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你去寻那小娘子问个清楚,让她莫要再诓骗你。”
卫恒点了点头,失神落魄的离开。
……
天光乍破,时辰尚早。
卫戍是被一阵舒服的温热潮湿给弄醒的,他半睡半醒间,喉咙处溢出来满足的咕哝声,等倾泻出来,脑子瞬间的空白,人被吓醒。
那人舔了一下他,他的身子重重的抖了抖,沉浸在欲仙中,没缓过神来。
“嗯呢啊……”卫戍一睁眼,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湿漉的眸子,那人的嘴角沾着浑浊的粘稠,腮帮子鼓鼓的,嘴中塞满了东西。
咕噜一声,他咽下去了。
卫戍看着他咽下去,一口、两口、三口。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湿润殷红的舌,舔了舔唇角留下的浑浊,墨发洒在脑后,像是魅惑人的妖,凝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郎君睡得好沉,你的味道是甜的,要不要尝尝?”
卫戍震惊于他对风月之事的熟悉,没得拒绝,人已经倾身而下,墨发洒在他的脖颈处,痒痒的,要命的是他柔软潮湿的唇瓣,染着他的气息,让他难为情极了。
唇齿相触,他撬开他的嘴,染着他气息的唇舌缠绕上他,像是一条柔软的蛇,一点点的缠住他,让他难以抵抗,最终沦陷。
卫戍从他的嘴中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一股难言的腥咸。
他的手熟悉的游走,很快他便化成了一汪春水。
点到为止,在勾起了卫戍躁动不安的一颗心后,朱睿卿停了下来,躺在一侧,喘着粗气,嘴角挂着笑。
卫戍:“……”就、就这么……完事了?
不过,主动一词,从来不在卫戍的范围里,他难受得很,但让他主动,难于登青天,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朱睿卿撩完就跑,他平静下来后,侧过身子,笑道:“郎君才几日没发泄,味道便如此腥而浓烈了。”
卫戍一顿,平静下来几分的心,差点儿没给他这话给气绝,咬了咬牙,翻过身,骑着野马,拽开他的衣襟,恨恨的说道:“好好伺候,再多废话,关你柴房一天一夜。”
朱睿卿眯了眯眼,心中乐极,他自然要“好好”的卖力伺候。
这一早晨,卫戍又起晚了,不过,要什么紧呢!
骑着这小野马,先怎么爽快怎么来!
洗漱时,卫戍扶着腰,在心中暗叹一声,不能这样下去,纵、欲过度什么,不适合他!
搁在皇室,这家伙一定是魅惑君王的绝代妖姬,成日里撩拨他胡来,没了规矩。
他与朱睿卿是分房而睡的,两人开始同房的那几日,卫戍一连几日宿在他的房中,后来朱睿卿夜里要练剑,没空与他恩爱,他便咬着牙,狠心不理会他,让他独守空房,没想到……
今日儿这小妖精还爬床了,没得乱了规矩胡来!
朱睿卿捧着茶盅漱口,漱口时特意扭过头,凝着卫戍,腮帮子里鼓鼓的,盛着水儿,咕噜咕噜几声,他给吐了出来,鲜红柔软的舌舔了一圈嘴角,无端的让卫戍面色臊红,扭过脸,不敢再看他。
一看便想起了早晨时的胡来,身下的小兄弟差点再次有了反应。
用完早膳后,卫戍出了门去,朱睿卿闲得自在,他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妾,用不着去和世家贵女们应酬,国公府里掌着中馈的二奶奶自打想为难他被卫戍化解后,便懒得寻由头来折腾他,与侄儿的小妾为难,没得掉了身价。
这么一来,他的日子开始过得自在起来。
老太太那边,起初卫戍天天领着他去请安陪着老太太用早膳,一连几日,老太太怜惜卫戍的身子,见他眼下青黑,脸色苍白,气血亏空,不舍得他奔波,便免了请安这茬小事儿,事实上,那几日正是两人你侬我侬之时,每天夜里胡乱折腾,从玉兔捣药到金乌初升,罗汉床咯吱作响,各式各样的胡来不计其数。
其实都是在一个府邸,哪里操劳得到,不过是宠爱卫戍罢了,让他不必日日来跟前。
府里面的正经主子,每逢个三、五是要去给老太太早晚请安的,除非老太太厌烦这些家伙,不想看见他们,否则这是必须的礼数。
仲夏至,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
朱睿卿躺在树下的藤椅上纳凉,他不习惯丫鬟在旁边伺候,树荫下只剩他一人,脱了鞋袜他还嫌弃不够凉快,便把袜脱掉,光着脚丫缩在藤椅上看当今世人编撰对于他的前世的史书,看看世人怎么看待他,有无抹黑。
看了好些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从上头落下了大片阴影,与树荫不同,空气变得逼厌,他没抬头,想着是哪个家伙这么没眼色,手中的书卷被人抢走,他好奇的抬眸,与一双发红的冷眸对上。
冷眸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能窥见半抹春色,不惊内心一片滚烫,所有的恼怒和恨意都抛得一干二净。
看,有时候长得好看便使人发不出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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