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半天眼神的周道算是看明白了,他俩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压根儿就没戏。张之义冲锋陷阵白忙活,脸被打的啪啪的,真佩服他,还能有勇气坐在这。自己不行,眼睛勾得生疼,也不见半点回视,还是别痴心妄想勾搭了。
参加聚会的人多,菜要的也多,五花八门出现了几道不常见的菜品。又上来一道,也不知谁点的,居然是煮鹅蛋,一只蛋被切成四瓣,明媚细腻的蛋黄,嫩白剔透的蛋清,在一个十二寸大盘子里摆成一圈,颜色干净漂亮。
张之义老妈常买鹅蛋,也不知听谁说的,鹅蛋污染少,特别是对女性好。假期时他还被老妈逼着吃过两口。张之义看那盘菜,虽然盘子很大,但是人多蛋少,轮不到每人一块。几筷子下去后,只剩下一半了。瞧那白嫩通透的蛋清,跟女神脸蛋的质感多么相似。女神真矜持,离得有点远,就不能站起来夹吗?
眼看又有几双筷子伸过去,张之义脑子一热,站起来伸长筷子,抢着夹起一瓣,男人嘛,打几下脸怕什么,关键是不能退缩!
于是众人再次瞠目,颜□□人的四分之一鹅蛋瓣,甩出一道欢脱的轨迹,沿着设定好的路线,稳稳当当,又落在了——杨果的盘子里。没脸没皮没眼色的张之义,更是多余地体贴了一句,“听说吃这个对女孩子好”。
张之义眼见着女神的脸色由白到红,从寡淡到寒霜,小嘴一绷,眼神凛冽,这回倒真等来了企盼已久的说话,不过声音好听,口气不善,“同学,请不要再给我夹菜了,吃什么我自己会夹。还有,我不-是-女-生!”
最后四个字简直震耳发聩,张之义脑袋一阵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女神的拒绝接收得再清楚不过。等回过味来,张之义心里怨气横生,‘不是女生’! 不是女生你留那么长头发干什么?可谁说男人不能留长头发啊?不是女生,你化什么妆?好像也没化妆,天生丽质啊。不是女生,你穿…也没穿裙子,一条破洞牛仔裤,一件白t恤,干净清爽。哪儿不像女生啦?张之义偷偷打量一阵,终于发现了不像女生的地方,真有一点喉结啊?
齐蔚都快被张之义气出脑溢血了,懊悔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把这丢人现眼的二货带过来。说好的只吃饭不找麻烦,可,竟然众目睽睽之下献殷勤被拒绝,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连齐蔚的脸上都觉得火烧火燎。瞧瞧,到现在还是一脸浑然未醒的懵-逼样,活脱脱傻大个儿的代言。齐蔚实在看不过,隔着周道拽了他一下。
张之义回过神来,看见瞥过来瞧他的几道目光,先自我安慰了一番,有什么啊,不就是表错情了嘛,人生偶出几次糗,江湖路上谁没有?糗习惯就好了。唉!做了半天的心理修复,张之义终于消停下来,不敢再随意讨好身旁的——男人了?
饭吃到一半,大家渐渐忘记了最初的小插曲,兴致高涨起来,走亲访友地开始蹿位子。杨果寻了个由头,坐到别的位置上,从此一去不复返,直到结束,再也没坐回来。
齐蔚自然记得自己的使命,扔下三个室友寻寻觅觅去了。张之义、周道、乔新宇凑到一处,没敢再蹦跶。不是一类人,说的话都不一样,他们吃饭谈论的话题多是女人,而包房里,男人谈论的——还是男人。
三个钢铁直这时才觉得,好奇害死喵啊,见识什么圈子呀,还不如在寝室里打游戏呢。有了张之义的教训,他们不敢主动招惹别人,别人也不来搭讪他们,比在学校里都循规蹈矩,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张之义被撅了面子,又不想显得小气,只好不再去看杨果,但还是趁没人注意时偷拍了他几张照片,毕竟‘女神’不总出现在生活里,留着提醒自己有过这种教训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做封面弄了好半天,结果还是搞错,真是。
☆、讨论
回来的时候,几个人奢侈了一把,打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好样的,看到四个环肥燕瘦的大小伙子,不怕死的没有拒载。乔新宇胖,舒服地坐进了副驾驶,张之义、齐蔚、周道三个人挤在后面。四个人一坐进去,车子忽悠一下,沉下去一大截。司机这才呲牙咧嘴心疼起车来,“我的底盘啊,千万别刮着。”
“你们俩干嘛非把我挤在中间,有没有作为‘直’的自觉?”出租车后座中间,是两个座椅的连接处,齐蔚的屁股瓣一边挤着一条大腿,直挺挺地拔着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挤在中间,虽然都是挤,但齐蔚最不舒服。
“我俩多好,一边一个给你保驾护航。”张之义的两条长腿在狭窄的空间里伸不开,只能叉着,齐蔚就更难受了。
“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有那好心,你早给杨果护航去了。”
张之义热脸贴冷屁股,是今天参加聚会的人谁也忘不掉的戏码,张之义虽然不起眼,但杨果太醒目。一个热情的仰慕者,一见钟情却惨遭白眼嫌弃,杨果的风月笔记上恐怕又要多添上一笔风流账,而张之义的糟心经历则又增加了一个反面事例。
张之义也懊恼,倒不是因为被拒绝,而是怎么就认错了人?他怀疑自己的认知严重出现了偏差,不放心地向室友们求证,“我有那么瞎吗?”
齐蔚转头看他,举起两根手指,“这是几?”
在326寝,‘二’是傻的代名词,张之义当然明白齐蔚挖的小坑,嘿嘿一笑,“三!”
连前面的乔新宇都乐了,周道扭头笑话,“张议,你是真瞎啊。”
张之义躲过第一个坑,没躲过第二个,羞恼得直掐齐蔚的脖子,“艹,又算计我!”
齐蔚被掐的直翻白眼,“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齐蔚占了点口头便宜就赶紧认错,不枉称识时务的俊杰。
张之义放开手,“你那…”想起杨果,苗条的身材,漂亮的脸蛋,一米七的小个头,想说哥们真觉得不合适。今天出糗,都怪他外表太有迷惑性。“你那个朋友,什么人啊?不是女的,留那么长头发干什么?就他那样,你们凭良心说,谁能看出他是个男的来?”
周道也因为曾被诱惑而起了小心思,跟张之义比,没好出多少,就是没有象张之义那么明显而已,但也觉得受了欺骗,“我附议,而且那人也太傲了,瞧那劲头,好像谁都不入他的眼。”
“他就那样,”齐蔚扭腰蹭了蹭,还是没换得了姿势,“我认识他也没多长时间,不太熟悉,不过听说他挺有名的,不管在学校里还是圈子里,追他的人一把一把的,学习好,长的好,家里爸妈宠的他宝贝似的,到哪还都有人捧着,喏,就给惯出毛病来了,脾气大,脸急,说不给面子就不给,说翻脸就翻脸,挺任性的。”
齐蔚把道听途说打听来的情-报一一分享,末了拍了一下张之义支起的腿,“你也是,去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不是告诉你们别乱说话、乱行动嘛,怎么一见着长的好看的,就收不住闸了?再说,你们就算想行动,就不能先问问我?非得自己冲过去触霉头啊!要说张议,傻子似的让人扫尽面子,你活不活该?”
周道幸灾乐祸,“张议这种行为,恰好诠释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张之义抹杀不了出糗的事实,但拉一个人陪着,胜过自己独抗,“谁眼睛苍蝇似的始终粘着人家来的?我就是动作比你快了点,要不今天出糗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齐蔚叹口气,“你们俩谁也别说谁,都够让人|操|心的。”
张之义用膝盖碰了一下齐蔚,“哎,你说他跟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整天绷着个脸,挺着胸,翘着尾巴,就没人提醒他一下?这样多招人恨呐!”
齐蔚听到骄傲的小公鸡,‘噗嗤’一声笑了,“我们称孔雀,你怎么整出个公鸡来?这格调降了多少!杨果要是听到,准得掐死你。”
“不形象吗?”
“挺象的。”
到了地方下车,司机大哥有一句没一句的旁听了一路,听得云山雾罩的,这几个小年轻唠的都是啥?半天没听明白,被说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唉,现在的年轻人,真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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