经褪了色,看起来跟这个办公室很不相称。
凑近了看,上边还标了日期。
2月14日,7月13日,农历七月初七。一共15个礼物,都是这三个日期。
其中7月13日是沈骁的生日。
沈骁摸了摸礼物的外包装,这些盒子虽然已经褪色,上边却一点灰尘也没有,显然是经常打扫。
办公桌上的东西则是很平常,文件夹、签字笔、电脑,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面不是照片,只有一张歪歪扭扭的签名:郎临。
其中“郎”字的右耳旁被画成了两个胖乎乎的圆形,一看就是刚开始学写字的小孩子,把写字当成画画来对付了,纸张的角落还有蜡笔的痕迹。
这是沈骁第一次学会写郎临的名字。
幼儿园的绘画课,老师让他们画家人,别的小朋友画的都是爸爸妈妈,只有个子小小的沈骁,画的是自己的爷爷和隔壁家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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