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咬咬嘴唇，把魂儿好好的安回了身体里，然后边穿棉衣边说：“哥，水应该烧好了吧，我自己来才擦就行。”
“行，”祁意把手里的毛巾还给他，又嘱咐，“你上楼之后，再去翻条裤子出来加上，然后在火盆旁边烤着火，等到头发干了再上床……对了，年后带你去剪剪头发吧，再长该遮着眼睛了。”
“还好吧，也没有特别长，”宋潜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祁意的头发，“哥，我发现你头发也好软啊。”
“软吗？”祁意捏着一撮自己的头发揉了揉，然后捏着宋潜的一撮头发揉了揉，对比了一下后说，“没有你的软。”
“软，”宋潜把毛巾搭在头上，往楼上走，“那我先上楼了。”
祁意洗完澡和头发，然后在火盆旁边等到头发自然干后，宋潜已经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烙了小半个时辰的饼了。
“哥，”宋潜侧身躺着，看着坐在床边脱鞋的祁意，“我发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没一会儿就可以睡着了，但你要是不在我旁边，我就还得想像以前一样翻来覆去好久。”
祁意把外裤衣服脱了，吹灭烛火，钻进被子里，双手枕在脑海，调侃道：“那可不一定，以后我的小朋友娶媳妇儿了，抱着媳妇儿肯定更加能够好好睡觉。”
宋潜翻身仰面躺着，一时没有回答。
祁意以为他是要睡了，便也没有说话，开始放空自己准备酝酿睡觉。
谁知都到祁意快酝酿睡着了的时候，宋潜突然说：“我不会的。”
祁意被他这一句把所有的睡意都惊跑了，他翻过身看着宋潜，带着一点抱怨哼哼着问：“宝贝儿，什么不会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离宋潜离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全扑宋潜脸上了，宋潜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突然而来的白亮的光给刺激到闭上了眼睛。
他放在枕头下的手表上，时针正指向十一点。
农历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三十日，停了大半个月的电终于来了，宋潜房间这盏一直开着的灯也终于亮了。
“天哪，”祁意瞬间兴奋得一把搂过宋潜细瘦的腰，把他抱在怀里狠狠的揉了揉头发，“宝贝儿咱们终于有电了！”
宋潜闻到祁意身上柠檬香皂的香味，一时间有些莫名的恍惚，这份恍惚，甚至超越了他此时的兴奋。
祁意放开宋潜的腰，坐了起来，笑着问宋潜：“少年，看春晚吗？”
宋潜第一反应：怎么还又换了个称呼。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问：“不睡觉吗？”
“今天可以稍稍睡晚一点，”祁意边套衣服边说，“可是如果能看春晚却不看的话，那这个年就没那么完整了哦。”
“哦。”宋潜张了张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穿衣服。
“不对，”祁意已经很快到穿好了所有的衣服了，他弯腰穿着鞋，“但是哪怕有电，电视也不一定能看得起啊。”
“应该可以，”宋潜站着在套裤子，“反正家里有线费是交了的，这也是这年的最后一天，应该也不会停，只要有线没出故障，就可以。”
“我先去试试看吧。”祁意穿好鞋，去了客厅。
他在客厅捯饬了好一会儿的电视，终于把电视打开了。
不过还是让他失望了，屏幕很小的电视，闪烁着的全是无法接收到信号的雪花光斑。
宋潜此时正好处穿好衣服走出来了，走到电视机前看了看说：“看来有线还是没恢复。”
“啊，”祁意一脸失落，“好失望啊。”
宋潜看他这样心里就不太好受，他拧着眉想了想说：“哥，我……我给你唱首歌，你就别失望了好吗？”
“歌？”祁意瞬间来了兴致，“之前就听你哼过歌，挺好听的，你要给我倾情演唱一首吗？”
“嗯。”宋潜挺郑重的点了点头。
祁意搭着他的肩往卧室里走：“那回床上，我要躺着仔细听。”
宋潜：“……”
祁意和宋潜再次脱完了鞋子衣服裤子，躺到了床上，祁意满眼期待的看着宋潜那边：“唱吧。”
宋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半靠在了床背上：“我第一次正经在别人面前唱歌，可能不太好听，哥你凑合凑合。”
祁意：“没事儿，你唱。”
宋潜又摸了摸鼻子，轻轻地开口。
“外面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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