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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在图书馆其实就是干这些事,偶尔负责从书店销售经理那里签收书籍,大部分时候只是把还回来的书放在原来的地方,归纳,整理,她似乎还很喜欢做这件事。

她从旁边的书架中把小推车推出来,邓漱新问为什么。

“他描写的太露骨,但是在现在看来,他歌颂的恰恰是自由,这里面关乎个人,生命,平等,还有爱情,爱情中超越性别‘过分的友谊’,我还是蛮喜欢的。”萧台异如此解释道。

“过分的友谊”这个词还真是微妙,王尔德写给奥斯卡的信里曾经也如此形容。邓漱新翻到某一页,这一页似乎被之前的借阅者停留过较长一段时间,因为很轻松的就翻到了。

上面保存着一段铅笔批注,没透漏出什么信息或者是什么观点,只是把其中的几个句子又抄了一遍。

这一节诗名叫“大地,我的肖像”,重复抄的是第二行和最后一行,“虽然你看上去这么冷漠、宽广、安守本分”,‘’我不敢讲出来,在诗里也不行”。

邓漱新的手在书页边沿扣了几下,这个字迹不知道是谁的,然后她合上书,抱在了怀里。

萧台异没有和她们交谈太久,很快就下楼去了,只剩下她们。

书架与书架之间空间太窄,不能让两人并行,邓漱新要找书,许翦岚干脆退了出来,走到窗户旁边,光线从窗帘之间照进来,前前后后的桌椅在这个时间段没人关照,窗外的校园同样静谧,空荡安静,太大太空,让人讨厌,她决定回去找邓漱新。

像是发现了一个小乐趣,许翦岚刻意停留在窗户边一段时间,这才回过头,步子很轻很慢,掠过一排排书架,直到心里某种预感充沛之后才会伸出头去看向书架中间那个安静的人,不是每一次都那么恰好的找到她,这就像个幼稚的捉迷藏游戏,但每一次找到她的时候会很开心,甚至会轻轻地喊出声,“找到你了。”

邓漱新会回以微微一笑,重要的是,她就可以趁这个机会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这种无聊幼稚的游戏不能说是白费,许翦岚背靠在书柜旁边,背着手,在柜子上轻轻摩挲,听着邓漱新的脚步走远,等待下一场小把戏的来临,她要继续找她。她期待等待迎来收获的那一刻。

她曾经和邓漱新说过她休学一年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可是事情的一开始不是常常如意,休学那段时间,被迫与外部隔离,能感受到来自他人的慰问不经意包含着多多少少的歧视。直到新学期的来临,她重新步入校园,邓漱新是第一个和自己讲话的人,那时候,她觉得真好啊,可以相信所有的空白都是为了等到这一刻的相遇,所有的不幸在这刻都得到了救赎,她在邓漱新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寄托,与邓漱新的相遇让她那一段荒芜的经历有了依凭,所以她对邓漱新的感觉很奇怪,这种不依不饶大概出于此。

“走吧。”邓漱新走到她面前提醒道,她连忙抢过邓漱新手里的书拿着。

她不能肯定,邓漱新会是在知道真相之后唯一一个依然不会持有偏见的人,但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邓漱新绝对会是那之后可以轻易一以贯之对待她的一个人。这不是因为她不相信别人,而是她太了解邓漱新,虽然这个结论也相当轻率,她有什么理由呢,她并非是邓漱新的知心好友,她们的关系好像从来没有好到此地步,邓漱新对所有人都差不多,这有一个好处,至少她没有过分亲近某个人,而自己显然不愿意看到她和谁成为特别亲密的朋友,一点都不想,所以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自己只愿意私下和她亲近,而不愿意让第三个人接触她,因为一旦让别人有了轻易接近她的机会,只要有一点苗头,大家就会知道她是个多好的人。

下至一楼大堂,萧台异坐在电脑面前负责登记,邓漱新把一堆书放到她面前,等着她录入。

她的手机就放在一边,坦荡的像没有任何秘密大摇大摆的摆在那里,所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她的手机这时候传进来一条信息,谁也不知道是一条垃圾短信或者是什么别的,都不重要,问题是手机亮起的那一刻,邓漱新恰好瞥了一眼。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萧台异的锁屏壁纸是那天在她家里拍摄的周粹和她的照片而已。

邓漱新回去就当做只是一件小事和周粹说起来,那时候周粹正在摆弄遥控器,上下左右的键反应迟钝,按了半天没反应,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是电池没电了,就放下了遥控器,电视上面正在切入广告,一家三口围着一桌子菜。

哦,她明白了。

想一想,她算是萧台异半个长辈,对于失去母亲,一个人生活的的萧台异来说,她和邓漱新平日相处的温馨细节一定令人向往。

第十四章

周粹还想着操心萧台异那些事,却不防许昊良这时候又冒了出来,现在,她一去上班,许昊良总是托着吴向楼给她送东西,无事不受恩惠,周粹当然是婉拒,然而,偏偏每次吴向楼总有许多借口,一下子说这是公司活动用的,一下子说是推广的小赠品,确实,这些东西都不是很贵重,许昊良又大方,往往一式两份,甚至是多份,不仅是她,就连她边上的人都跟着沾光,借口还挺光明正大,周粹就不好说什么了,而且眼看萧或一的事告一段落,她觉得也是时候走向新的篇章了,但是许昊良给的那些东西她从来都不用,如果有了拒绝的机会她依然还是不会接受。

后面许昊良试着通过吴向楼向她抛出橄榄枝,邀请她来公司给他当助理,周粹其实有好好考虑了一下。

如果她去大公司发展,待遇福利怎么都比现在要好,那是不容分说的,不过说到底,这也算是走后门吧,周粹自问自己没什么才能也没有什么经验,就因为什么都没有,她要是真的去了许昊良公司,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许昊良了,这太残忍了,而且不免让她觉得难过,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她想到,不仅仅是留在许昊良身边当助理,以她现在这个年纪,再想去干点什么,从头来过都成了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拒绝了许昊良,不过许昊良却并未因此放弃,有一次,带她去茶楼喝茶,这是许昊良难得的空闲之余,也算正儿八经两人第一次约出来见面。

周粹还是为上次拒绝的那件事情道歉,许昊良很谦和的告诉她不要放在心上,反而道歉说是他考虑不周,太过唐突。

这一份温和节制到现在都是让周粹很欣赏的一点,她时而觉得那男人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他替她倒茶,端起茶杯的样子都处处带着一点文人雅韵。

滋滋滋,热水淋在茶宠上面的声音,那只茶具上的蟾蜍被热水淋过之后热气氤氲,这情形让周粹不舒服了一下,好像她正是他手底下那只蟾蜍,无论如何栩栩如生,精雕细琢,还是一只玩物。

以至于后来许昊良再说了什么,周粹都只是一味应和着,鲜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她心里却无时无刻都不赞同他的意见,这种两难暗暗让周粹心惊,而许昊良不知是因为真的不在意还是确实只是需要一位听众,就像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对于这次约会表示很愉悦,并且期待下一次。

那天晚上,应该没什么不对,周粹先是在大堂转了一圈,手里拿着对讲机留心听各个频,一楼厨房很安静,大堂前台没有客人要招待,酒店里各个房间都关着门不闻外面风声。

只有周粹因为今天值班的缘故,接到一个客户电话说房间里的灯坏了而楼上楼下跑了一趟,到这里,都没什么不对,她从房客房里出来,事情解决的很圆满,客户除了抱怨几句在她出门之后就也没说什么了。

然后她走在走廊上,照面跑过来一男一女,女人披散着头发,大喊大叫着,口里声嘶力竭喊着,“救命。”周粹连忙对着对讲机呼叫保安,一边跑了上去,女人躲在她后面,也就是由于她在前头,才看清楚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长廊冷色灯光下,周粹的面色变得惨白,她感觉腹部一阵尖利的疼痛,太疼了,以至她僵硬的倒在了地上,痛晕之前看见两个房客和保安一起制服了那个拿着刀的男人,然后一堆人向她跑过来,紧紧围住她,她紧咬着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真奇怪,这种时候,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台异。

她别的也没说,就说了一句,“我好痛。”然后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两个穿制服的巡/警围了过来,打算给她做笔录,他们给了她一些力量,不过直到看到坐在床边的萧台异,她才觉得打心底里的安心。

萧台异看她醒过来,原本愁眉不展的脸顷刻间有了神采,赶忙通知医生。

医生过来说没什么大碍,在医院静静修养几天就行了,萧台异这才让开位子给那两个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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