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义无限宽容,笑着点点头,“行,白开水的交情也是交情,杨果,科学显示,白开水是最健康的饮品,对你最好的。”
“我就爱喝饮料。”杨果决不输阵,嘴上从不让人。
“好好好,你爱喝什么就喝什么。”张之义看杨果精神头十足,一见他就斗鸡掐架的气势,而且过敏应该没象他说的那么严重,所以,还留在这完全等于自虐。张之义本着好男不跟…斗的素养,采取了敌进我退的策略,“杨果,你要觉得没事,我就回去了,如果发现哪里不舒服,你给我打电话,我会负责的。”
杨果的脸阴云沉沉,“说什么呢?谁要你负责?听着怎么象我怀孕了似的,你什么意思?啊?”
张之义一听,坏了,又引申了,想的还挺远,而且只许你说让我负责,我说就不行。也不分辩了,越辩错越多,说了句“那我走了。”转身逃出了寝室。下了两层楼后,撸起袖子看看手腕上,彰显荣耀的一圈牙印还清清楚楚的,“好险,幸亏我跑的快,”张之义暗自庆幸。
十分钟不到,张之义落荒而逃,杨果长出一口气,心里平衡了许多,看吧,他就是个欠虐的家伙,没有男子气概,一点斗志都没有,说两句就跑,跟长相严重不符。
杨果脸上过敏,不愿意出去,杨妈妈给儿子改善生活的计划暂缓。在妹妹家住了一晚,星期天上午,把洗好的衣服、床单送去杨果学校。杨果的脸好了许多,中午娘俩在附近的饭店吃了一顿清淡的。饭后,杨妈妈就该打道回府了。
送杨果回学校的路上,杨妈妈逗问杨果,“我儿子这么帅,就没有小姑娘追你吗?”
杨果满脸得意,“怎么会?追我的人几双手都不够用,可是没有一个象妈您这样的,她们既没有您漂亮,也没有您温柔,还不如您能干,我有妈就够了,您是我最爱的女人。”
杨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哄人了?小嘴儿这么甜?看来我儿子真长大了,妈妈没白疼你。”
杨果哼哼唧唧的卖萌,“当然了,我是妈妈的萌宠。”
娘俩一路说笑到了学校,杨妈妈把衣服交给杨果。母子道了别,杨果目送妈妈的车子走远,这才回了寝室。
☆、露一手
张之义讨好不成,拍马错拍到马蹄子上,又被杨果口伐了一顿,论起吃瘪的经验值,在杨果这里简直噌噌地往上涨,他耍起性子来,像个刁蛮的小孩子,让张之义毫无招架之力。张之义也纳闷,明明杨果的缺点明晃晃地暴露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又总是盛气凌人,可自己对他就是讨厌不起来,不但如此,还乐此不疲地处处忍让。按说自己也是个挺血性的北方汉子,怎么对这个‘娇小’的南方男孩会这么容忍谦让?至贱者源自至善啊!这简直让他对自己的博爱胸怀刮目相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降就降吧,谁让杨果自带光环降临呢?张之义回到学校,一连三天,上午、下午、晚上各一次,打电话问杨果的过敏好没好?杨果不胜其烦,恶狠狠地回了两个字“好了!”这才暂停了张之义无休止的、没必要的关心。
张之义一心二用,既要牵挂杨果,又要做励志榜样。以前学习没怎么用过心,如今认真学起来,课业紧张不说,自负认为的手到擒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投入脑力、精力真不行,遇到这种情况,张之义都要把掰出去的那部分心神,硬生生地收回来。自己要是优秀一点,说不定就能入了杨果的眼。
学习之余,张之义最不忘的就是刷存在感。电话、短信、QQ,能用的社交平台一定充分利用,总之要让杨果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张之义的人,每天都要过来,闻闻他这朵,颜色鲜艳,浑身带刺儿的温室小玫瑰的香臭。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入了深秋。一天,齐蔚无意中说起,三十公里外有座海拔一千米的野山,以大无畏的精神挑起了圈里人的征服欲,时间定在这个周末,组织了一次爬山活动。
张之义听见,QQ 问杨果去不去?问了几次,杨果终于回了个“去”字。张之义这才对齐蔚表示,这么有意义的活动,怎么能缺少作为运动达人的他呢?齐蔚也觉得有熟人在,会自在很多,两人一拍即合。乔新宇和周道表现出恰当的惊讶,张之义怎么突然搅合进齐蔚的社交圈子了?不会……?带着深深的忧虑,两人拒绝了张之义一起爬山的邀请。
经过上次面膜的事,张之义这期间只见了杨果一次,还是远远看了那么一眼。所以他对这次爬山能近距离接触杨果很是期待。
杨果提前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周末要和同学出去爬山。杨妈妈通情达理地支持他,“宝贝儿,你去玩吧,妈妈去看你小姨,顺便把你的脏衣服洗了,你把衣服都放在一起就行了,我自己去你们寝室里拿。”说完,又千叮咛万嘱咐,“宝贝,出去玩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周末,十几个人各自背好行囊,在站点集合,等一辆短途中巴,那车中途路过要爬的山。
张之义老远看见杨果,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一身很潮的运动装,耀眼的漂亮!张之义朝他挥挥手,他却一直心无旁骛地跟几个男女说话,很熟识热络的样子,一点也不去看张之义和齐蔚。中巴车到了,张之义眼见着杨果同那几个人坐在一起,他和齐蔚都没有机会接近,只好同病相怜挨着坐下。
张之义是个极简主义,说白了就是有点懒。明知道爬山得要一天的时间,也只带了两根香肠、两瓶水,还臭不要脸地塞进齐蔚的包里。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道边下了车。一条乡间土路延伸到山脚下,不算长,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满山草木葱郁,山坳处有座新建的寺庙。他们虽不是香客,但还是兴致勃勃地进去参观了一圈。庙的规模不大,正殿和侧殿都有,跟侧殿正对着的是僧人、居士的住所。他们转了一圈,没见到僧人,只有两个居士在旁边的一块菜地里除草,见到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和蔼可亲地指点了上山的路。
出了寺庙,大家做登山前的最后准备。张之义手里拎着一瓶水,凑到杨果跟前,“杨果,你的包这么沉,我来帮你背吧,你自己拿瓶水就行了。”
杨果颠颠自己沉甸甸的包,再看看空着手的张之义,不客气地从善如流了,拿了瓶水,将包交给张之义,轻松地走到前面。
齐蔚等杨果走远,踹了张之义一脚,“不带你这样的,敢情你啥也不带,在这等着献殷勤呢!太阴险了,张议,你这卑鄙下-流的小人!把你那喂狗的香肠拿走,二斤沉呢,还有水,你有劲儿,自己背去。”
张之义一呲牙,“乖,别哭,待会饿了,香肠先喂你一根。”说完比较了一下两个背包,大方地谦让,“要不你背杨果的包,殷勤让你献,行了吧?”
齐蔚肉眼掂量了一下两个包的分量,选择了忍气吞声。
虽然这山是纯粹的野山,却不妨碍它山清水秀,不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偶尔会碰见嶙峋怪石婆娑佳树。张之义想起这个时节,家那边早就落叶纷纷,草枯树秃了,而这里却仍然郁郁葱葱,碧波荡漾,中华大地还真是幅员辽阔,心里立刻充满了对伟大祖国的深情眷恋,兴致上来,不禁大喊一声,“祖国啊——亲妈!”
杨果一路都很兴奋,象出了笼的鸟。这朵温室的花,从小没少跟父母领略名山大川,但象这种,只有几条周围村民踩出小毛道的山,还是第一次爬,立刻就生出些开拓者的自豪。
这群作死到底的熊孩子,为了增加所谓的探索乐趣,还特意不走寻常路,寻了条最细小的羊肠道。这不,眼看就要到山顶了,脚下的路却没了。
前面是几块一房多高的大岩石,光秃秃的,挡在前面,周围是很深的棘草,没有可下脚的地方。返回的话,要走很长一段冤枉路,因为中途遇见的岔道口实在离得很远,何况十几个人里还有四个女生,体力消耗得已经差不多了。
简单商量了一下,大家决定攀越岩石,选出两个男生摞人墙,先送上去一个。张之义个高,被选出来。张之义却没有立刻行动,他看看岩石高度,开口道,“让我先试试,看能不能直接上去。”说完摘下杨果的背包,放在旁边人的手里。
大家不知道张之义要怎么试?听从指挥退出一段路来。
张之义反复比量岩石的高度,估算着退出一段距离,然后两脚一蹬地面,助跑几步,快到岩石前面的时候,猛地向上一跃,双手扒住岩石上突出的地方,两脚踩住石面蹬了几下,双臂较力,身子向上一挺,长腿一跨,灵活地跃上了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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